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夏錦瑟的質問,黛兒毫不慌,只顯得很驚訝的道:「大小姐說什麼,難道大爺出事了?這可不好,得趕告訴老爺才是。」
就知道不會承認,夏錦瑟冷冷道:「是不是非要我告訴父親,你這幾天都鬼鬼祟祟出現在潤清閣,還窺我哥,不知道做了什麼,你才會招供?之前我哥一直好端端的,現在卻突然發病,難道和你沒關係?」
似乎早就有了準備,黛兒一副害怕的樣子,捂著心口委屈道:「大小姐這是要冤枉我?我本沒有去大爺的院子,更不可能窺大爺什麼,我天都待在金蘭苑,謹小慎微,為什麼大小姐要這麼誣陷我?」
說著說著,還一副要哭的樣子,眼圈一紅:「既然大小姐這麼說,那妾只能讓老爺來評評理了。就算大爺出事了,大小姐很著急,可也不能推到妾上啊!」
追雲氣的冷聲道:「萬姨娘,你還真會狡辯呢!潤清閣的丫頭親眼看到你在附近鬼鬼祟祟,你還想不承認?是不是非要當場抓住你,你才會害怕?」
「大小姐真要誣賴萬姨娘嗎?」
黛兒的丫頭如鶯也立即道:「丫頭為了逃避責罰,隨便說的話就能算作證據的話,那誰都可以誣陷我們萬姨娘了。再說了,姨娘又不會巫,就算真的偶爾路過大爺的院子,也不至於就讓大爺出事了吧?」
黛兒得理不饒人,輕咬著下道:「大小姐若是非冤枉妾,那我們就去找老爺評理好了。」
沒想到黛兒如此油鹽不進,本不怕,夏錦瑟幾乎被氣笑了。
「黛兒,看來非要我挑明你的份是吧?」
夏錦瑟眸中一片冷意,道:「追魂樓的案子雖然結了,但你以為就到此為止了嗎?我早就知道你是大皇子的人,等到真相大白的時候,你還不知道自己的下場是什麼嗎?」
心頭微跳,黛兒的神終於一了,卻很快恢復常:「大小姐,妾不懂你在說什麼。大爺既然出了事,妾也不是大夫,大小姐還是趕告訴老爺吧。不然……」
看了一眼如鶯,道:「你去幫大小姐稟告老爺,說大公子出事了。」
「是,萬姨娘。」
眼看這對主僕演戲彷彿真的一樣,夏錦瑟終於不耐煩了:「不必了!既然你不承認,那我也不勉強。可我做事也不是非要證據的,只要我認為是,不管如何否認都沒用!」
不給黛兒一點看,只怕是不會聽話了!
對付這種人,夏錦瑟唯一的辦法就是,直接撬開的,就像當初在京兆府大牢裏,對付那幾個追魂樓的人一樣!
「追雲,手!」
霎時,追雲已經沖了出去,閃電般越過如鶯,朝黛兒的肩頭抓去。
沒有毫留手,急速的作帶著獵獵響,彷彿這一下只要抓實,黛兒的肩骨都要被碎。黛兒果真臉一變,拚命閃開,可哪裏躲得過追雲的速度?
追雲快速落掌,一把抓在黛兒肩頭,驚呼一聲,大起來:「救命——」
可話還來不及喊完,黛兒只覺得肩頭一痛,剩下的話就變了慘,嚇的如鶯連忙去護著著:「放開萬姨娘!放肆,你一個賤婢,竟然敢對姨娘下手……」
啪!
追雲反手一掌,直接扇在如鶯臉上,打的生生將話吞下去。
一系列的作快的行雲流水,金蘭苑的丫頭下人們看的眼花繚,追雲已經朝著黛兒的彎一踢,後者膝蓋彎的跪下,重重的磕在地上,痛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這下,黛兒再也忍不了,猙獰著就想還手。
尖一聲,狠狠的朝追雲上抓去,纖纖十指塗滿紅的丹蔻,彷彿帶一樣。那作迅速狠毒,就算夏錦瑟不會武功,也看的出來黛兒並不是真的手無縛之力的弱子。
可追雲早就防備著黛兒了,一腳迅速踩在背上,撲通一聲,黛兒被狠狠的踩倒在地,整張臉都撞在地上,灰頭土臉,鼻也流了出來。
「還敢,信不信我直接廢了你一雙手!」追雲冷森森喝道。
掙扎尖的黛兒忽然就不了,也閉了。
滿臉怨恨,黛兒咬牙關,真的怕夏錦瑟的丫頭不管不顧,直接廢了!
現在才知道,相府的大小姐夏錦瑟是個本不會按理出牌的人,不會死板的給講什麼證據、道理。只要夏錦瑟不爽,會真讓丫頭廢了自己的!
