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傅辰宇,對于刺殺之事,可是有著嚴重的心理影。
上次準備的那麼齊全,賑災銀都能夠從他的手里丟了,這次他不過只是帶著幾個護衛出門,又怎能夠敵得過對方有備而來的刺殺。
慌之下的他,自然是沒有了香竊玉的心思了,哪怕蕭傾月能夠給他帶來的好再多,也不如眼下保住命要來得重要。
“是!”一眾護衛也是心中大驚,面對著從四面八方來的箭矢,防不勝防,不多時,便又是倒下了二人。
“砰!”
“砰砰!”
在車廂之上的箭矢越來越多,若不是這車廂乃是上好的金楠木所制的,只怕早已經被箭矢穿。
“快!快回到大街上去!”
幸而,這般要關頭,傅辰宇還沒有了陣腳,心知這個時候,只有逃出這無人的小巷,走到人群眾多的大街上去。
這樣,不僅能夠讓這些刺客投鼠忌,還能夠盡快引來巡防營,等來救兵。
“是!”剩下的幾個護衛也深知自己等人絕非是來人的對手,連忙護著馬車,朝著大街上趕去。
但顯然,對方看出了他們的打算,連綿不絕的箭雨毫不留地向了他們的馬車。
更是有一只箭矢直接在了馬之上,痛得馬兒一聲嘶吼,狂奔起來。
站在馬車之中的傅辰宇一個不防,險些沒有被顛出車廂外。
狼狽地扶穩子之后,他忙查看了一番蕭傾月的況,見們主仆二人恰好是倒在角落之中,并未到影響,這才放下心來。
紫國師對蕭傾月的重視,可是眾人皆知的,而蕭傾月被他邀請出門,國師府中的人可是都親眼見著的。
若是因為自己而出了什麼事,那他只怕難以承國師的怒火。
想到自己今日邀請蕭傾月出來,明明是要借著這個機會將拿下的,如今卻不反蝕一把米,傅辰宇的心中便滿是怒火。
“轟!”
就在這個時候,馬車似是撞上了什麼東西,整個車廂瞬間翻倒。
傅辰宇心中一驚,危險來臨之際,下意識地就丟下了蕭傾月二人,自顧自地竄出了馬車。
才出馬車,傅辰宇便發現,自己隨行的護衛,已然只剩下了兩人,便是這兩人,上也都是鮮淋漓,顯然了傷。
“主子,快走!”
“快走啊!”
兩人見傅辰宇出來,不敢耽擱,忙上前,以自己的子擋在他的面前,以護他周全。
傅辰宇也心知,這個生死存亡之際,任何的猶豫耽擱,都是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當下丟下一句“我會厚待你們的家人。”
便匆匆朝著巷口沖去。
看著還有一丈距離的巷口,他心中忽然有些后悔,之前只想著自己侵占蕭傾月的時候,不會被人所打擾,所以選擇了這麼一條偏僻幽深的巷子,才讓得自己陷了如此危險的境地。
幸好,在兩個護衛的拼死保護之下,他終于接近了巷口。
然,就在這個時候,他后背陡然一涼,莫名有一種被可怕的兇給盯住了的覺。
這種致命的危機,讓他下意識地轉頭一看,便見不遠的墻頭,一個黑黑巾蒙面的男子,舉著一把長弓,而長弓之上的箭矢所指的目標,正是自己。
見此一幕,傅辰宇心中大駭,本就拼盡了全力奔跑的他,恨不能自已長了四條,讓自己得以立即就飛奔逃出這絕的境地。
只可惜,哪怕他將吃的勁都用出來了,在距離巷口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只聽“嗡!”的一聲。
強烈的破空之聲就這麼帶著攝人心魄的寒意,貫穿了空間而來。
“噗!”
劇痛傳來,傅辰宇下意識地低頭一看,只見一箭矢而過,牢牢地釘在了他的口之上。
與此同時,他也終于逃出了巷子,重重地跌倒在地。
“啊!”大街之上,人們見陡然沖出一個滿鮮的男子,皆是嚇得驚聲尖。
傅辰宇一張,吐出鮮的同時,撕心裂肺地道:“快……快傳巡防營……”
幾個字出頭,他終是眼睛一黑,昏迷了過去。
三皇子在天子腳下遇刺!
這是何等荒謬之事!
北秦皇震驚,立即下令徹查此案。
而作為本案唯二的目擊證人,蕭傾月和星雨,自然也了焦點。
只可惜,在巡防營發現們的時候,們兩人還因為被傅辰宇下藥的原因,昏迷不醒地躺在快要散架的馬車之中。
原本刑部的人還以為們二人是因為馬車的沖撞而昏迷的,但是在太醫檢查過后,聽聞了們昏迷的原因,眾人皆是神詭異地面面相覷,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能夠坐到他們這個位置的,自然都不是蠢貨。
結合一番蕭傾月二人的況,再測一測那馬車之上殘存的茶水,他們哪里還不明白,蕭傾月他們為何會出現這種況。
誰能夠想到,堂堂三皇子,居然會做出迷干人這種下三濫的事來。
尤其是,還正是因為了這等邪念,主前往人煙稀,地偏僻的巷子,才惹來了這等殺之禍。
可是,無語歸無語,他們奉命來徹查這個案子,自然就要據實向北秦皇稟報。
在聽到自己這個兒子,是因為想要對蕭傾月行不軌之事,才特意將馬車駛進了那偏僻小巷。
而蕭傾月主仆二人昏迷不醒,非但不是因為刺客的原因,而是因為被自己的兒子下藥所致。
北秦皇險些沒有氣得一口氣背過去。
“逆子!這個逆子!他這簡直是要氣死朕!朕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孽畜!簡直是將朕的老臉都給丟盡了!他怎麼不直接被那些刺客給殺死算了!”
沒有錯,刺客的那一箭,雖然穿了傅辰宇的口,但因為沒有直接傷及了心臟位置,所以只是重傷了他,并沒有直接要了他的命。
所以,現在北秦皇最頭疼的,不是救治已經離了生命危險的傅辰宇,而是煩惱該如何向紫國師代蕭傾月被下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