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算狠毒。朕忽然明白，你也是有鋒芒的。」

司北辰握住沈長安的手，沉聲說道：「只希風波快快過去，你方能安心的去理子學院的事，之後再好好的嫁給我。」

「……」

這句話本該是耳鬢廝磨，卻被司北辰如此正經的說出，讓沈長安耳廓不一陣滾燙。

……

按照沈長安的建議，沈息雲當天晚上就被關進了天牢，第二天一早便收到了一隻帶的小孩手指。

「呵，沈長安這是什麼意思？以為我會覺得這是我兒子的手指？可笑！」

沈息雲落到大獄之中，但心態卻仍舊是很穩固的。

不相信沈長安真的就敢對用刑，就算沈長安敢，司北辰也絕對不會讓這麼做的。

想到司北辰，沈息雲不難過起來，若沒有沈長安從中作梗，早早的就和司臨安登基了，就算臨門一腳被司北辰搗毀，那和司北辰也不是沒有可能，到時候，結局還是一樣。

但沈長安的出現，擾了所有的計劃。

可惡！

然而不管沈息雲怎麼生氣，來的人丟下手指就離開了。

暗無天日的天牢之中，只有無盡的黑暗陪伴著沈息雲。

京城城郊。

沈長安看著已經各種建材都已經運過來，就等著組裝的學院，心中突然的有那麼一點藉。

之前對學院改革提出的建議，已經寫了奏摺上中書院了，而宋老在今天早餐給的奏摺批閱了下來，功過關。

「現在就差教書先生了。」

沈長安喃喃說道。

徐德明在一旁搖搖頭，「教書先生我已經聯絡了。」

「徐大人……」沈長安驚喜的開口。

徐德明有些慚愧，「如果總是沈大人在心，我卻不作為的話，那這件事，又怎麼算得上是合作呢？」

「徐大人才是真正解決了大問題的人。」

沈長安對徐德明不吝誇獎道。

接下來，便是要科普讀書的好，以及學院的設施，還有就是學費上的安排了。

關於這個，沈長安和徐德明走訪了京城的好幾個私塾，又登門造訪了教書先生，這才擬定下來了計劃表。

沒多久，讀書才有出頭路的科普標識很快就滿了周邊的村莊。

很多人是知道讀書是有好的，但就是一直沒有門路，如今看見有學院了，便開始鑼鼓的開始湊學費。

反倒是有個小姑娘，在看見學費一欄時，眼中的芒熄滅了下去。

「小姑娘，想上學？」

負責張的士兵開口問道。

小姑娘點點頭，卻又為難的說：「我爹是不會給我花錢，讓我讀書的……」

「沒關係，你看後面，沈大人和徐大人已經寫清楚了，家境貧寒的，是可以酌減免學費，只要你能出家中貧寒的證明就行。」

「證明？」

「對，只要村裏有三個人來作證就行。」

有了士兵的話語，小姑娘終於出了笑容，再三道謝后，轉離開了這裏。

學院暫定為十日之後開，也就是下月初六，報名的人數已經達到了三百人，不多，卻也遠超沈長安之前的預料。

「等著吧，這還是開始，十日之後才能確認到底有多人。」

徐德明在一旁給沈長安開導道。

沈長安笑了笑，「我沒有失，我很高興了，這些孩子以後長起來，必然是國之棟樑。」

「嗯。」

徐德明笑著應和。

這段時間他日日前往沈府，與沈從濤學習從的手腕，在禮部漸漸的也站穩了腳跟，開始忙碌起來。

「對了，昨日我離開時，師母曾說今日家中要設宴，是有什麼喜事？」

徐德明已經正式拜了沈從濤為師，柳氏便是師母，按照輩分上來說，他還得沈長安一聲師姐。

被他這麼一提，沈長安恍然，「確實是有喜事，我家中會來一個小輩，是我在家族中的一個妹妹，不幸與丈夫一起沒了，留下了個孩子無依無靠，我娘便做主讓來了家裏。」

「原來是這樣。」

徐德明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也應該為小姑娘準備點禮才是。」

「行啊，提前說好，要是太貴重了，我們可不許收的。」

沈長安和徐德明打趣說道。

轉而分開后，沈長安去看了一下沈紫藤，已經收拾好了服，就等著柳氏來接。

出了紫藤苑后，有小太監尋了過來，對沈長安說道：「可算是尋著沈大人了，沈大人，陛下有請。」

司北辰找？

沈長安跟著太監一路行來，目的地卻不是書房，而是天子寢殿。

「長安？過來……」

司北辰剛換了一服，頭髮被力催干，披散在肩頭。

「你這是……」

沈長安一時之間有些發愣。

司北辰解釋道：「天氣變熱了，冰塊還沒有運過來，龍袍繁複，上個朝都能上得一是汗，索就回來先沐浴了。」

隨著司北辰說話，他將木梳遞到了沈長安的手上。

沈長安默默的給司北辰梳頭髮，將頭髮束好，戴上發冠。

「天氣還未炎熱到這般地步，陛下是心火旺盛，需吃點清淡的食。」

「朕的心火不是清淡能解決的。」

司北辰一把握住沈長安的手。

過鏡子，沈長安能看見司北辰如火的眼眸，驀然的彷彿被燙到一般。

「陛下找我過來，是有什麼事？」

沈長安僵的轉換著話題。

司北辰幽幽嘆口氣，「有件大事，北魏那邊的奏摺遞過來了，半月後到，沈息雲那邊，今天開始用刑，……」

「嗯？如何了？」

「說，北魏皇帝是從天上來的，不屬於這個世界。」司北辰呢喃，「朕不是很懂這句話的意思。」

前一句，北魏皇帝是從天上來的，沈長安是沒聽明白的，但下一句，不屬於這個世界，忽然的就像是明白了什麼。

「長安？你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司北辰清楚的捕捉到了沈長安眼底的恍然，開口問道。

沈長安點了點頭，司北辰立刻握住了的肩膀，「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