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曼青這樣狐疑的神,陸挽棠自然也是早有所預料,故而當下解釋起來也是駕輕就。
陸挽棠直接說自己看著孫皇后如此不好的樣子,也是十分心疼。
所以,想著若是孫皇后想吃這些的時候,還要人先到盛樂宮來吩咐一句,難免等的時間太長。
所以乾脆就教會孫皇后這邊的廚娘,這樣一來,孫皇后不管什麼時候想吃,都是能夠立刻吃到。
陸挽棠將這話說得十分誠懇。
曼青打了陸挽棠一下,最後還是笑著說一句:「恬昭儀有心了。這件事我定會如實稟明娘娘。」
陸挽棠又是一笑:「那如此就勞煩曼青姑娘了。」
隨後陸挽棠就命顧影在這裏悉心教導,而自己則是去和梅昭容會合,一同去理宮務。
半點也沒有停留。
因為初宮這件事,梅昭容顯然是又將陸挽棠給恨上了,看見陸挽棠的時候,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陸挽棠也懶得理會。
有這個功夫,不如好好琢磨琢磨,為何良妃會忽然提示。
要說是因為昨日陪著蕭翀過去探良妃,卻也不大可能。
陸挽棠想了一陣之後,完全想不出個所以然,所以就想乾脆去見一見良妃,
但是良妃既然提醒,都用的這樣晦的辦法,所以如果貿然去見良妃也不合適。
陸挽棠思來想去,最後就想了一個別的法子。
下午去給蕭翀送芝麻糕的時候,就順提了一句良妃的子。
然後問蕭翀是不是請個太醫仔細給良妃看看。
蕭翀沉片刻之後,卻搖了搖頭,只說良妃不喜歡吃藥。
而且宮中的太醫都給良妃瞧遍了,都是束手無策。
陸挽棠就提了一句,宮中的太醫沒有法子,或許民間的那些名醫會有法子。
畢竟這些人都是敝掃自珍,各家有各家拿手的東西。
外頭那些名醫也不是真就一個個的沒有本事的。
陸挽棠如此真心又熱切的提議,倒是讓蕭翀有些意外。
蕭翀看住問一句:「你又為何如此上心?」
陸挽棠啞然失笑,隨後反問蕭翀:「妾是什麼份?」
蕭翀笑了笑,「你是吳國的12公主,是朕的恬昭儀。」
陸挽棠神暗了暗,垂下目盯著自己腳尖,這才輕聲說下去:「妾是陛下的人。理應為陛下分憂,理應要讓陛下高興快樂。」
「侍奉陛下是其一,無非直白一些。」
「然而憂心陛下的憂心,心疼陛下的心疼,關心陛下的關心,這些同樣也是在為陛下分憂,也是妾應當做的事。」
「所以不管是皇後娘娘也好,還是良妃娘娘也好,只要陛下是真心關心,妾自然都應當為陛下分憂。」
蕭翀從未聽過這樣的言語,一時之間就看住陸挽棠,也不知道心中是如何想的。
說實話,他有那麼一瞬間的,不過很快這縷就化了哂笑。
他忍不住心想:南邊的人都是這樣的甜嗎?
聽聽這句話,哪一句不人覺得甜歡喜?
哪一句不是深明大義?
可是這些話又如何是真的?
所以蕭翀最後就問了這麼一句話:「那朕問你,既然你如此說,那朕也關心貴妃,也關心陳昭容,你可也要關心?」
蕭翀這一番話,直接就將陸挽棠問得十分狼狽。
陸挽棠還真沒想到他會冷不丁問這麼一句話,頓時剛剛醞釀好的緒全被打。
那一點煽,全都變了一肚子的無語。
最後陸挽棠就哀怨的看了蕭翀一句:「陛下,您這是故意的。」
蕭翀卻是一笑,顯然十分愉悅的樣子:「朕的確是故意的。」
「但是這個問題,為何妃卻是回答不上來呢?」
蕭翀還不忘催促一句:「朕可還等著妃的回答呢。」
陸挽棠咬了咬牙,悻悻的說一句:「陛下明知一切都是不一樣的。妾和貴妃娘娘,還有陳修容之間,曾經鬧得那樣不痛快。彼此心中都有疙瘩,您妾又怎麼能做到?」
「所以方才你說的那一番話,朕該信嗎?」蕭翀輕輕地用指尖點了點桌面,神一片愉悅。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陸挽棠哀怨的看蕭翀一眼,然後輕聲的說一句:「妾又做不到以怨抱德。看在陛下的面上,不去與他們計較,就已經是妾考慮陛下了。」
陸挽棠也是故意如此說的。
現在倒是有點明白蕭翀心裏到底在想什麼,畢竟剛才那一句話聽起來,的確是有點太過於虛無縹緲,半點真實也無。
如今這樣秒補一句,反倒是更讓人信服。
蕭翀也的確就是這樣一個。
聽完這句話之後,他這才覺得有那麼幾分可信。
不過卻還是忍不住逗弄了陸挽棠一句:「那你倒是和朕說說,若不看在朕的面子上,你待如何?」
陸挽棠咬著,又哀怨看他一眼。
最後就悻悻開口:「若不看在陛下的面子上,就算是兩敗俱傷,妾也在所不惜!」
說完這話之後,陸挽棠就有些子上來似的,乾脆賭氣說一句:「陛下現在也用完點心了,妾該告退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陸挽棠還真就沒有半點留,直接起就走。
連規矩都顧不上了。
蕭翀自然是不可能出聲挽留。
所以就這麼滿面玩味的看著陸挽棠開門出去。
不過蕭翀卻覺得更加愉悅了。
說實話,雖然陸挽棠這番做法有些不守規矩,可是反倒是他覺得有些有趣。
後宮的人都太死板,一個個的半點不敢逾越。
雖說們在沒進宮之前,個個都是金枝玉葉,個個都是驕縱高傲。
可進了宮之後,一個個都像是被剪掉了爪子的貓。
太乖了。
乖到讓人覺得失去了趣味。
而陸挽棠今日這樣一番作,反倒是讓他覺出了久違的東西。
比如說,為子的嗔怪怨,小氣計較。
以及對心上人使小子的那種氣惱責怪。
這樣的人才更像是一個子。
而不是一個送來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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