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星先開口,笑道:「回夏小姐,王爺說了,這事要是不讓您知道,肯定惦記著,所有一有了結果,屬下就來報告了。」
藍北辰還真了解,夏錦瑟這幾天就是想著,那麼多人都派出去了,難道沒收穫?
紀霄眼中泛著,立即道:「抓到了,表妹!我們派人搜了兩天,昨天終於發現了蛛馬跡,多虧了江大人派人送來的兩隻獵犬,不然還找不到呢!」
碎星簡單說了一下當時的形,那人依舊躲在紅林村一戶農人家中。那農家十多天前就沒人了,說是老家有人生孩子,全家回去探親了。屋子空著,就被這人當做藏之地躲了起來。
多虧是經驗老到的獵犬,才能不懼野狼的氣息,在地窖口發現了端倪。
一場惡戰是免不了的,雖然有人員傷,但畢竟做好了準備,紀霄加上碎星、冷墨三人聯手,若是還有人能逃走,那可真的是屈指可數了。
紀霄興的說完當時的經過,又道:「大白天的,不用供都看得出來他不是我們這兒的人,抓住他之後,他還囂張的很,說自己是伊索使臣,讓我們放了他。」
「真是笑話,伊索使臣會躲在一個村子裏,鬼鬼祟祟的殺人嗎?」他冷笑一聲。
「我們問了一下,他只說自己是代表大皇子,來見一個人的,但那人是誰,他怎麼也不肯說。礙於他的份特殊,我們暫時將他關了起來,等伊索的使臣來了再確定。」
碎星將況說完,又道:「夏小姐,況就是這樣,您知道就行了,可別再跑出去了,王爺擔心你呢。」
原來是這樣,夏錦瑟點點頭,眉頭有些輕蹙。
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又不確定,上次那種一閃而逝的覺被記起來了,但這個可能是不是真的,讓不敢猜測。若真肯定了,事就嚴重了。
「不管他來大慶做什麼,反正那戶農家的人都是他殺的,案子破了就行,我也可以結案了。至於後續,得慢慢審問,就給碎星兄了。」紀霄拱了拱手,鬆了口氣。
看夏錦瑟一直沉默不語,碎星問:「夏小姐,況就是這樣,沒什麼吧?」
夏錦瑟搖頭:「不是,我是想到了一些問題。」
猛地抬頭:「不行,我得去問問他,是不是見的這人,這事不搞清楚我不放心。」
「啊……夏小姐,王爺說了大婚之前不讓你再這案子,你就饒了屬下吧……」碎星為難起來。
「就這一次,碎星,你帶我去見見那人,我問他幾句話就行了。」
「真不行,夏小姐,王爺知道了會弄死屬下的。」
夏錦瑟眸子一瞇:「碎星,你不說我不說,藍北辰怎麼會知道?再說了,你不想娶追雲了是吧?當心我給說,你就是個流氓,登徒子……」
碎星急了:「夏小姐,不帶你這樣的啊!」
上次的事,他哄了好久才把這人哄好,至今也不知道為什麼追雲會罵他登徒子。若是夏小姐在追雲面前說兩句,他可真吃不完兜著走了。
「那你帶不帶我去?」夏錦瑟意味深長的盯著他。
「去、去還不嗎?」碎星只能認命。
留下藍沐軒和夏君平兩人說話,夏錦瑟說自己有事要忙,兩人也沒多問。等回房換了服后,夏錦瑟帶著追雲,跟著碎星從景和園的側門出去了。
這個自稱是伊索使團中人的神人,被暫時關押在京兆府衙。
因為不確定他的份,京兆尹江承業也不敢太待他,安排了一間還算乾淨的牢房,單獨關著。饅頭清水都有,直到他招供,或者查清份為止。
紀霄已經是這裏的老人了,獄卒見他來了,還跟著碎星,忙不迭的行禮,又帶著幾人進去。還沒走到關押的牢房門口,夏錦瑟就聽到了一陣罵罵咧咧聲音。
說的什麼,聽不懂,但從口氣聽來想必不是什麼好話。
那獄卒小心的道:「紀大人,這人一直在罵,罵累了就歇著,歇夠了又罵,罵累了還要吃東西喝水,真的是太難伺候了。小的又聽不懂他在罵什麼,唉……」
紀霄冷笑一聲:「去把那狼皮拿來!」
那獄卒一聽,趕去了,過了一會兒,抱過來一張灰黑的皮,還連著一個碩大猙獰的狼頭。夏錦瑟這才知道,那隻野狼已經被殺死了,還被紀霄讓人製了狼皮。
追雲一看,眼睛就亮了:「好大一張狼皮!」
夏錦瑟知道了紀霄的用意,莞爾一笑:「看到這狼皮,他怕是要氣死!」
紀霄一把抓起狼頭,湊到夏錦瑟面前:「表妹你看,就是這隻狼,如何?」
碎星湊了過來,得意的道:「屬下殺的!」
紀霄不幹了:「哎,碎星兄,雖說最後一下是你刺在了咽上,可若不是我之前一劍刺穿狼腹,你也沒這麼容易殺死它吧?」
「得得得!咱倆一起殺死的行了。」
「夠哥們!」
