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妃突然在冷宮失蹤,元慶帝大驚失,只當是太后對下了手。
失去理智的元慶帝衝到重華宮質問張太后,毫不知的張太后卻被元慶帝的態度氣個半死,母子倆大吵一頓,又驚來了嬪妃們,安的安,勸和的勸和。等到元慶帝知道是錯怪了張太后,已經來不及了。
張太后鬱結難消,元慶帝一走後就倒了下去,急得宋嬤嬤立即找太醫來。元慶帝雖然有些後悔,但真妃的失蹤更讓他憂心忡忡,無奈之下,急召藍北辰宮。
當接到宮裏的旨意時,藍北辰就料定是因為真妃的事,叮囑夏錦瑟好好在家,他先進宮給皇上解釋一番。
宋凡真可憐兮兮的道:「九王爺,你可千萬別說我在這裏,不然藍崇玄又該派人抓我回去了。我要是回宮,一定會去找那老人算賬……」
「你再說,我現在就送你進宮!」藍北辰皺眉。
雖然不知道宋凡真是否真的會對太後下手,但他不願意冒這個險。難得有人能夠威脅到他,這種覺並不好,奈何對方份,兩人也相識多年,他只能忍了。
「對了,九王爺等會回來的時候,記得將我的婢三千帶出來,留一個人在冷宮裏,我不放……」
「你要求要不要這麼多?」藍北辰盯著。
宋凡真立馬噤聲,轉對著夏錦瑟吐吐舌頭,一副悻悻的樣子,那俏皮又無奈的神活的年輕,連夏錦瑟也看的忍俊不住。
藍北辰進宮去了,夏錦瑟在家陪著宋凡真。
給宋凡真安排的住是聽濤閣,就在藍北辰和夏錦瑟的悠然居旁邊,隔得近也便於盯著,有什麼靜也方便點。
木香端上來一壺香茅茶,一盤子芙蓉豆沙卷,好奇的看了看宋凡真,這才退下。夏錦瑟掃了一眼周圍的佈置,還算滿意,讓宋凡真住這裏也沒有委屈,只希在晉王府的這段時間一切平順。
「真妃娘娘,嘗嘗這個。」夏錦瑟說道,「這是廚管先生做的糕點,味道不錯。」
宋凡真眼睛一亮,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個,送進裏吃了一口,才道:「王妃別老我真妃娘娘,我可不當這個娘娘,我名字好了。」
夏錦瑟也不是在意繁文縟節的人,既然這麼說,那想了想道:「我你宋夫人可好?」
「隨便啦,只要不和藍崇玄扯上關係就行。」
宋凡真一邊說一邊吃,對這糕點很是興趣的樣子,不一會兒就吃完了一個。喝了口茶,還覺得不過癮,又夾起一個繼續吃,彷彿很久都沒吃到這種味一樣。
的樣子,看起來就像二十齣頭,若是放在夏錦瑟前世,絕對是正當妙齡。可夏錦瑟知道最也三十多了,在冷宮這麼多年還保養的這麼好,真不知道用的什麼方法。
服也換了,夏錦瑟見材和自己的差不多,就暫時讓木香給準備的自己的裳。當然都是新做還沒來得及穿的,一淺灰藍底,角綉著銀線雙蝶的裳,讓整個人更顯明人,比起那天在冷宮看到的樣子,生了不。
宋凡真吃東西的樣子也很好看,夏錦瑟一直看著將一盤子芙蓉豆沙卷吃完,還幫添了一次茶,才放下筷子很是滿足的,不小心還打了個飽嗝。
「呀!不好意思……」宋凡真捂著,沖著夏錦瑟一笑。
「宋夫人很喜歡吃這點心呢,下次我讓管先生做點別的,一樣好吃。」夏錦瑟淡淡笑道,越發喜歡的真。
見過的其他嬪妃或千金貴,無一不講究禮儀,謹小慎微,生怕做了什麼不合份的舉。雖然儀態上很完,但未免太累,公眾場合夏錦瑟也會注意,但私下就隨意一些了。
宋凡真一聽就笑了起來:「真的?那可好,我平時就喜歡吃一些糕點甜食,這麼多年了就這點好。以前若不是因為這個,哪會被他……」
忽然停住了,沒有再說下去,顯然這個『他』就是元慶帝。
夏錦瑟雖然聽藍北辰講了宋凡真和元慶帝以及太后之間的恩怨仇,但和本人並不。算起來兩人也就第一次見面,刨問底也不是的格,既然宋凡真不說,也不會追問。
「住了一晚,宋夫人看看有沒有什麼缺的,我讓人再補上。」
「沒有啊,這裏什麼都有,比冷宮好多了。」宋凡真道。
起走到窗前眺,看著遠有山有樹,還有不鳥雀在飛,不嘆道:「原來晉王府這麼漂亮,我現在才知道……這麼多年,我一直待在冷宮中,哪裏見的這些?」
夏錦瑟多也有些好奇:「宋夫人,既然你邊有龍衛,那早就能離開冷宮了,為何現在才走呢?」
宋凡真沒有回頭,依舊好奇的四看著,隨口道:「哪裏不想走?我只是想報仇罷了,這才留了這麼多年。」
「報仇?」夏錦瑟眨了眨眼。
宋凡真走了過來,坐下才正道:「你才嫁給九王爺,當然不知道!我在冷宮待了十二年,就是為了報仇。我刺殺了藍崇玄九次,刺殺了太后三次,可惜都沒功,不然我早走了。」
夏錦瑟聽得驚愕咂舌,居然這麼多?
