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話一出口,秦瓊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一旁的房,臉上儘是為難之。
過了半晌,生耿直的程咬金輕聲問道:「房丞相是要讓駙馬去軍營?」
「不錯,犬子頑劣。」說著,房玄齡瞪了房一眼,有些難為的看著三人,「老夫打算讓他去到軍營歷練一番,不然這樣下去恐生禍事。」
聽到自己父親的話語,房苦笑一聲,暗自嘀咕,「看來爹爹一心認定我去過平康坊了,不過這個消息到底是誰造出來的呢?難不是襄城?!」
聯想到襄城這幾日的舉,房更加確信了這一點,「不錯,一定是瞞哄高的!」
就在房暗自猜測的時候,生沉穩的秦瓊開口說道:「房駙馬為駙馬都尉,去到軍營恐怕不合例吧?」
秦瓊話音剛落,尉遲恭一拍手掌,應和,「是啊,駙馬都尉可是從三品的職。雖然是個虛銜...但也是個兒啊。」
見秦瓊三人出言搪塞,房心中很是,畢竟再世為人的他可不想丟下「何榜首」這頂帽子,去到軍營從頭再來。
房玄齡的心事被三人的言語打消了大半,無奈之下,心生慨,「哎,房某何嘗不知。但這個畜生桀驁不馴,常做些出格的事。日後恐怕難以人啊!」
聽到房玄齡的嘆,秦瓊三人彼此用眼神流了一下,暗想,「難以人?長安酒肆壁題詩,月臺一擊擊殺突厥賊子,這可都是房丞相您的兒子做的!」
獨自喝下一杯水酒後,房玄齡看向秦瓊,臉上儘是羨慕之,「倒是秦元帥的外甥,國子監布榜首何足道。常聽人說此子文采一流,就連歐詢、虞世南都對他誇讚不已呢。」
眼下秦瓊早已得知房的真實份,面對房玄齡的誇讚不老臉一紅,「哪裏,哪裏。還是丞相教子有方啊。」
「哎,我這個兒子一點都不像我。」房玄齡心中苦悶之下,多喝了幾杯,臉頰微紅的說道:「文是一點不,武只會打獵騎馬,還夜宿平康坊。。。」
話說一半,房玄齡自知食言,連忙閉上了。
見房玄齡如此說,秦瓊臉一變,心中盤算,「平康坊?何兄弟這幾天染重病,絕不會去到那種地方吧?難不其中有誤會?」
坐在他旁的尉遲恭、程咬金也紛紛對此事表示懷疑,不過礙於房玄齡的面子,他們二人還是連連點頭,對房送出了同的目。
房玄齡見三人沉默不語,不由暗家門不幸,轉而將話鋒對準了別,「聽說當日在月臺擊殺突厥賊子的年英雄,也是元帥的親屬?」
程咬金、尉遲恭早已看破了房的化名,好奇之下,不由紛紛看向秦瓊,想看看他如何會對。
「這個...」沉一聲,秦瓊眼珠一轉,拱手說道:「實不相瞞,那年是秦某的婿。」
秦瓊此言一出,尉遲恭、程咬金差點沒蹦起來,看向房眼神中儘是驚愕,「婿!」
「婿?元帥好福氣,好福氣。」不同於得知真的尉遲恭二人,房對於秦瓊則滿是羨慕,「依老夫我看,今年的武科場此子定是魁首!」
酒意上頭的房玄齡輕舉酒杯,喃喃嘟囔,「何榜首科舉狀元已經是板上釘釘,這下元帥又多出了一個狀元婿。好,好。一門雙傑,不失為一段佳話啊。」
秦瓊被房玄齡誇得有些心虛,拱手笑道:「佳話,佳話。房丞相,同喜同喜。」
「哎,不能到軍營歷練一番這可如何是好?難不等著聖上傳旨將他變宦?」見房始終站在一旁,房玄齡心生不忍,輕聲說道:「坐下吃酒吃菜。」
聯想到自己之前被霧骷髏所傷的口,尉遲恭第一個坐不住了,「宦?別啊!」
程咬金對房的印象不錯,隨即開口問道,「是啊,堂堂駙馬怎麼會做太監呢?」
房玄齡平日生嚴謹,對於水酒幾乎都不,所以幾杯下肚接著酒勁便將心裏話說了出來,「幾位不知道,這忘八端前幾日流連秦樓楚館。這不高公主都跑到我府上哭訴來了,萬一這事兒傳進宮裏...可怎麼辦好啊!」
