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負責賑災卻把賑災的銀子給弄丟了之后,三皇子傅辰宇便被北秦皇勒令足,不得外出。
雖然沒有明確的責罰下來,但失去了圣心卻是眾所皆知之事。
一個皇子失去了圣心意味著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所幸,在眾人看來,且不說儲君早已經立好了,便是三皇子本,也是一個無心權勢之人,甚至上次被封為賑災欽差,也是因為黨爭之下,北秦皇為了權衡朝勢的結果。
也正是如此,這段時間,傅辰宇閉門思過的期間,倒沒有引得多人的落井下石。
即便是二皇子傅辰燁,也最多是假惺惺地派來了親信,送來了一些補子的藥材,表達了一番兄友弟恭。
對于這個局面,傅辰宇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覺到慶幸還是惱怒。
但不管怎麼樣,至養傷期間,他得到了所需要的平靜。
足足被足了一個多月,馬上就是太后的壽辰了,傅辰宇才終于得到了出門的機會。
才解除足,他第一時間就進了宮,委屈地在太后的面前跪下請罪。
“皇祖母,孫兒不孝,這麼久都沒有來給皇祖母請安,還請皇祖母責罰。”
珠簾之后,鋪著華貴皮的塌之上,約可見一道的子軀,正懶懶地倚在塌之上。
聽到傅辰宇的話之后,子未曾抬頭,淡淡的聲音響起:“宇兒一向最是孝敬哀家,何來不孝之說,再則,這一次也是你父皇責罰你足府里的,哀家又怎會怪你。”
子的聲清越,若是有外人在此,定然會震驚萬分。
若是按照年齡算來,如今北秦皇已經年過四十了,那這位太后娘娘,至也該是六十歲左右了。
然而,聽其聲音,觀其聲音,竟仿若是一個風華正盛的人,哪里有半分滄桑之?
聽到這麼說,傅辰宇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外人都說他最太后的寵,實際上只有他自己知曉,他不過是因為長時間的賣乖討好,才稍稍得了太后的幾分青睞而已。
實際上,他每每來太后的坤寧宮中,都是萬分謹慎地提著心,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說錯了什麼,就冒犯了這位不怒而威,明明總是慵懶淺笑,卻無時不刻給他無形威的皇祖母。
最重要的是,皇祖母明明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了,但容貌氣質,卻依舊清麗無雙。
詭異的是,的臉上,一皺紋都沒有,但那周的氣質,卻又告訴著你,已經是一個看世事的老人了。
從他記事開始到現在,容貌就沒有變過。
若非確定皇祖母有溫度有影子,和他們一般吃喝拉撒睡,他甚至都要懷疑,他的這位皇祖母,究竟是不是人類。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這個坤寧宮,平日里除了北秦皇和他們幾個皇子之外,便不允許其他人進。
便是后宮嬪妃們,也不得。
北秦國太后,很多時候,都會被世人不小心忘了存在,畢竟,真的很難得出現在世人的面前。
究其原因,或許這不老的容,也是其中之一。
此時,在這位神的太后面前,傅辰宇小心翼翼地將飄遠的思緒收回,恭敬地道:“多謝皇祖母包涵,皇祖母,孫兒無用,竟是將皇祖母賜給孫兒的影衛都折損了……”
“既是送給你,那就是你的,他們的下場如何,無需來與哀家多言。”不等他的話說完,太后便懶懶地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是!”傅辰宇不敢再多言,著四周若有似無的威,心緒依舊難以放松,雖然,他已經強迫自己適應了十幾年了。
“若是無事的話,就去和你母后請安吧!你也很久沒有看到了!”
幸好,今日太后的心似乎很不錯,倒也沒有多為難他,或者出言將他留下。
“是,那,孫兒告退。”傅辰宇戰戰兢兢地躬退下,走出坤寧宮的時候,險些沒有被門檻絆倒,下意識地了額頭之上沁出的冷汗。
明明都已經努力親近皇祖母十數年了,竟還是如此張。
只是隔著珠簾被皇祖母看上一眼,他就無法自已地心虛,仿佛心的一切暗算計,都被徹。
坤寧宮之中,太后白箬竹在傅辰宇僵的背影消失之后,懶懶地收回了自己的目,低低嘆息了一聲后,坐起來。
明明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了,但其形卻依舊完得沒有一瑕疵,所謂增之一分則太,減之一分則太瘦,用在的上,再合適不過。
不僅如此,其如雪,若凝脂,上好的綢緞與之相,行走之間,搖曳出醉人的風姿。
此時的宮殿之中,除了之外,便無其他人,顯然,這位北秦國最尊貴的子,并不喜歡有多余的人在自己的邊伺候著。
姿態慵懶地為自己斟了一杯茶,淺淺抿了一口之后,白箬竹輕輕一瞟自己宮中的某一,冷冷開口問道:“你還想躲到什麼時候?”
“白小姐果然好耳力。”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隨即,便見一個藍男子自暗影出緩緩走出來。
來人不是別人,赫然正是藍家三公子藍墨言。
“藍家三公子?”在看清來人之后,白箬竹一愣,顯然沒有想到,來人居然會是他。
“正是在下,不告而來,驚擾白小姐了!”藍墨言帶著幾分歉意,朝著白箬竹行了一禮。
“我已經不是白家之人,不用再以白姓來稱呼我了!”
白箬竹的眼中閃過一痛苦之,自從幾十年前,選擇了離靈族,留在外界生活之后,就已經不配用白這個姓了。
現在的,只有一個份,那就是——北秦國太后。
“白家主還是很惦記白小姐的,白小姐也無需妄自菲薄。”藍墨言將眼中的那悔痛收眼中,開口說道。
而他說的,也的確是實話,自從這位白家千金舍棄靈族之人的份,留在外界之后,白家主可是一直都惦記著。
奈何族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