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要離開的人……」
「朕不在意,朕要的,是與你在一起的時里,都不留憾。」
很奇怪。
分明眼前的場景無比清晰。
司北辰說的話語,也都一字一句很明了。
可沈長安的耳朵,卻在這一刻發出無盡的轟鳴之聲。
比起耳朵,更加轟鳴的是的大腦。
「你,你說什麼?」
沈長安不確定的開口問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迎上沈長安不確定的眼神,司北辰堅定的握住的手,給予無盡的信心。
「我說,我要和你在一起。」
哪怕這份相守有了時間限制。
司北辰也不願意浪費一點一滴,他想要給沈長安一個名分,一個兩人死後可以葬在一起的名分。
沈長安眼睫了,瞬息面前的場景模糊了起來。
竟然開始落淚。
「別哭,你還沒給我答案,可不能哭了。」
司北辰的手拿過刀劍、殺過人,甚至輕而易舉便可決定天下人的生死。
在這一刻,他卻只是輕輕的挲著沈長安的臉頰,為掉眼淚。
「長安,你給我的答案,是什麼?」司北辰再次追問。
沈長安吸了口氣,這才沒丟臉的哭出聲,用力的點點頭,「我答應,我也想要和你在一起。」
「好。」
司北辰將戒指戴在了沈長安的中指上。
「北魏皇帝說,求婚要先戴在中指,等到婚儀式完善之後,才能戴在無名指上,這其中有什麼典故嗎?」
面對司北辰正經的提問,沈長安破涕為笑。
「因為無名指上有一條管,是直接連通心臟的。」
沈長安握住司北辰的手,「意思是,從今往後,我的心裏只有你一個人。」
「……」
司北辰笑了起來。
……
沈長安吃了一頓很滿足的早飯後,便婉拒司北辰要繼續休息的打算,轉而來到了戶部,開始循規蹈矩的理事務。
若是以往,此刻定然是流言滿天飛了。
可往往是朦朧之時,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話才有意義。
像是現在這樣,沈長安都留宿在司北辰的寢宮裏時,卻往往沒有人議論了。
因為板上釘釘,誰也惹不起。
沈長安無所謂戶部奇怪的氣氛,專心的做自己的事,下午時候徐德明來找,聊了聊學院的事。
正事說完,徐德明看沈長安神如常,還是免不了好奇問道:「長安,你和陛下的喜酒,是不是很快就能喝到了?」
沈長安抬眼看了徐德明一眼,笑著搖了搖頭。
「還早著呢。」
「還早著?怎麼會?」
「我和陛下約好了的,要等學院的事理好,天下子明白要獨立之時,才會親。」
分明親之後,便要做母儀天下的皇后。
別說是尋常人,便是京城貴也都要忐忑張三分。
可從沈長安的口中說出,卻彷彿是嫁給一個尋常人一般。
而且嫁人之後,還會影響做事一樣。
「長安,陛下連這樣的要求都答應你了,看來確實是對你深種。」徐德明也是個很開放的人,加上現在做的事,他能夠預料到未來的子,絕不會及笄之時就忙著出嫁了,而是有更多的事要做。
這樣看來,沈長安到現在還不和司北辰婚,倒也不算很晚。
「嗯,陛下確實義深重。」
提起司北辰,沈長安的眼中總是會有別樣的彩。
只有在這個時候,徐德明才會從上察覺出些許的小兒的神。
「雖然有些話不該我來說,但是長安,適當的還是要給陛下一些甜頭,總是讓他等著,不太好。」徐德明因為拜了沈從濤為師后,便時常出沈府,與柳氏也絡了起來。
而現在,他說話之間,也約有了一些柳氏的影子。
沈長安哭笑不得起來,「怎麼你和我娘都一副我在欺負陛下的樣子?」
「這還不是因為……」
徐德明說不下去。
因為這段里,司北辰向來是對沈長安全然付出,而沈長安卻一直都保持著冷靜,專心的坐著自己的事。
這樣的變化,在很多人的眼中,那就是不對等的。
甚至可能會有人覺得沈長安在故意拖著司北辰一般。
但只要了解司北辰的人就會知道,他從來不是一個輕而易舉就會被拖著的人。
但畢竟人言似虎,沈長安還是要多注意些才好。
「德明,你的叮囑我牢記在心,雖然有句話做旁觀者清,但是當你真的投進一段之中后,你就會發現,旁觀者看見的,只不過是你想要旁人看見的。」
沈長安對徐德明說道。
還有更深的一層是……
因為司北辰的份原因,所有的人都認為沈長安是攀了高枝,並且因為司北辰轉移專註力來上時,便覺得那是深。
可分明同樣的事,沈長安也在做,也分出自己的時間來與司北辰相,可落在旁人的眼裏,始終是不相配的。
而沈長安之所以這麼拖著的原因,就是想要讓自己,能夠和司北辰站在同一個臺階上。
但這樣的念頭,在楚凡到來之後,沈長安就明白是註定實現不了了。
可意外的是,縱然是這樣,司北辰也沒有要求沈長安將就著和他先婚,而是尊重的選擇,並且願意親眼看著一步步的就。
這樣的支撐之下,沈長安不做出一番大事,又怎麼對得起司北辰?
徐德明被沈長安的話堵得說不出話,但他明白這是對的,並且被沈長安自的散發出的魅力狠狠的經驗了一把。
「我終於是明白,先帝為什麼會選取你來做無冕之王了。」
因為沈長安是當之無愧的。
徐德明心補充道。
沈長安挑了挑眉,輕笑了兩聲。
就在徐德明打算告辭的時候,外面突然跑進來一個小太監,著急的說道:「小的見過沈大人,還請沈大人移步天牢,出大事了!」
出事了,卻是不能說的大事。
徐德明當即一拱手,「沈大人速去吧,我也要回禮部了。」
「好,那下先走一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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