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夜瑾煜冷然抬頭,一雙星眸仿若能夠看穿人心而一般地對上了夜瑾堯的眼,微嘲道:
“皇兄此刻指著的人,是我未來的妻子,要相守一生的人,是我此生死生相依的人,莫說是一次威脅生命的刺殺,便是對言辱只字片語,不論是誰,我都要對方為之付出慘痛百倍的代價!”
聽到他那擲地有聲的話,夜瑾堯面一白,驀然上前兩步,眸腥紅地看著他道:“所以呢?就因為你……莫須有的懷疑,便要將我視為仇人了嗎?”
夜瑾煜見他到了這個時候,還要裝腔作勢,一把揮開想要靠近自己的他,冷聲道:“是否是莫須有的懷疑,皇兄的心中再清楚不過,又何必惺惺作態!”
“三皇弟,我們十數年的意,居然比不過你和這個人才認識幾個月嗎?你忘記了,當初是誰把你從荷花池里救起來,是誰為了保護你,擔心有人加害你,和你同榻而眠,忘記了當初為了防止有人給你下毒,與你同桌而食,不管是什麼吃食,我都會先吃一口,以試毒……這些事,難道你都忘記了嗎?”
夜瑾堯看著面前渾疏離冷漠的男子,眼底的悲痛如同暴風雨席卷而來,將他整個人都淹沒。
“所以,我如今還稱呼你一聲皇兄,不過是看在你這十數年來一直守護我的誼,以及父皇的面上,否則,你以為,我還能在此心平氣和地和你說話嗎?”
夜瑾堯所說的一切,夜瑾煜自是沒有忘記,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沒有直接對夜瑾堯出手,只是毀了對方最為在意的份。
如此,即便夜瑾堯沒有到傷害,但是失去儲君之位的痛苦,也會讓他下半輩子,都活在無盡的痛苦之中。
畢竟,夜瑾堯即將去往的封地,可是東秦國最為苦寒之地,他將用下半輩子的痛苦,來償還自己所犯下的錯誤。
“夜瑾堯,瑾煜視你為皇兄,不愿意對你出手,但是……不代表我也如此,若是想要我命的話,盡管來,且看……鹿死誰手!”
一直安靜地立于一旁的蕭傾月看著夜瑾堯陡然煞白的臉,冷冷地勾起角,眸中殺機一閃而過。
這夜瑾堯莫不是真將當做了可以隨手的柿子了,蕭傾月,可從來不是任人欺負而不還手的!等出了京城后,夜瑾堯就會知道,招惹,是多麼愚蠢的一件事。
聞言,夜瑾堯面一沉,心中對蕭傾月的恨意,更是到達了極點,若非此刻在皇宮之中,若非此刻夜瑾煜就在眼前……
強忍著恨意回到太子府的夜瑾堯,怒氣沖沖地砸了滿室的東西,暴怒之下,便要再次派出暗衛去刺殺蕭傾月。
“殿下!”
暗衛首領面有難地看著他道:“前日刺殺之事失敗,如今煜王殿下更是加派了人手在蕭傾月的邊守護,且如今無論是皇上還是煜王,都已經將注意力放在了我們太子府,若是這個時候再對蕭傾月進行刺殺,只怕……”
夜瑾堯眸一冷:“只怕什麼?”
“只怕失敗的可能更大!”暗衛首領乃是夜瑾堯的親信,此時此刻,面對渾肅殺之氣的他,也只能著頭皮道,“屬下若是失敗死不足為惜,只是擔心到時候煜王殿下有了實質的證據,查到了主子的上……”大風小說
聽到他這麼說,夜瑾堯頓時冷靜下來,渾的怒火仿佛瞬間被一盆冷水澆滅。
半晌,點了點頭,癱回椅子道:“你說的沒有錯,本宮不能再沖了,若是讓三皇弟有了實質的證據,那麼,本宮再想要取得他的信任,就不容易了!”
想到當初那個小小的,綿綿地躺在自己邊,乖巧可地攀著自己胳膊的小人兒,如今就是因為蕭傾月,而和自己反目,他的心就痛得無法呼吸,心中更是堅定了必殺蕭傾月的決心。
“先下去吧!等本宮安排好萬全之策后,務必做到一擊必殺!”
“是!”暗衛首領松了一口氣,躬退下。
“倒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
就在這個時候,悉的冷聲音傳來,夜瑾堯回頭一看,赫然便是昨日前來自己府中的那個神男子。
“前輩!”
在見識過對方的強大手段之后,夜瑾堯不敢對他再有任何的輕視,畢竟,如今的他,可還是要仰仗對方的手段。
“嗯。”來人倨傲地點了點頭,說道,“若是方才,你還一意孤行地要派人去刺殺那些人,本座倒也就不必再現了,如今看來,你雖然能力差了一些,但好歹不是一塊朽木。”
“前輩可有法子助我?”如今東秦皇連他的求見都不予理會,夜瑾堯已經徹底收起了往日的驕傲,也不敢再計較對方的態度。
“若是沒有,本座又何必與你浪費舌?”來人淡淡一睇他,見他眸中閃過一冷凝,角一勾,譏誚地一笑,道:“你應該慶幸,因為你和本座有著共同的目標,所以本座才會選擇了你,否則,就憑你一個小小的東秦國,還真不值得本座來這一遭!”
聽到他如此自大的話,夜瑾堯神一變,帶著幾分赧,幾分驚疑看著他,聲音微冷道:“不知前輩到底是何人?”
若是對方的來頭不若他的口氣一般大,那麼,等到事之日,便是他死之時!
這一次,夜瑾堯的殺心藏得極好,便是來人也未曾發現,而是極為高傲地昂著下道:“既然你曾經被立為儲君,相信你也應該聽說過天族吧!”
天族的存在,極為,也只有份超然的皇室,或者江湖宗門,才得以知曉,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將夜瑾堯當做了自己扶持利用的目標。
“天族?!”聽到這兩個字,上一刻還在盤算著如何兔死狗烹的夜瑾堯,面陡然一變,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人,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驚聲問道:“莫非……前輩你,便是來自天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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