刺殺皇帝太后這麼多次,竟然還能安然無恙活到現在的,除了宋凡真怕是沒有別人了。
「你……你怎麼刺殺的,這麼多次都沒功?」夏錦瑟好奇心大起,雖然知道不該問,但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但實在忍不住。
「在冷宮,無權無勢還沒人,還不得只能自己找機會。」
宋凡真憋了這麼多年,這一刻通通對夏錦瑟倒了出來:「每次得了值錢的東西,我就讓三千找機會去收買宮人,總有些貪心的,或者又問題的,收買合適了就下手。不過功率都不高,只有一次,我親自出手,差點就殺了太后那老人了,可惜軍來的太快,還是失敗了。」
說的滔滔不絕,又說起自己恨不過,刺殺元慶帝的經過。最功的要屬去年初那次。聽說元慶帝都快死了,可又被人救了回來,不然早就大仇得報了。
「救藍崇玄的人,就是王妃你呀。」宋凡真看著夏錦瑟笑道,「早知道王妃醫這麼高,我就該讓人在匕首上下毒了,看毒不毒的死他!」
那一次……夏錦瑟頓時回想起來,第一次和夏延修趙氏等人進宮,就遇到了元慶帝遇刺。原來那次的幕後者,就是宋凡真?
難怪這件事不了了之,後來聽藍北辰說起,只隨意敲打了藍景澄和藍鴻卓,但沒想到他們卻是給宋凡真背了鍋。
震驚之餘,夏錦瑟徹底明白了宋凡真對於報仇的執念,是說真的,不是鬧著玩,難怪連藍北辰都不得不答應留下,就是真的怕宋凡真去刺殺太后,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宋夫人,我冒昧一句,你應該知道你家人的死,其實是太后被人設計了,誤會導致吧?」夏錦瑟小心的問道,說完又解釋一句:「我不是說你不該報仇,只是不確定你是否知道了真相。」
宋凡真並沒有生氣,平和的道:「這麼多年,當年再是,肯定也知道了。」
夏錦瑟點點頭:「人死不能復生,宋夫人,我能理解你的痛苦和矛盾,但你有沒有想過以後該怎麼辦呢?說句大不敬的,如果太后真死了,那也算了,若是皇上出事了,你就沒想過後果嗎?」
宋凡真頓了頓,才開口:「就是想過,所以這些年來,我才一直沒真下狠手。」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那人就是害死全家的兇手之子,還欺騙了,為何就是無法真正狠下心?不然,在他派龍一保護的那時候起,就可以反讓龍一下手了。
龍一隻聽從主人的命令,要讓龍一對元慶帝下手,是絕對有機會的。
似乎看出了宋凡真的猶豫和糾結,夏錦瑟並不知道所想,也有些無奈道:「至親之仇,為子是一定要報的,我只是個外人,也不好說什麼。但人生苦短,有今朝沒來世,一定要對自己好,我只希宋夫人想清楚,不要讓自己後悔就行了。」
「九王妃,你是個好人。」
宋凡真忽然笑了起來,猶如明的一樣:「別人不是勸我要放下,別總想著仇恨,說什麼冤家宜解不宜結,就是讓我一定要報仇,不死不休,不然父母在九泉之下不能瞑目。只有你……」
「九王妃,你是想著我的第一個人。」
夏錦瑟有些猝不及防,被那盛放的笑容有些染,也慨道:「我只是明白將心比心,其實道理很多人都懂,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也都明白。但有時候不由己,想要跳出來,真的很難。」
宋凡真嘆息一聲,曬然道:「是啊,這麼多年了,我何曾沒有想過放下?可是我一想到父母親人都無辜慘死,不給他們報仇,我枉為人!可若是殺了他,也於事無補,何況真的和他無關。就算殺了那老人,我的家人也活不過來了。」
已經過去了十多年,但這種人間慘劇帶來的傷痛,並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
夏錦瑟想想自己,其實和夏延修、趙氏也沒有直接的仇恨,畢竟並不是原主。但對於他們施加在原主上的仇恨都能同,所以對夏延修和趙氏極度憎惡,又何況宋凡真呢?
有些仇恨真的很難解開,只能順其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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