心知賢妃來者不善,蕭傾月從容一笑,道:“賢妃娘娘此言差矣,臣不過是一個小小子,哪里有什麼本事讓刑部出面對付一個誥命夫人?至于蕭白薇,不是好好地在家里嗎?何來陷害之說?”
賢妃冷然一笑:“這件事,本宮早就聽說了,若不是你故意陷害,高佩玉又怎會進了刑部……”
“賢妃娘娘慎言……”
不等的話說完,蕭傾月眸一沉,聲音微冷地道:“此事事關重大,已然不是后宅婦人的爭寵奪勢那麼簡單,而是事關兩國鋒,賢妃娘娘若是一味地為高佩玉說話,落別人的耳中,只怕……會懷疑此事,和賢妃娘娘有關了!”
“你……”賢妃聞言神陡然一變,下意識地四下掃視了一眼,一旁的宮人們慌忙將頭低下,生怕賢妃會因為自己聽到了不該聽的話,而對自己心生懷疑。
“蕭傾月,你休得胡言,本宮只是聽旁人所言,一時有所疑而已。”
面對言語犀利的蕭傾月,賢妃也不敢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否則,一旦和細高佩玉扯上關系,后果不堪設想。
“原來如此,想來以賢妃娘娘的睿智,定然不會被小人蒙蔽,聽信讒言。”蕭傾月微嘲地勾起雙,神不卑不,仿佛方才鋒芒人的,并非是一般。
深吸了一口氣,賢妃冷哼一聲,睇了一眼,道:“今日傳你來,也不是別的事,只是要告訴你一聲,你和瑾煜的親事,本宮不同意,所以,你們定下的婚事,并不作數。”
聽如此說,蕭傾月沒有一意外,依舊神自若地道:“賢妃娘娘,臣和煜王殿下的親事,是他和臣的父親定下的,若是要退婚,也當是他親自向臣的父親退才是!”
賢妃冷冷一笑,鄙夷地看著:“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妁之言,更何況,瑾煜為親王,婚姻大事更是容不得兒戲。雖然本宮不知道你用什麼手段迷了瑾煜,但是想要嫁給他,本宮絕不同意!”
“煜王殿下到!”
就在這個時候,小路子的聲音傳來。
聞言,賢妃面微微一變,不是已經讓太子絆住瑾煜了嗎?為何他此刻還能夠進宮?而不等細思,便見神淡漠的夜瑾煜由星河推著進了門。
“兒臣給母妃請安。”
“無需多禮。”賢妃神變了變,半晌,才開口說道,“你怎麼會宮了?”
“兒臣得知傾月來給母妃請安了,擔心第一次宮,不懂規矩,沖撞了母妃。”夜瑾煜神淡淡地回答,口中雖是說著對賢妃的關心,眸卻淡漠得不一。
聞言,賢妃眸一閃,道:“你說的沒有錯,的確是沖撞了本宮,瑾煜,本宮方才已經和說了,你們兩個定下的婚事不做數,就此作罷了吧!”
“母妃說笑了,兒臣和傾月的婚事早已經傳遍京城,豈能兒戲,更何況……”夜瑾煜緩緩抬眸,看了一眼,道,“方才兒臣來的路上,恰好遇上了父皇,和他提及了這門婚事,父皇極為高興,已經準備親自下旨為我們指婚了!”
“你說什麼?你父皇要下旨賜婚?”聞言,賢妃一驚,目憤怒地看著他,若真是如此,豈不是只能認了這個兒媳婦了?
便是蕭傾月也頗為意外,他們不是說好了,只是暫時合作的關系嗎?這弄來一個圣旨,日后怎麼收場?m.166xs.cc
夜瑾煜在兩人的目下依舊自若,不疾不徐地道:“父皇對傾月極為滿意,讓兒臣前來帶過去請安,若是母妃沒有其他吩咐,那我們就先退下了!”
“你……”賢妃一噎,冷冷地揮了揮手道:“如此,你們退下吧!”
從華宮走出來后,蕭傾月神微冷地看著夜瑾煜道:“圣旨的事,什麼意思?”
夜瑾煜斂了斂眉眼,道:“我騙母妃的。”
蕭傾月長松了一口氣:“那就好。”要是真弄一個圣旨過來,日后想要結束合作關系,還真有點麻煩。
聽如此說,夜瑾煜抬眸,眸復雜地看著道:“如果是真的,你會怎麼做?”
“那我只能找我爹問問,有沒有丹書鐵券了。”蕭傾月聳了聳肩,有那玩意,才能有抗旨的資本啊!夜瑾煜手一,目有些復雜地看著:“你的意思是……寧愿抗旨,也不愿意嫁給本王?”
聽他如此問,蕭傾月頓時一挑眉:“畢竟我們一開始就說好彼此是合作關系,不是嗎?”
“合作……”夜瑾煜低頭,半晌,忽然一笑,道:“你說的沒有錯,是本王想多了!”
言畢,他緩緩轉,道:“本王還有事去找父皇,就不送你出宮了!”
見他丟下這麼一句,便轉離開,蕭傾月一愣,皺了皺眉道:“怎麼好像突然生氣了?我有哪句話說錯了嗎?”
回憶了一番兩人的對話,找不到問題的聳了聳肩,只當是自己太過敏了,轉而繼續朝著宮門外走去。
“真凄慘,看來,這下得靠自己的兩條走回去了,早知道,方才就該問問煜王有沒有馬車借用一下了。”
就在蕭傾月無聊地挲著手腕上的小綠,自言自語地呢喃著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傳來:“傾月小姐。”
“你是?”蕭傾月看著面前有些眼的宮,在腦海中搜尋著記憶。
“傾月小姐,奴婢是妃娘娘宮中的畫眉,娘娘得知傾月小姐宮了,特意讓奴婢在這里等著傾月小姐呢!”
“原來是畫眉。”蕭傾月點了點頭,見天還早,而自己的確也有段時間沒有見到妃了,也不再推遲。
“傾月小姐這麼久不曾宮,娘娘可是一直掛念著你呢!今日得知你來了,可是歡喜的不得了。”畫眉一邊說著,一邊在前方引著路。
不多時,兩人來到一園子的涼亭之中,畫眉伺候著蕭傾月落座后,為斟上一杯茶水道:“傾月小姐先用點茶水,娘娘應該很快就到了。”
聞言,蕭傾月端起茶杯一嗅,眸中冷芒一閃。
這茶水,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