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兒討了個沒趣,還被訓斥一通,也不敢生氣,乖乖的點頭。
「妾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一臉悻悻,聲音低低的。
「下不為例。」冷眼看著黛兒,夏錦瑟又問最近相府發生了什麼事,其他人有沒有異常靜等等。
黛兒都老老實實的道來,先說了夏延修和趙氏的況,和以前差不多。又說二小姐夏如雪和姑爺藍景澄,平時基本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屋裏神神的。
想起除夕夜藍景澄和夏如雪費盡心機見到皇上和太后的形,夏錦瑟總覺得他們並沒有死心,問:「大皇子私下還聯繫過你嗎?」
「有一次!大皇子私下問過我,還和綰綰有沒有來往,我說早就沒有了,大皇子也沒說什麼了。」黛兒說完,知道夏錦瑟不認識綰綰,告訴綰綰也是探春樓的一個清倌人,以前和還算不錯,但並不是龍魂殺手。
綰綰早在一年前就被一個金國的商人贖了,聽說跟著去了金國,此後們姐妹就斷了聯繫。問了藍景澄找綰綰幹什麼,他沒回答。
「金國的商人……」夏錦瑟微微蹙眉,藍景澄問起一個青樓子做什麼?
「不過王妃,妾倒是覺得三小姐最近變了很多。」
黛兒見夏錦瑟留了意,眸一轉說道:「自從三小姐病好之後,和六皇子的親事提上日程,就變得越發……呃,好像變溫了。說話細聲細氣,也不打罵丫頭下人了,偶爾六皇子來帶出去玩,也早去早回,像極了大家閨秀的做派。」
夏錦瑟淡淡道:「這難道還不好?」
「妾不是說不好,只是覺得奇怪。」
黛兒竭力思索,彷彿在考慮什麼:「以前三小姐子多跋扈啊,怎麼忽然就變了呢?王妃你也知道,本難移,三小姐怎麼可能病了一場,了點驚嚇,整個人都格大變了呢?」
「太奇怪,太不對勁了……」邊說邊搖頭。
其實夏夢瑤的變化夏錦瑟也有覺,只是沒有黛兒這麼明顯,畢竟不是經常見到夏夢瑤。
最近也沒聽到夏夢瑤什麼消息了,似乎就老老實實的在家待嫁。據說六皇子藍宇祁對一直不錯,備至,難道就是因為這樣,才讓夏夢瑤徹底收斂了子嗎?
想不明白,夏錦瑟就不想了,只要夏夢瑤不惹到就行。
一陣腳步聲傳來,裏屋的丫頭娟兒出來了:「王妃,那瓶子裏的水……哦,是葯,葯快沒了。」
夏錦瑟點點頭,起進去,給蘇氏取了手上的針,打量了一眼。
蘇氏小睡了一會兒,人顯得有些神了,虛弱的問道:「王妃,妾……妾似乎好些了,孩子……孩子是不是沒事了?」
夏錦瑟又給把把脈,才道:「況暫時沒有惡化,但還要觀察,如果今晚能夠止,那就沒有大礙了。我把葯留下來,你按時吃,臥床休養七天,盡量不要下床,等孩子徹底穩了再輕微的活一下。」
「是,多謝王妃。」蘇氏聽得眼中放,終於生出了希。
夏錦瑟留了葯,代了丫頭如何服用,以及忌,包括蘇氏的飲食,心等等。
剛說完,夏延修回來了,見蘇氏恢復了很多,也高興起來。
「錦瑟,真是多虧了你,才保住你弟弟。」夏延修大喜,滿心的煩悶消散一空。
他坐在蘇氏的旁邊,握著的手,滿臉關切的樣子,充滿了對蘇氏的擔心和對腹中孩子的期盼。他讓蘇氏好好休息,又小心的給掖好被角,才起和夏錦瑟出去。
出了青蓉苑,夏延修呵呵道:「錦瑟,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夏錦瑟道:「不辛苦,只希父親記得之前的承諾。」
呃……沒想到還是躲不過,夏延修出一個笑臉,勉強道:「記得,為父怎麼可能說話不算數。不過你提的要求別太難,為父做得到才行。」
夏錦瑟淡淡道:「我自然不會提出父親做不到的要求,不然豈不是白說了?但暫時我還想不到,先留著吧,父親記得欠我一個要求就是了。」
不得夏錦瑟不提,拖的越久越好,夏延修連忙道:「行,以後你想到了再說。既然如此,那為父就不多留了,你趕回去休息吧,不然九王爺該擔心了。」
「那我走了,父親留步。」夏錦瑟淡淡頷首,帶著追雲月轉而去。
看著夏錦瑟清麗的背影,在視線中逐漸遠去,夏延修杵在原地久久未,臉已經有些沉了。輕哼了一聲,他才轉,朝榮禧堂方向而去。
回去的馬車上,夏錦瑟心思沒在夏延修上,而是想到了蘇氏肚裏的孩子。
就算能夠保得住孩子的命,可已經無法改變孩子的發育問題了。黛兒已經下手這麼久,若是葯真的起了效,六個月的胎兒基本型了,無法再改變。
三個月之後,蘇氏究竟會生出一個什麼樣的孩子?
