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司北辰的話，蓮妃眼神微，言又止，最後化作了一聲嘆息。

晟帝對皇后深義重，就算最後三宮六院的迎娶，心中屬意的儲君人選也始終是司中武，反觀司北辰，深的這一點有過之而無不及，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

沈長安沐浴完了就有些犯困，但徐姑姑過來說司北辰要在雲宮用飯，只好打起神一起去了。

用飯之時，蓮妃一直在努力的活躍氣氛，看在的面子上，沈長安倒也和司北辰說了幾句話，之後想到自己的傷也好了，順勢提出了要出宮的事。

「我畢竟還負五品員職務，一直待在宮，那戶部的事務，豈不是越堆越多？」

沈長安給出的理由正規且讓人無法拒絕。

但是蓮妃卻握住的手說道：「可是本宮捨不得你啊……」

「娘娘放心，我是出宮，又不是死了，娘娘若是想我，我隨時來看就是了。」

沈長安臉上出淡淡的笑容。

蓮妃被寬了，卻仍舊是一聲嘆息，了司北辰一眼，人是留不住了，你自己再想想辦法吧。

司北辰不如山，表始終平靜。

……

沈長安告假外出卻遇到歹人暗殺的事，司北辰並沒有瞞，而是藉助幽幽眾口，將此事傳了個遍，事越大，自然也就越不讓人忽視。

而沈長安回到家的時候，柳氏又嚶嚶哭了一通，說什麼以後也不讓沈長安單獨出門了，太危險了。

朝堂之中，關於一個本就矚目，這件事一出，更多人從側面瘋狂打聽起來。

至於沈長安本人，則更為淡定許多，對此事緘默不言，反倒激起不人的好奇心。

當然，有人好奇，自然也有人自危。

畢竟沈長安可是前安王、現太子的前任正妻，與司北辰本就有斬不斷理還的聯繫，甚至有人覺得只要一點頭，太子妃之位說不準，但側妃總能混上去的。

故而，也有不人爭相上前，想要給送禮博好，或者是說一些奇聞異事來吸引的注意力。

其中大多沈長安都沒興趣，但架不住總有人來找。

「你們說的那些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要說有趣啊，時下京城最有趣的，當屬榮輝商行白家與刑部提司洪家的聯姻。」

「啊？真聯姻？我一直當做是玩笑話呢，這士農工商，就算榮輝商行掛著個皇商的名頭，那說白了還是商人，洪大人怎麼想的啊，和他們聯姻？」

「嘿，雖說洪大人坐上了從三品的位置，但這榮輝商行卻也面子不小，就那白公子，可是有著第一男子之稱的，把那洪小姐，整的五迷三道，非他不嫁了。」

「嘖嘖嘖，兒家竟然這麼不知廉恥……」

這話剛說一半，開口的人突然意識到沈長安也是子，後半句話卡在嚨，上不上下不下，擔憂的著沈長安。

沈長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咸不淡的說道：「繼續說吧，這個話題有意思的。」

這些天這群人一直針對沈長安各種找話題，難得見對這個興趣，趕忙的拿出九牛二虎之力，紛紛一起將所知的消息給說出來了。

朝堂之中，一點小事都不可能瞞得了，相反，越是瞞，反而越容易被那些難纏的言盯上，上奏摺彈劾，故而這次洪秀兒和白竹的婚事，索洪家也沒有可遮掩的，大大方方的隨便人議論。

而這場婚事的過程，自然也彩至極。

有傳言說是白竹一開始並不同意，但架不住父親親自來到京城勸說，最後無奈答應。

還有說洪秀兒的嫁妝比之白家給的聘禮還多，可見洪秀兒急嫁之心。

甚至，白竹心中有一個心上人，險些就能娶回去的傳言也泄而出，讓人紛紛好奇究竟是誰，能俘獲得了天下第一男子的心。

這些個傳聞，沈長安在沒有回京城之前，也聽過，但那時並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與白竹早就已經說清楚了關係，白竹娶了誰，他日遇到，沈長安喊一聲嫂嫂，也無不可。

但此時聽來，心裏卻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沈長安不是個大度的人，白竹娶誰都可以，但是娶洪秀兒，實在是讓無法喊出那一聲嫂嫂。

不過……

白竹既然同意，那必然也是他的選擇，沈長安並不能去置喙。

說完了榮輝商行和洪家的事，有人提起白竹那天下第一男子的外號，不屑一顧。

「要下說啊，這稱號未免太狂妄了，未閱盡天下人，談何天下第一？要下看，太子殿下就比白公子俊。」

沈長安倏忽回過神，下意識口而出道：「各位大人也會比？」

難道比誰俊，不是閨中千金才會做的事？

被沈長安問到的人嘿嘿一笑，「這男人也有攀比之心，現在陛下都提倡子要獨立，那男人比，不也正常嘛。」

本來這只是一句再尋常不過的話，但提到了『陛下』二字，其他人一下眼觀鼻、鼻觀心起來。

驟然變化的氣氛，沈長安並非不能察覺到。

這是回來后的第一次，讓無比清晰的覺到，司北辰在宮裏的權利已然到了何種地步。

「沈大人，太子殿下有請。」

這時，一聲尖銳的聲音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抬頭一看來通傳的人，竟是之前晟帝跟前的紅人——林濤，林大總管。

……

「沈大人可別灑家大總管了，現在灑家在務府已經沒了職，只做一介閑散人罷了。」

林濤對著沈長安打趣笑道。

沈長安倒是一愣，「是太子撤了你的？」

若是以前，沈長安斷然不會那麼想，畢竟林濤雖然算不上雪中送炭的人，但錦上添花亦是功臣，司北辰再如何冷漠，也不會對投靠他的人那麼冷。

可現在，的想法卻早就已經改變了。

面對沈長安的話，林濤反倒是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來，「回沈大人的話，是灑家自己要求要撤掉的，這權利是毒、是病，早早的遠離，雖然短時間不太習慣，但長久看來，卻也不失為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