囂張冥頑的念頭頓時就弱了,黛兒狼狽的趴在地上,一臉是。
「大小姐,我、我認輸了……放了我吧?」黛兒咬牙道,縱然不甘心,也不敢再惹怒了夏錦瑟。識時務者為俊傑,保全自第一,這點是最懂的,不然也不會有今天。
「黛兒,你不是第一天才認識我,真忘了當初了?」夏錦瑟抄著手,居高臨下的看著。
「從你進門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有目的,但我沒管你!只要你有自知之明,不對我下手,你在相府隨便怎麼鬧都跟我無關。可你居然將手到我哥上,你覺得我還任由你胡來!」
「說,你到底對我哥下了什麼手!」
癱倒在地上,還被人踩著背,滿臉是,這種姿態對於素來講究,甚至平時一顰一笑都有嚴格要求的黛兒而言,真的是極大的難堪和恥辱。可本反抗不了,只能認栽。
「我說!不過大小姐,就算我說了,你也救不了大爺。」
黛兒扭曲著脖頸,艱難的說道:「是我對大爺下的手,但這不是我的本意,是大夫人讓我手的,你要報仇就去找大夫人好了。」
沒心思聽黛兒的挑撥離間,夏錦瑟冷冷道:「你對我哥怎麼下手的?他怎麼會突然變這樣?」
「我、我只是用了點小方法,大爺就……」
「帶著,進來說清楚。」夏錦瑟說完,徑直進了黛兒的屋子。
有些事要問黛兒,不能鬧得太大,至現在還不想讓相府所有的人知道,黛兒就是追魂樓的龍魂殺手,是藍景澄派來搗鬼的。
黛兒的臥房裏,追雲將扔在地上。
好半天,黛兒才勉強爬起來,即便追雲已經留手了,也不是能承得起的。雖然是龍魂殺手,但卻並不擅長武功,更多的是魅之,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手段。
黛兒痛的眼淚都快出來了,連忙了臉上的,訕訕道:「我對大爺下了牽引之,引了藏在大皇子送給大爺那柄劍里的蠱蟲。如今蠱蟲已經進了大爺的,我只能控制,沒法除……」
「蠱蟲?!」夏錦瑟眸子一。
一直以為這是傳說中的東西,沒想到竟然真的存在!
還有大皇子送給哥的那柄絕世神劍,竟然真的有問題。當初想了半天,也沒想到竟然手腳是做在劍當中。哥對這劍如至寶,怕是天把玩,一不小心就上套了。
可恨,連都上當了!
夏錦瑟冷冷道:「我不管是什麼東西,你能下還不能解了?信不信我砍斷你一隻手,你才會老實招認?」
「大小姐,我真的不會啊……」
黛兒求饒不已:「如果不是你收下了大皇子送的鹿茸片,還給大爺服下,那些蠱蟲也不會順利在大爺活了。這些都被大皇子算計在,跟我無關啊!」
還有那鹿茸片!夏錦瑟聽完,真恨不得扇自己幾掌。
是害了哥哥!
千防萬防,終究百一疏,是不該貪念那鹿茸片的功效,覺得稀罕貴重,就送給了哥吃,卻低估了對手的狠毒用心。藍景澄和夏如雪送來的東西,再好也不該用!
「哥,是我害了你……」夏錦瑟愧疚不已,沒想到終究還是栽在對自己最有信心的醫上。
兩件東西本無礙,可加在一起,再有人從旁施展手段,就造了慘重的後果。如今夏君平種上了蠱蟲,還是夏錦瑟一無所知的東西,讓後悔莫及。
無論夏錦瑟怎麼威脅,怎麼迫,黛兒都說自己無能為力。
「大小姐,你就算殺了我,我也沒辦法!大皇子都這麼控制人的,如果最終的控制權在我們手上,難道大皇子不會擔心有朝一日我們也背叛嗎?」
不管夏錦瑟怎麼威脅,甚至追雲作勢要廢了的手,也依舊說不出解決的辦法,夏錦瑟不得不死心。
追雲也很著急,說道:「小姐,現在怎麼辦?」
夏錦瑟頓了頓,又問:「你是怎麼對我哥下手的,什麼牽引之,這種蠱蟲究竟是怎麼回事?」
瞄了一眼追雲冷冰冰的眼神,彷彿隨時都會在手,黛兒老老實實的道:「我就是去大爺的院子附近,點燃了一特質的香。這種香能夠催蠱蟲,促進它.配,之後就會尋找宿主,在他產卵。」
聽黛兒一點點的全部說完,夏錦瑟甚至還檢查了那種香。
平平無奇,本看不出有什麼特殊作用,更想不出用香催的原理。只能大致判定,蠱蟲其實就是一種微小的寄生蟲,只是從來沒見過。如今夏君平染了寄生蟲,就必須找到驅蟲的方法,才能徹底解決。
「大小姐,這種蠱蟲並不是你能對付的。」
黛兒怯怯的看了夏錦瑟一眼,小聲道:「大家都知道你醫高明,可大皇子既然敢這麼下手,那就證明他料定了你破不了。不然這麼多年,他控制的人從來沒敢背叛過,難道他們都沒想過自救嗎?」
事越來越複雜了,不僅僅是夏君平的安危,還有藍景澄究竟控制了多員要人。甚至他手下還有多如黛兒一樣的龍魂殺手,都是需要夏錦瑟和藍北辰儘快調查出來的。
但夏錦瑟更知道一件事,趙氏既然讓黛兒下手,那就證明藍景澄已經等不及了!
他究竟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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