回到晉王府後,夏錦瑟研究了一下黛兒的葯。
憑眼觀察沒什麼異常,就是普通的中藥,還有一些礦石的末。但研磨的太細,縱然用了意識空間的儀化驗,也僅僅只能分析出是哪些東西,分量無法確定。
中醫博大深,很多東西就算是現代科技也無法研究徹。
看似兩味平平無奇的葯,加在一起卻能發揮出特別的作用,這是西醫無法理解的。再比如藥是什麼?中醫的八綱辨證:、、表、里、寒、熱、虛、實,究竟要用什麼儀才能檢測出來?
西醫全靠儀,各種數據說話,但即便夏錦瑟前世已經是醫科院的天才院士了,依舊有無數弄不懂的病癥,各種需要攻克的難題。
所以不明白,這些看似很正常的東西,怎麼就是葯了?
「在研究什麼?」
腳步聲輕響,藍北辰進來了,走到後,攀著雙肩問道。
研究了半天,夏錦瑟也搞不清楚,正有些心煩,就順口說起黛兒這葯的事。
「葯之所以被稱為葯,不僅僅是藥效上特殊,有可能配方也特殊。」
藍北辰似乎明白其中的道理,說道:「還記得我給你說的,能治療我心疾的方子嗎?看起來就是正常的藥,但為何有效呢?藥效都是相輔相,才能發揮作用,有時候不需要搞懂原因,只要知道它有用就行了。」
說到這裏,他順口又給夏錦瑟說起有關這個神醫的事。據說他皇祖父在的時候,這神醫還送了三顆神葯給宮裏,功效起死回生。就算是死了的人,只要還有熱氣,灌下藥就能活過來。
只可惜神葯只有三顆,早就用了,後來先帝曾經找到過這神醫,求他再煉製幾顆。可神醫說煉藥要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如今是不可能再有了,以後也不可能,先皇才死心。
夏錦瑟聽得震驚不已:「真的還有起死回生的神葯?」
藍北辰微微一笑:「我自然沒見過,但據說太后是親眼見過的,但究竟如何,現在已經沒人知道了。」
夏錦瑟明白他的意思,不用在意原理,只要知道怎麼用就行!
行吧,那就不糾結了。
四瓶葯雖然分量很,但作用卻是很特殊。
據黛兒代,紅的一瓶葯能讓人在特定的暗示下,產生各種幻覺。白的能讓人昏迷,如果不用特殊方法解開,本不會醒過來。黃的一瓶只剩一半了,就是給蘇氏服用的,能致人畸形。最後一瓶黑的,能讓人假死三日。
夏錦瑟將四瓶葯收進醫療艙,小心的放進屜里,這才絕對安全。
晚上的飯菜極其盛,滿滿的一大桌子。
因為發了財,兩千多萬兩,夏錦瑟心極好,給府上所有下人都發了銀子,外加犒勞一頓大餐。追雲、月連帶碎星、冷墨和默言,加上木香和姚姑姑儀,眾人聚在一起坐了一大桌子。
私下的時候,藍北辰也並不太講究,有時候也和碎星冷墨同桌吃飯。
夏錦瑟很喜歡這種氣氛,一家子人吃飯才熱鬧,不然平時都是和藍北辰兩個人。有時候藍北辰不在,只有一個人吃飯,沒滋沒味,冷清的很。
「要覺得冷清,就趕生個孩子,家裏就熱鬧了,你說是不是?」藍北辰不聲的夾了一隻蝦,剝好放在夏錦瑟碗裏,淡淡道。
「我又不是說孩子,孩子和人的熱鬧是不一樣的。」夏錦瑟臉有些紅,但依舊據理力爭。
知道藍北辰很想生一個,也不是不願意生,只是現在說的熱鬧和這個不同。木香追雲們,就算是冷墨、碎星,和在一起時說話的熱鬧,和孩子帶來的覺是絕對不一樣的。
友和親,怎麼可能混為一談?
但這次,連追雲們也不幫夏錦瑟,姚姑姑也道:「王爺說得對啊!生個孩子才熱鬧,王妃就是該趕,奴婢才好幫忙帶小世子,小郡主!王妃和王爺親也快三個月了,若是還沒靜,有些人要說的。」
當著這麼多人面說這個,藍北辰面自如,夏錦瑟卻是臉都紅了。
「才三個月,沒有不是很正常嗎,哪有人會說?」強自鎮定。
姚姑姑正起來:「王妃,這可是真的!以前夫人和老爺親,第二個月就有大爺了。可後來一直三年都沒有再懷上,夫人還以為自己有問題,看了好多大夫,然後才有了王妃你。」
「所以啊,人就是要生得早,才是福氣。」
夏錦瑟正要反駁,一碗湯已經送到了邊,藍北辰心的道:「乖乖喝完,這個是補的,看你這麼瘦,得好好補補才行,不然明天進宮,太后又要怪我了。」
「進宮?」
「嗯,太后說想見見你,有話給你說,我答應了。」藍北辰道。
夏錦瑟頓時張起來,只怕太后想見,也是因為孩子的事吧,不然藍北辰怎麼不早點告訴?一想到太后也要催生,就不自在起來,如果是旁人,還可以反駁講道理,拖延……
可太后,除了乖乖說是,還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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