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映菱稍微遲疑了一下，等到方老爺子點頭後，這才上樓，將在老爺子臥室門楣上的那張符籙，小心翼翼地取了下來。

等到將那張符籙取回來後，方老爺子等人全都探頭了過來，只見那張原本是黃的符籙，此時變得半黑半灰，上面的硃砂符字都有些看不清楚了。

陸晨從方映菱的手中接過符籙，指著上面的黑灰痕跡，輕聲道：“這些便是死氣了。”

這張符籙是他專門爲方老爺子所化的鎮煞符，能夠鎮住一切煞氣，而這死氣其實也算是煞氣當中的一種，當死氣接到鎮煞符後，便會被符籙本所吸收，從而保人平安。

“這就是死氣？”

陳老等人此時都圍了過來，看著符籙上面的黑灰痕跡，一個個眉頭深皺，一副深懷疑的模樣。

“幾位不肯相信？那我就再繼續證明一下好了。”

陸晨用食指與中指住鎮煞符，輕輕一甩，只聽“砰”的一聲，鎮煞符竟然憑空燃起。

這如同魔一般的手段，不讓陳老等人微微一愣。而與此同時，在鎮煞符燃盡後，一眼難見的灰霧氣，則是被陳老等人吸到了鼻腔之中。

這灰霧氣後，瞬間化作一涼意，席捲了陳老等人全，讓這四位老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額頭上也莫名浮現出了一層冷汗。

“這……這……”

陳老臉蒼白，脣發紫，在剛纔的那一刻，他竟然有了一種心臟停止的錯覺，彷彿自己就要死了一般。雖然只有短短一瞬間的功夫，但還是讓他將這種瀕死的覺，銘記在了心中。

另外的薛老三人，同樣是這樣的覺。

“陳老、薛老，你們幾位沒事吧？”

瞧見這四位中醫聖手的異狀後，方老爺子不大吃一驚，連忙出聲詢問道。

“沒……沒事。”

過了好一會兒後，陳老這才覺自己完全恢復了正常，勉強出了一難看的笑容，對著方老爺子回道。

陸晨看著心有餘悸的四人，不慌不忙地將杯中茶水飲盡，等到四人恢復正常後，這纔開口問道：“怎麼樣，四位，這死氣的覺，還算是滿意嗎？”

這話一出，客廳的氣氛猛地一變，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陳老、薛老等人看向陸晨的目，發生了前所未有的變化。而方老爺子的視線，則是在陸晨與陳老這雙方之間，來回擺，很想知道在剛纔的那一刻，陳老等人究竟是遭遇到了什麼。

“請問陸先生，剛纔我莫名有了一種心臟停止跳，即將要步死亡的覺，難道這就是死氣所帶來的覺嗎？”

薛老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沉聲問道。

陳老與另外兩人對視了一眼，彼此間都點了點頭，表示同樣有這樣的覺驗。

“正是！”

陸晨微微頷首，笑著道：“現在陳老您四位，可願意相信這死氣的存在了？”

陳老和薛老等人點了點頭，紛紛坐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像是小學生一樣，一不，老老實實。陸晨帶給他們的證明，已經在他們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數十年所積累下來的觀念，竟然有些崩塌的徵兆。

而目睹了這一幕的方老爺子，反倒是一臉喜。

在他看來，陸晨既然能夠證明死氣的存在，並且還讓陳老等人啞口無言，那麼其肯定有治好他這怪病的方法手段。想到這裡，他向陸晨的目，不又變得火熱了起來。

“這次總算不會有人打斷我的話了。”

陸晨在心中暗笑了一聲後，開口繼續道：“正如我之前所說的那般，在正常況下，活人上不可能有死氣，只有死人才會產生死氣。而方老爺子上的死氣，顯然是從外部侵，而且數量龐大，甚至已經在他的前積累沉澱了斑。”

“一旦活人接到了死氣，數量不多倒也無妨，頂多會讓你驗一下，瀕臨死亡時的覺。但當死氣的數量，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便會開始破壞人各項生機，逐漸吞噬生氣，讓活人變死人。”

“而方老爺子現在的況，也正是如此。”

在見識到了陸晨的真本事後，陳老等人自然是無話可說，因此罕見地沒有出聲打斷他。等到陸晨把話都說完了以後，陳老這才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敢問陸先生，是不是隻要清除掉方老的死氣，就可以將他的怪病治癒呢？”

方老爺子和孫方映菱聽聞此言，紛紛轉頭看向了陸晨，眼中滿是張與期待。

“對，只要將這些多餘的死氣，全部清除後，方老爺子也就自然沒事了。”

陸晨點了點頭，隨後話鋒一轉道：“不過嘛，以方老爺子的實際況來看，並非只是這麼簡單。”

“還請陸先生教我。”

方老爺子一臉誠懇地著陸晨，他早就已經被這怪病折磨得痛不生了，要不是他還想看著自己的寶貝孫結婚，還真不如一死了之。

“方老客氣了，其實清除掉你的死氣，並不困難，只需要長期服用我給你的藥，便可以逐漸清除死氣。”

陸晨說著，臉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隨後又道：“但這只是治標不治本，只要不找到這死氣的源所在，那麼這怪病就永遠也無法治癒。”

“一日找不到源，那麼死氣就會重新侵到老爺子的，縱然我的藥可以清除死氣，但在這往復之間，卻是不斷傷害老爺子的。到最後，老爺子不僅要遭死氣的痛苦折磨，甚至壽元還會大大減。”

這話一出，方老爺子不面大變，連忙追問道：“不知陸先生是否已經找到了這死氣的源頭所在呢？”

陸晨輕輕搖了搖頭，無奈道：“想要找到這死氣源，絕非是一朝一夕的事，需要慢慢尋找。而且我手上也缺乏一件工，想要尋找到那死氣本，也並非那麼容易。”

“請問陸先生所缺的，究竟是何種工？”

方老爺子好不容易纔看見治好自怪病的希，此時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棄掉呢？

“羅盤！”

陸晨緩緩從口中吐出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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