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還有什麼吩咐？」夏錦瑟轉過來。

看一副不自知的樣子，夏延修抑的怒意被功點燃。若非鑒於夏錦瑟才得了賞賜，他當場就要發了：「你先等等，為父有話問你。」

掃了一眼傷的夏如雪和夏夢瑤，夏延修臉越發沉：「皇上不是嘉獎你救了大家嗎？為何旁人都沒有事，你兩個妹妹卻傷勢慘重，還差點死？你就這麼保護自家人的嗎？」

夏錦瑟很是意外：「父親這是怪我嗎？」

就猜到了會這樣，還沒找趙氏等人算賬呢，他們反而興師問罪了。

「不怪你，難道還謝你？」

夏延修板著臉，指著夏如雪臉上的傷道：「自己看看！為長姐，卻害的自己妹妹這樣，如雪鼻青臉腫，還不知道會不會毀容呢，夢瑤更是差點連手都斷了，你就這麼護著兩個妹妹的嗎？」

說著說著，他就越發心疼。

夏錦瑟一聽，臉上的笑容也沒了：「父親難道不知道，兒也手無縛……」

「你找什麼理由！」

夏延修打斷的話，聲音猶如悶雷：「既然你能讓手下的丫頭下人救旁人，為什麼不先護著自家人？你分明是想害死們！」

「父親的意思是，兒應該先救兩個妹妹，至於皇太后和皇後娘娘們，先丟一邊去不用管是吧？」夏錦瑟反問道。

夏延修一時語塞，他哪敢承認？若是被皇上太後知道，可是大罪！

趙氏卻恨恨道：「錦瑟，也是你自己被蝴蝶公子盯上，才被太后責令住到偏僻之。可母親已經為你求下跪了，還想怎樣？沒想到你心裏這麼怨恨，竟然報復在如雪和夢瑤上，你真的是心思歹毒啊！」

「爹，娘，兒手疼！」夏夢瑤趁機又乾嚎起來。

「簡直是放肆，逆，你還不跪下！」夏延修一聲暴喝。

看著眾人狠毒怨恨的眼神，夏錦瑟非但沒跪，反而想笑。

這些所謂的家人早就不報希，可每次他們做出來的事，一次次顛覆的認知，挑戰的底線。親毫沒有，陷害和落井下石最快，偏還自覺理所當然，真的是人賤賤一窩！

「母親這話就誤會我了，我從來沒怪過母親，因為我知道，蝴蝶公子本不會來，他早就被府抓住了，還是紀表哥親自的手！」

這事連夏延修都不知道，他驚訝不已：「這話當真？」

「當然，父親不信可以去問紀表哥。」

夏錦瑟淡淡道：「所以，不管那張紙條上說什麼，我都不擔心，既然明知不會出事，讓我住偏遠的又不是母親，我為何要怪母親，害兩位妹妹？」

沒想到事居然這樣，趙氏一時之間也啞口無言。

這時，夏如雪幽幽一句：「大姐姐既然知道蝴蝶公子不會來，為何不告訴大家，反而害的我們心驚膽戰？大姐姐這麼做，難道又有道理了？」

「當然有道理。」

夏錦瑟斜睨了夏如雪一眼：「因為我要引出害我的人啊！那人藉助蝴蝶公子的污名，想壞了我的名節，我當然要看看到底是誰？結果……」

眼神一轉，冷冷的道：「沒想到，三更半夜，我卻等到了母親邊的衛嬤嬤！」

趙氏心裏一咯噔，難不被這丫頭知道什麼了？

寺里發生了慘案，一路上回來又照顧兩個兒，自己也驚魂未定，本沒來得及給衛嬤嬤說什麼，眼看夏錦瑟冷臉質問，心裏一下子就沒底了。

「衛嬤嬤半夜找你幹什麼？」夏延修皺了眉。

這是趙氏的娘，來相府已經多年了，是值得信任的老人。可夏錦瑟這麼一說，衛嬤嬤也著實可疑。

「父親想要知道衛嬤嬤來幹什麼，不妨出來一問。」

見夏延修看著自己，趙氏已經忍不住慌張了：「老爺，衛嬤嬤年紀大了，了驚嚇，我讓去歇著了。」

夏錦瑟索直接道：「莫非母親知道了什麼，在包庇嗎？因為衛嬤嬤親口說的，奉了母親的命令，是二妹妹出的主意，讓人假扮蝴蝶公子來毀我名節，還要鬧得所有人都知道我清白盡失了！」

