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北辰有些茫然。

接著，就聽到沈長安說道：「我進宮來，是為了和你說謝謝的，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退讓。」

「謝謝？」

司北辰一瞬間，看著沈長安的面容，說不出話來。

沈長安宛然一笑：「怎麼？遲來的謝，你不接？不接就算了，我……」

「不，我接！」

司北辰連忙打斷沈長安的話，一把握住了的手，說道：「你說這些，也就是在暗示，你準備接我了，你宮也不是勉強的了，是嗎？」

迎著司北辰希冀的目，沈長安並沒有著急點頭，而是開始回想三年之後的遇到，司北辰與之間所有的發生的事。

他佔有慾是很強，也很自我、霸道。

但他除卻上次車夫的事外，並沒有將的安危置於險。

而且做得那些事，其實換而言之，那些人也是自作自，與沈長安其實關係不大，只不過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直看待問題都並非以自己的視角來看的。

被巧兒一番話點明，沈長安才恍然大悟。

司北辰，一直對都很好，哪怕是有些仇怨報得晚，但也終究替出了氣。

「在我點頭之前，你得給我道個歉。之前安排車夫殺我，我的傷是真的，的痛苦也是真的，要不是僥倖，我就……」

「不會。」

司北辰連忙說道：「我沿路都安排了醫者救你，不會不顧你的安危的，只不過……此事確實是有欠考慮，長安，對不起。」

這一句對不起，沈長安聽出司北辰並非是單純的在說車夫的那件事，而是蘊含了更多兩人之間不可言說的過去。

對不起三年前的你。

同時也對不起三年後的你。

沈長安本以為過去的事終究是過去了，不管再怎麼意難平，時間始終會消磨掉一切，就如同時隔多年，在看見肖楓，厭惡噁心是有，但真的想要他如何，卻沒有了。

但在司北辰這句『對不起』說出口的剎那，沈長安的眼眶一熱，一滴眼淚滾落了下來。

原來，終究還是在意這些的。

司北辰見沈長安落淚，表有一刻的倉皇，拿出帕子給拭眼角，然而手卻在微微的發著抖。

「我沒事，你放心吧。」

沈長安握住司北辰的手，對他微微展出了一個蒼白的笑容。

司北辰見狀，不再去控制心頭翻湧的意，一把將湧了懷中。

他一直以為沈長安是個意外，要麼毀掉，要麼控制在手中，可漸漸的，他發現如果意外能夠控制，那就不算是意外了，他放任沈長安在他心底紮，意澆灌長參天大樹，以權力為牢，將捆綁在邊。

可直到這一刻，司北辰才意識到，原來要雙向的依偎，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

「殿下，如今陛下的喪禮已經準備妥帖，您看這幾個日子，哪一個合適，陛下？陛下？」

一旁的太監了幾聲，司北辰才恍然的回過神來。

「選日子下葬是嗎？本殿看看。」

司北辰接過選定出來的日子，分明是給晟帝選擇下葬日期，可他綳不住的表，就好像是在給自己選婚期，喜藏也藏不住。

另外一邊。

沈長安婉拒了司北辰想要留在宮裏的決想法，還是決定出宮回家，等晟帝下葬，司北辰登基之後，再宮居住。

只不過不同於以往每次宮都小心翼翼，這次的，是心甘願的。

沈長安出了宮后，特地安排人去追著白家的人，安排了大夫隨行給白竹治。

此舉並非是對白家還有什麼想法，又或者是對白竹還抱有希，而是單純的全一下過去的義，畢竟父一場……

做完了這些，沈長安像是於心頭的雲徹底的散開了，再去戶部和太醫院時，表也輕鬆了許多，而司北辰也捨不得沈長安太過疲憊，每天都會安排人來送各種各樣的小東西，引得不人又開始嚼舌。

朝中篩選出來的下葬的日子裏，司北辰選了一個最近的，火速的理完國喪后，便開始準備舉辦登基大典，朝中六部迅速的各司其職，只不過五部都還好，唯獨是禮部，沈從濤被貶之後，禮部尚書的空缺就一直沒有人頂上來，導致了禮部那邊忙了一團。

司北辰臨時點撥了當初和沈長安一起中榜的人上位，做臨時禮部尚書，此舉被言揪住，又是一番反駁，但通通都被了下去。

國喪當天，沈長安穿著一肅穆，在百之中並不起眼，但始終有一道視線隨著，只要微微抬頭，就能和司北辰四目相對。

晟帝下葬，後宮的妃嬪全然被安排出家禮佛，但其中與晟帝深義重的皇后，直接自刎當場，與晟帝合葬在了一起。

後宮驟然空了下來，只有蓮妃被升為太妃，還待在宮裏。

日子一天天的過，很快就來到了春末，在一個萬里無雲的好日子裏，司北辰登基為帝，改國號為啟，寓意著萬初啟，百廢待興。

而這段時間裏，司北辰也並非是全然顧著朝堂，背地裏也送到了沈家不好東西，讓沈從濤和柳氏也約明白他的意思。

沈從濤倒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柳氏卻為沈長安憂心不止。

「安兒，若你去嫁給任何人，他待你不好，為娘都能為你撐腰，但你嫁給陛下，那這……不是為娘對你沒有信心，而是自古帝王多，你的子又倔強，若是陛下來日納嬪妃，你可怎麼辦啊？」

柳氏憂心忡忡的說道。

但沈長安卻笑著搖頭，寬道：「娘，若是陛下他不我了，那我就和他和離，兒是個人，卻不是個依仗著男人生活的人，沒了他，兒照舊是正五品戶部員，沒有大錯，他無法貶我，他我敬我，我便敬他他，他若變心，或者讓我不快樂了，那我就不要他了。」

「可他是帝王。」

「那我還是朝廷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