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罵聲剛落,駙馬蕭銳隨即便昂首闊步的從席間走了出來。
蕭銳站在房旁,看著藏在兵卒後的胖子,厲聲呵斥道:「大膽刁民,剛剛那頓打沒把你打服?現在又主送上門討打來了?」
「我去你媽的,爺爺我是來報仇的!」看到蕭銳,胖子氣的跳腳大罵,接著對前的兵卒說道:「每人一百兩,給我往死里打!」
原本慵懶的兵卒們,聽到胖子「一百兩」的報價后,紛紛打起神,接著一字排開,看樣子是不打算放屋裏的任何一個人出去了。
蕭銳見兵卒們擺開架勢,冷哼一聲,義正言辭的責斥道:「你們是哪家府衙的差人?怎麼能聽信這個豬的一面之詞呢?」
蕭銳此言一出,兵卒們紛紛放聲大笑。
就連站在他旁的房,也不暗罵了一聲無知的蠢貨!
打從兵卒們進門的那一刻起,房便認出了這些人的份。
穿鎧甲、腰配橫刀,這哪裏是蕭銳口中的什麼府衙里的捕快差人,分明是一夥實打實的軍人!
大笑過後,一名態魁梧、臉上帶有刀疤的兵卒走到蕭銳面前,手了腰間的橫刀,說:「小子,你瞧軍爺們哪裏像個只會抓賊的捕快?老子是兵!刀頭過的兵!」
說完,刀疤兵卒突然揚起手掌,毫無徵兆的在了蕭銳的臉上。
蕭銳一介文人,自認為可以用言語說退這些被胖子收買了的「衙役」,可他那裏想得到,這些常年在戰場上廝殺的兵卒就不按套路出牌!
蕭銳毫無防備,直接被刀疤兵卒倒在地,一時間,竟趴在地上沒了靜。
將蕭銳打倒后,刀疤兵卒不耐煩的打了一個酒嗝,接著朝蕭銳上吐了一口唾沫。
嗅到兵卒上的酒氣后,房暗一聲不好,看向兵卒們腰間的橫刀,他心裏隨即升起了保護高公主的念頭。
無論如何,高公主終歸是唐王之,如果在酒肆出現半點意外的話,為大唐駙馬的房,顯然無法逃過來自唐王的怒火!
拿定主意,房沒有心思去管蕭銳的傷勢,轉而反走到了高公主面前。
見蕭銳被打,眼眶微紅的襄城公主起,指著兵卒呵斥道:「你!」
看著襄城公主,胖子的眼睛彷彿下一刻就會從眼眶裏瞪出來似的,一陣笑過後,說道:「呦呦呦,小娘子生氣了?剛剛被我得爽不爽啊?要不要再試試?」
聽到胖子的話,聯想到之前蕭銳、高、襄城三人的舉,房逐漸清楚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一定是高眾人在樓下賞梅時,襄城公主被這胖子揩了油,駙馬蕭銳怒極之下一頓暴打,這才有了胖子買通這些兵卒找上二樓雅間的這一幕!
襄城公主自生長在皇宮,就算下嫁到蕭家后,也是金枝玉葉般的存在,哪裏得了胖子這樣污穢的言語,支支吾吾吞吐了半晌后,襄城公主最終也只是從牙裏出了「無恥」兩個字。
趴在地上緩了一會後,蕭銳漸漸恢復了神智,見襄城公主被胖子言語威脅,這位公子哥的病又犯了,「你們...你們眼裏難道就沒有王法嗎!」
蕭銳文縐縐的質問,再次引起了兵卒們的笑。
刀疤兵卒看著勉強從地上站起的蕭銳,眼神中儘是不屑的目,「王法?在這東城市井,我們秦三爺就是王法!就算是順天府的人見了,都得恭恭敬敬的給我秦三爺問好!」
聽到兵卒口中的「秦三爺」竟然能讓順天府的人行禮問好,一直因生氣而默不作聲的高公主問道:「秦三爺是誰?!」
見高公主問話,在席間看著蕭銳全程被打的跟班,怯生回到:「秦三爺是提督府的統領校尉,也是胡國公秦瓊的侄男!」
得知秦三爺的份,房稍意外,暗想,「區區一個秦瓊的侄男就有如此大的勢力,難怪秦京娘那個小丫頭當日那樣蠻橫了!」
回過神來的蕭銳,在得知兵卒背後的依仗遠不如自己后,輕蔑一笑,「區區一個統領校尉,秦三兒!你可知道我是...」
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刀疤兵卒再次出手,一記重拳直接打在了蕭銳的小腹上。
「啊!」
慘過後,蕭銳一頭栽倒在地,雙手捂著小腹疼的滿地直打滾,再也說不出那些他自認為極有氣勢的話語了。