夏延修眉頭一皺：「你說什麼？」

趙氏渾一抖，暗道糟糕，果然衛嬤嬤暴了，而且居然還全部招認了！這個蠢婆子，難怪到現在一直不敢見，說話也躲躲閃閃的，居然是這樣！

可哪裏會承認，當下就否認：「胡說！我沒有下這樣的命令，如雪也不可能害你，錦瑟，你怎麼能如此顛倒黑白，誣陷母親和你妹妹呢？」

夏如雪頓時心慌意，眼淚卻撲簌簌的落下，哭的楚楚人：「大姐姐，你……你為何要這麼誣陷我？我哪有對不起你？」

說著，對夏延修跪下了，抖的子猶如三月的楊柳，是那麼弱不風：「父親，兒發誓，如果兒對大姐姐做了這樣的事，就天打雷劈……」

「你就不怕誓言真？」

夏錦瑟盯著冷冷道：「二妹妹，誓言可不是髮的！老天爺在看著，如果你做了，可真要天打雷劈，死無葬之地哦~！」

這冷冰冰的話，彷彿一陣刺骨的寒風吹進夏如雪的，一個激靈，僵在當場，還沒說完的誓言真發不下去了。

一看夏如雪被堵的話都說不出來，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夏夢瑤張就尖起來：「夏錦瑟，你這個心狠手辣的人，明明是你故意害我們，還想倒打一耙，你要不要臉！」

「爹，害的兒手都差點斷了，你要給兒報仇啊！」

「究竟是誰說謊，衛嬤嬤來一問就知道了。母親躲躲閃閃，究竟在怕什麼？」

「我沒有……」

夏延修聽得心煩意，當即就怒吼一聲：「住口，通通閉！來人，把衛嬤嬤帶上來，老夫倒要看看怎麼說！」

下人一看，匆忙去了。

不過一會兒，衛嬤嬤來了，低著頭走到夏延修面前站定：「老爺老奴？」

夏延修將夏錦瑟的話重複了一遍，沉沉問：「你說，是不是這樣！？」

眼看衛嬤嬤眼珠子一轉，就要狡辯，夏錦瑟道：「衛嬤嬤，昨晚你是不是來了我的住，還說了這些話？當著父親的面，你是不是又要否認了？」

「老爺，冤枉啊！」

衛嬤嬤跪下了，一副忠心耿耿卻被冤枉的樣子，道：「老奴昨晚奉了夫人之命，的確去了大小姐那裏，可夫人也是擔心大小姐，怕真的被蝴蝶公子……呃，所以老奴才去看看的。可大小姐卻這麼冤枉老奴和夫人，實在是讓人心寒啊。」

「既然是好心好意，那剛才母親怎麼不說？」

夏錦瑟似笑非笑：「莫非母親年紀大了，記不好，連昨天的事都忘了？」

趙氏一聽，支支吾吾起來：「這個……可能是昨晚的事了驚嚇，我才沒想起來。現在我記得了，的確是我讓衛嬤嬤去看看你，擔心你出了事的。」

衛嬤嬤也磕頭道：「老爺，真的如此啊！老奴冤枉啊……」

夏延修一拍桌子：「夏錦瑟，你都聽見了，還有什麼話好說？」

「有人當面一套，背地一套，還真讓我大開眼界。」

夏錦瑟盯著衛嬤嬤，也不怒，正道：「衛嬤嬤，有些事做了，老實招認也就算了，我或許還會原諒。我這個人一向恩怨分明，說了什麼就一定會做到，你信不信？」

一下子想起夏錦瑟昨天的威脅，如果不招，就要在手指甲里扎針，還要弄死了丟到山裏喂狼，衛嬤嬤一下子慌了。

臉上一變，期期艾艾起來：「大小姐，老奴、老奴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啪！」一個耳重重的打在臉上。

「既然你願意代人過，那我就全你。」

夏錦瑟冷聲道：「父親，衛嬤嬤和我無冤無仇，若是沒說那些話，我為何針對？一個奴才，我為相府嫡小姐，有必要冤枉嗎？父親究竟是信，還是信我？」

這話堵得夏延修啞口無言，他的確是不信夏錦瑟，但這種話絕對不能說出來。如果說信奴才而不信自己的兒，傳出去真的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衛嬤嬤，你還不從實招來！」夏延修然大怒，眼中似乎有怒火噴薄。

衛嬤嬤瞄了趙氏一眼，眼看面上有急，衡量再三終於改口道：「老爺饒命，老奴一時糊塗，不想讓大小姐得了皇子妃的位置，才故意用蝴蝶公子來抹黑大小姐的名聲。老奴知罪，幸好大小姐無恙，求老爺夫人饒恕！」

夏延修聽的面鐵青，握的拳頭青筋迸現：「你這個奴才，竟敢造謠陷害主子，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來人，把衛嬤嬤拖下去……」

趙氏順勢求：「老爺，衛嬤嬤只是一時糊塗，就饒了吧。」

以前，也是這樣為人求，落個施恩，夏延修看面子，總會大事化小，因此也得了不人心。今日照樣，料定小懲大誡就能夠保下衛嬤嬤。

「母親，這話就不對了，既然有錯就要罰，不然規矩何在？若是外人知道我相府的奴才誣陷主子，陷害小姐，反而輕描淡寫就算了，豈不是要笑話我相府治家不嚴，毫無規矩？萬一其他奴才也跟著效仿，這個家不是套了？」

夏錦瑟冷冷道：「父親，不但要罰，還要重重的罰，才能殺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