兩人對視一眼,頗有種英雄惜英雄的味道,看的夏錦瑟想笑,問道:「那冷墨呢?」
碎星頓時又有些焉了:「他小子抓那伊索人去了。」
追雲雙手環抱,白了他一眼:「原來還是冷墨的功勞最大!」這人,就知道顯擺,一點也不穩重。
看著面前這張狼皮,髮油閃亮,上去還有些扎手,不帶尾都足足有一米多長。雖然已經死了,但那雙沒有合上的狼眼依舊看起來兇狠,一口利齒森然尖銳。
可想而知,在活著的時候,這隻野狼該有何等的威懾力。
紀霄抓起狼頭,率先朝牢房深走去。
吧嗒一聲,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扔在了地上,一直罵罵咧咧的聲音忽然停下來了。一陣鎖鏈的聲音響起,一個頭髮捲曲,面黝黑的三十許男子撲了過來,抓起那張狼皮,裏又是一陣嘰里呱啦。
牢房外,夏錦瑟第一次看清這人。
的確和大慶朝的人相貌不同,頭髮雖然也是黑的,但卻彎曲小卷,還有一些小辮子,纏繞著一藍的線。皮比大慶朝的人黑多了,鼻樑更加塌陷,長得要醜陋一些。
夏錦瑟懂了,難怪他要躲起來,就這幅樣子,走到哪都是百分百的回頭率,若是被一些無知的村民看到了,只怕還要喊妖怪。
「小姐,這人長得真丑。」追雲小聲說了一句。
「還有些臭。」夏錦瑟輕輕扇了扇鼻尖前面,即便在牢房裏,紀霄說的那怪味也傳了過來,果真是又香又臭,但臭味更重。
難道是多日沒洗澡,也沒抹香料,所以才這麼熏人?
觀察之間,這伊索人已經和紀霄說開了,開始是伊哩哇啦聽不懂的話,紀霄也不理他,這人似乎威脅了半天,見紀霄他們沒靜,終於改口了:「你們殺了我的阿塔,我不會饒恕你們的!等大皇子來了,非讓你們賠償不可!」
紀霄從來不威脅,只冷冷的道:「口出狂言,你就別癡心妄想了。等查清你的底細,就給你判個斬立決,等著死無全吧!」
這伊索人居然一點不怕,哼了一聲:「我乃伊索的使臣,你們敢殺我,是想的兩國戰嗎?還不快把我放了!」
眼看紀霄還要說,夏錦瑟先一步道:「只要你說出提前來大慶的目的,我們不是不可以放了你。那晚上,你來見的人是誰?」
似乎這才注意到夏錦瑟,這伊索人也愣了一下,似乎很見到這麼秀的子,被追雲呵斥了一聲,才清醒過來。
「若是大慶的公主都像你這樣,那我也不妨給大皇子說說,討個大慶的人回去當老婆!」
他嘿嘿的笑了起來,看著夏錦瑟的眼中閃過一抹熱切的。
碎星忽然出手,抓住這人湊過來的頭,狠狠一扯,那伊索人頓時撞在牢門上,痛的眼冒金星,慘一聲。
「再敢無禮,信不信割了你舌頭?」碎星怒道。
「放開我!你們這些沙豬!啊……」他不停的咒罵,極其桀驁,即便頭上頭流了,也依舊口不擇言。
這種人,不狠狠收拾一頓是不會怕的,夏錦瑟讓碎星將他放開,走上前去,手裏多了一黑的子。
這是前兩天在意識空間里找到的,簡易的防狼電擊棒。
以前在科研所下班總是很晚,為了安全,就找人弄了一個防狼電擊棒防。早就試了試,因為從來沒用過,充好電后至今還是滿的,不錯的武。
夏錦瑟握住電擊棒,直接在那伊索人手上一點。
「啊——」一聲凄厲的慘,那伊索人渾抖,再也罵不出來了。
輸出電一百萬伏特,比警威力弱多了,可照樣電的他痛不生。沒有嘗過這種滋味的人永遠無法想像,那種一瞬間痛到麻木的覺席捲全,是多麼恐怖。
碎星等人都看呆了,這是什麼子,這麼厲害?
只了那人一下,他就的殺豬似的!
夏錦瑟還沒開第二檔功率呢,第二檔三百萬,只怕會電的他哭著找媽媽。
等了一會兒,那人漸漸緩和過來了,夏錦瑟也有些驚愕,這人好強的恢復力,被一百萬的高電了都沒什麼,難道是他們天生質強?又或者習武導致?
那伊索人艱難的睜開眼睛,還沒開口,夏錦瑟的子又了過去。
「啊——」他又慘一聲,直接暈了。
如此反覆,等紀霄將他弄醒,夏錦瑟又電暈他,再弄醒,又電暈,反正也不問什麼,就這麼一直反覆。六次之後,就連碎星和追雲都聽得咂舌了,夏錦瑟才停手。
再次等那伊索人清醒過來,夏錦瑟淡淡道:「肯說了嗎?」
生怕夏錦瑟反悔,又給他來一下,這人幾乎是用盡吃的力氣,忙道:「招了,招了……」
眾人頓時一喜,只聽夏錦瑟問他:「說吧,那天晚上,你見什麼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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