見蕭銳被打,襄城公主怒火中燒,起指著那名刀疤兵卒說道:「你們這些兵,竟然敢毆打皇家駙馬!」
刀疤兵卒看向襄城公主,手了下,說:「駙馬?這麼說來你是公主嘍?」
表明份后,襄城公主恢復了底氣,有恃無恐的說:「正是!我勸你們快些去衙門自首,要不然定把你們千刀萬刮!」
聽到襄城公主的話語,刀疤兵卒轉朝著後面的同夥看了一眼,邊笑邊說:「這小妞說是皇家公主!公主誒!」
「皇家公主?公主怎麼會到市井行走?公主出行怎會沒有鑾駕儀仗!」
刀疤兵卒一連串的質問,讓襄城公主啞口無言,此刻的不下意識將目對準了高,因為之前正是高公主特意囑咐,讓他們夫妻二人便裝出行,這才有了眼前這些禍事。
高公主自知「微服出行」是自己的注意,面對大姐襄城的目,一時語塞,「鑾駕依仗...」
就在高公主不該如何答對時,慌的眼神無意掃見了站在一旁的房。
彷彿是找到了遮布,高公主大聲對著房喊道:「你不是會舞槍弄棒嗎?去打啊!」
看著近乎刁蠻的高,房微微皺眉,面無表的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出手?」
想到「房」平日喜歡舞槍弄棒,高、襄城兩位公主,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因為蕭銳被他們打了!」
在兩位公主看來,此刻只有房出手打退這些兵卒,們才能夠離眼下的險境,也只有這樣們才有機會外出去到府調來人手,好將這些不知死活的兵卒,以及那個出言不遜的胖子繩之以法!
「他們想打只管打啊,跟我有關係?」
聯想到蕭銳之前的刁難,房並不打算趟這趟渾水,眼下他要做的只有保護好高、襄城兩人而已。
「你!」
高和襄城顯然沒想到房的態度會如此冷漠,怒極之下,二人冷哼一聲,在們看來房之所以袖手旁觀,無非是在報復之前蕭銳曾經對他的輕蔑態度罷了。
見房不打算出手,席間的眾人紛紛了頭,他們雖然也是朝中員的子嗣,但還沒有傻到敢去跟一群喝醉了的兵卒剛的地步。
就在眾人暗自咒罵房心地狹隘,眼睜睜看著蕭銳被打時,原本藏在兵卒後的胖子,此刻已經大搖大擺的走到了酒席前。
胖子看著黛眉含怒的高、襄城二位公主,臉上的猥瑣表一覽無餘,「呦呦呦,兩位小娘子生氣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今天饒了他這一遭也就是了。」
見胖子鬆口,高公主有些意外,雖然恨不得將這個胖子連同兵卒們一起送進大牢,但這一切也只有在離開酒肆后才能實現。「真的?!」
「真的,只要你們兩個讓我二弟舒服了,我就放了他。而且我還能讓你們在床上做真正的公主哦!」
說著,一臉笑的胖子,徑直將一雙咸豬手朝著高公主了過去。
起回話的高公主,顯然沒想到胖子敢手腳,眼看胖子的手掌就要到眼前,高公主不驚呼了一聲。
可就在胖子的咸豬手與高的臉頰不足一拳距離時,一條被青布包裹著的手臂,突然橫在了二人面前。
見好事被打斷,胖子看著面前的房,厲聲說道:「你小子有什麼指教?也想跟他一樣躺在地上打滾兒?」
房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蕭銳,輕笑一聲,對胖子說:「有一件稀奇的事你肯定沒見過。」
見房滿臉笑容,胖子下意識以為這個著寒酸的窮小子是在討好自己,洋洋得意的問:「稀奇的事?是什麼?」
房看向胖子,一臉正經的說道:「天外飛豬,見過嗎?」
「天外飛...」
在胖子說出「豬」字的同時,房猛然一腳,接著,胖子在空中旋轉一圈后,他那猶如死豬一樣胖的軀徑直落在了蕭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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