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大窘,氣急敗壞的就想掐,讓夏錦瑟規矩點,元慶帝卻發話了:「盧公公,帶夏小姐出去一趟。」
盧旺喜立即道:「是,皇上。」
他走了過來,看了夏錦瑟一眼,也覺得有些礙眼。虧得還是夏相的嫡長,毀容這樣子也就罷了,還前失儀,看來皇子妃是不可能了。
「夏小姐,請。」說話倒是客客氣氣,盧旺喜示意夏錦瑟跟他來。
夏錦瑟匆匆道了一句『謝皇上』,趕就朝外走,等一出了暖閣,就四張,卻本看不到那男子去哪裏了。
「勞煩公公一聲,去重華宮是從這邊走嗎?」夏錦瑟立即追問,順勢指了個方向。
暖閣左右,加上來的路,一共三條,夏錦瑟是隨便指的一個方向,可盧旺喜下意識的就看向了暖閣左邊,奇怪的道:「夏小姐問重華宮幹什麼,那是太后住的地方……」
盧公公的反應已經給了夏錦瑟答案,顧不得回答,轉起擺就跑。
盧旺喜看呆了,愣了一下才喊出來:「夏小姐,你要幹什麼?來、來……」他剛想喊侍衛抓住夏錦瑟,可又想到夏相還在裏面,這樣未免太不給夏相面子,猶豫一下只能自己追了上去。
夏錦瑟跑的飛快,剛轉過暖閣左邊的迴廊拐彎,就看到前面那個拔欣長的背影。
健步如飛,卻又帶著閑庭信步的優雅,他一貫都是這樣,即便在青山那無人之地,也是一副與生俱來的貴氣和風采,讓夏錦瑟印象深刻。
夏錦瑟邊跑邊喊:「喂,你站住!」
他非但沒站住,反而走的更快了,彷彿後有狗在追一樣。
「九王爺,我在你!」
夏錦瑟乾脆直呼其名,就差沒撿塊石頭砸過去了,他終於停了下來,轉看著。
「幹什麼?」冷冷的口氣,他很不耐煩。
夏錦瑟只覺得他故意躲著自己,不然怎麼跑的這麼快?
「原來你是九王爺啊,真沒想到,可你拿我婚書幹什麼?快還給我!」夏錦瑟咬牙低聲道,看著他冷漠又俊逸的臉,彷彿換了個人,若非兩人相了整整五天,還真不敢相認。
他也沒否認,只道:「這事以後再說,本王現在有事,不跟你啰嗦。」
看著他又要走,夏錦瑟一把抓住他:「不還給我婚書,我今天絕不放過你。就算鬧到皇上面前,我也不會不會罷休,你丫趕的……」
「夏小姐,住手!」
正在這時,盧公公終於追上來了,一看夏錦瑟竟然抓住九王爺藍北辰的襟,他嚇了一跳:「你幹什麼啊,九王爺豈是夏小姐能冒犯的?還不快快放手……」
宮裏除了皇上、太后,就要算九王爺為尊了,連幾個皇子都比不上。關鍵這位爺脾氣不太好,常年冷冰冰的,不言則已,一開口多半有人要倒霉了,連朝臣見了他都戰戰兢兢。
哪想今日會被夏相的兒扯住了服?
果然是邊關長大的,兒家的矜持半點不懂,俗!
夏錦瑟還沒開口,藍北辰已經握住了抓住自己襟的手,冷冷道:「我和夏小姐有事要說,盧公公你且退下。」
盧旺喜又是一愣,頓覺天雷滾滾。
從不近的九王爺居然當著他的面,握住了夏家大小姐的手?還有話單獨說,讓他避開?這、這……
二人這架勢,擺明了關係莫逆,莫非太要從西邊出來,天要下刀子了?
等盧旺喜趕退到遠,還依稀聽到前面傳來夏小姐的聲音:「你到底想怎麼樣……」頓時就聯想出一系列,有關大慶朝這位冷麵王爺不可思議的桃糾紛。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所有人都被九王爺騙了。
盧旺喜按捺住八卦的念頭,規規矩矩等在遠。
這邊,夏錦瑟只要求藍北辰趕將婚書歸還,不然等會皇上萬一開口,拿不出來怎麼辦?說重了,這可是欺君之罪!
「婚書到時候自然會給你,但不是現在,還有,你不能對旁人說青山的事,不然……」藍北辰瞳幽深,語氣冰冷的讓人生寒。
「不然怎樣,你還要威脅我了?」
夏錦瑟才不怕他,大不了一拍兩散,直接說出當日的事。看他張的樣子,只怕這位九王爺有疾的事,整個大慶朝沒幾人知道。
不然他怎麼的,只帶兩個心腹在青山上找葯,這才湊巧『救』了!
藍北辰臉有些黑,看了看遠沒在宮牆綠意中的屋宇飛檐,只覺得時間來不及了,他正要甩開夏錦瑟的手,忽然聽到有人驚呼:「有刺客,護駕!」。
陶青碧一直想知道,陶家的大小事情,到底關了應家和符家什麼事?他們兩家摻和進來,小事變大事,大事變成鬧劇,陶家人直接成了陪襯。
她是上將軍唯一嫡女,卻活得不如狗。她以父親爲榮,卻沒想到在父親心裏,她只是一味能治癒庶姐的血藥。而他,是萬人敬仰的漠北戰神——玄蒼。彼時,他是質子,她被人設計和他一夜荒唐。可也是他,親手割破了她的手腕,爲了救他心愛的嬌嬌。見識了最惡毒的人心,她以爲死不過如此。卻沒想到,他率領大軍攻破城門,射下了懸吊在城門上她的屍體。也是他身後綁着她的屍體,帶着她殺得血流成河,將生前欺辱過她的人一一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