程咬金、尉遲恭雖然知道這事房是被冤枉的,但礙於面子卻無法說破,只能坐在一旁打量起了房,「這個...」
聯想到房還要去到國子監讀書,秦瓊眼神一轉,心生巧計,「丞相,莫不如讓駙馬跟著秦某學習些刀槍棒?一來可強健,二來秦某也好幫丞相看管於他?」
「真的?」正在暗自嘆息的房玄齡,聽到秦瓊的話大喜過,一把拉住秦瓊的手腕,連聲說道:「如此多謝元帥恩德。」
得知房份后,秦瓊心如麻,趁機說道:「丞相客氣了,眼下天還早。不如我帶駙馬去府上悉一番?等到明日便讓他去我府上學武?」
「好,好。如此...兒快去送送三位國公。」說著,房玄齡連忙其實,可還沒等他站穩形,便一個趔趄重新坐在了木椅上,「老夫喝醉了,不能送國公出府了...」
見房玄齡不勝酒力,秦瓊三人輕笑一聲,隨即在房的陪同下走出了正廳。
離開房府,秦瓊風風火火的朝秦府趕去,留下房在尉遲恭、程咬金的陪同下暗自心驚。
「難不元帥要...」想起秦瓊在長安客棧閣樓的警告,房咽了一口唾沫,心臟砰砰跳個不停。
來到秦府正廳,秦瓊接連喝了兩杯茶水,這才意猶未盡的放下了茶盞。
喝退府中小廝后,秦瓊猛地一拍桌子,指著房喝道:「房!你膽子也太大了吧!」
面對秦瓊的呵斥,房不敢抬頭對視,只能看向了旁的程咬金、尉遲恭二人,「國公,我。。。」
秦瓊坐在正位,氣的鬍子直,「冒名參加「蔭生恩科」知道是什麼罪過嗎?」
「蔭生恩科乃是聖上欽點,冒名可是...」
程咬金話說一半,便被尉遲恭的喝聲打斷了,「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是要殺頭的!」說著,秦瓊嘆息一聲,「你若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書生也就罷了,我倒還能替你遮掩。可你竟然是當朝宰相、梁國公房玄齡的兒子,而且還是高公主的駙馬!你讓我如何替你遮攔?」
聽著秦瓊略帶怒氣的話語,尉遲恭輕搖腰帶,微笑著說:「這不正好麼,門當戶對娶了京娘做小妾。」
秦瓊正在氣頭上,見尉遲恭出言取笑哪裏還能忍得住,「尉遲老黑,我今天不打死你。。。」
尉遲恭見秦瓊發火,隨即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對著秦瓊抱拳賠笑,接著不忘對旁的程咬金使了一個。
見尉遲恭求助,程咬金連忙站起來,勸解道:「二哥,別傷了和氣!」
重新坐在座位上,秦瓊冷哼一聲,向房問道:「哼!你說吧,你想怎麼著?」
向秦瓊、尉遲恭、程咬金,房自認三人生秉直,完全可以講心事坦誠相對,隨即清了清嗓子,起對著幾人躬行禮。
見房竟然行如此大禮,三人面微變,尉遲恭、程咬金紛紛起回禮,而秦瓊則坐在木椅上不為所,顯然是被房瞞份一事起的不輕。
「三位國公,小子既然做了皇家駙馬,日後仕途顯然無,最多不過是一介虛職而已。」說著,房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計劃對三人說了出來。
「我打算藉助國子監會試考取功名,去博狀元郎。」
房此言一出,秦瓊手中的茶盞應聲落地,「考功名?博狀元?你可知道殿試是陛下親自主持,萬一金殿之上你們翁婿二人相見。你豈不是坐實了欺君之罪?人頭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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