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鄭姨娘說著，顯然，心大好的樣子，看向慕靈溪的雙眸都帶了幾亮。

鄭姨娘也是個會察言觀的人，看慕清婉的神有些倦了，便帶著慕靈溪告辭，慕清婉見慕靈溪吃得香，角還沾著點心渣，便墨妝包了些點心送給慕靈溪。

等鄭姨娘走了，苓娘才問慕清婉：“小姐是看五小姐可憐？”

慕清婉嗯了一聲：“有點兒吧，那個慕靈溪，看著招人憐惜的。”

苓娘嘆了口氣：“是啊，庶出的兒，如果生母得寵那還好些，如果生母不得寵，那過的未必會有下人好呢。”

這也確實，慕靈溪的穿著，和慕玉比起來，那簡直是天差地別，若是帶出去，只怕別人都不敢認這是慕府的小姐，會以爲是丫鬟呢。

這就是封建時代的悲哀。

“對了，小姐，一大早上，奴婢就聽外面的人在傳，說是徐氏被斬首了，住院那位，現在估計正忙著傷心呢。”苓娘對慕清婉說道。

慕清婉冷笑一聲：“是該忙著傷心，用在我上的手段一樣都沒實現，反而還折了一員大將，也是該傷心一下。苓娘，你墨妝去給葵娘傳給話，就說我要見。”

苓娘點頭：“是，奴婢這就去辦。”

“嗯。”苓娘出去，慕清婉的心思沉了沉，覺自己似乎掉進一個巨大的漩渦，事的發展已經不是所能預料的了。

從宮宴上就可以看出，想對付的，不止聶氏一個，但是樓家的態度，很疑，樓綺嫣明擺著，是故意要栽贓，但是樓傾舞和賢妃，確是看似無心的幫了，這其中，莫非有什麼不知道的事？

越想下去，越是揪一團，慕清婉理了理頭緒，決定還是見了葵娘再說。

第二天一大早，慕靈溪就過來了，跟在邊的是鄭姨娘邊的丫頭。

慕清婉正好在吃早飯，便墨妝替慕靈溪準備了碗筷，等吃完之後，纔將昨晚挑出來的書遞給慕靈溪。

“我聽你娘說，你識的字不，

只是因爲你娘那邊的書籍有限，所以沒看過多書？”

慕靈溪點點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慕清婉，昨日的怯意今天淡去了幾分。

“我這裡的書不，你可以隨意看，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你一會兒先寫一篇大字過來讓我看看。”如果真讓一字一畫的教慕靈溪，那估計，自己也當真是有些犯難了。

“是，三姐姐。”慕靈溪應了一聲，糯的聲音裡帶著輕快，將慕清婉遞給的書當寶貝一樣抱在懷裡。

苓娘帶慕靈溪去書房，昨天慕清婉人準備了一套全新的筆墨紙硯，慕靈溪見了，小小的臉上帶著欣喜。

慕清婉在一旁坐著看醫書，過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慕靈溪寫好了一頁字，拿過來給慕清婉看，那張桃心臉上帶了幾分忐忑。

慕清婉看寫的字，心裡暗暗讚賞，倒是個好苗子，像慕靈溪這麼大的時候，筆字寫得像是狗爬一樣。

“靈溪，我這兒有帖子，你照著每日臨摹幾篇，這樣下去，字跡纔有長進。”

慕靈溪點點頭，又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三姐姐，那我可以帶回去嗎？”

“可以。”

見慕清婉應允，慕靈溪的臉上立刻染上了笑容，當真還是個小孩子。

慕靈溪對於學習很是用心，一直到用午膳的時候，才離開。

等慕靈溪走了，墨妝從外面進來，說道：“小姐，奴婢已經傳話給姨母，姨母那邊隨時恭候小姐。”

“嗯，你去準備準備，我們下午去見你姨母。”

“是。”

用過午膳，慕清婉帶著墨妝出門，路走到一半，迎面上了慕月和慕玉。

因爲上次的事兒，慕月對慕清婉自然是不怎麼待見，但是慕月的表面功夫向來做得好，但是一旁的慕玉，就沒有那麼會掩飾了，臉上堆滿了對慕清婉的厭惡。

“哼，賤蹄子。”

慕清婉並未理會，徑直往外走，慕月瞇眼，一直看著慕清婉的背影，等走

遠了，纔對自己的丫鬟梅韻說道：“梅韻，你去悄悄跟著，看看做什麼。”

“姐，我們就不該派梅韻跟著，應該僱殺手，直接在路上就做了！這個賤蹄子，上次竟然敢搶了姐姐的風頭和榮耀。”慕玉不忿的說道。

“你呀，做事不考慮後果，父親最近對母親冷淡你又不是不知道，還學不會收斂嗎？因爲上次宮宴上的事，父親對這個庶倒是重視了些，我們現在出手，豈不是惹禍上？”慕月邊走邊說。

又何嘗不想除掉這個眼中釘。

“那姐姐的意思是？”慕玉一聽慕月自有打算，立刻來了興趣。

“就由得得意兩天。”

也是因爲上次宮宴上的事，慕宗義對於慕清婉的自由倒是沒有限制，吃穿用度也好了不，明顯的，是覺得這個庶有些用了。

慕清婉對於這樣的父親嗤之以鼻，也沒多往心裡去，反正，終有一日，是要搬離慕府的。

乘著馬車走了好一段距離，墨妝掀開簾子看了好幾回，然後說：“小姐，大小姐的丫鬟一直跟著我們呢。”

“由著去，有人想送死，我們也不能攔著不是。”慕清婉淡淡的說道。

“是。”

馬車的車伕是墨妝找的人，也是有些功夫在上的。

車伕駕著馬車到一家繡坊前停下，慕清婉下車，不痕跡的朝後面掃了一眼，果然，慕月的丫鬟在後面鬼鬼索索的跟著，見馬車停下來，立刻去看路邊的小攤，裝著挑選東西。

慕清婉冷嗤一聲，由墨妝陪著進了繡坊。

繡坊的坊主見了墨妝，臉微微斂了斂，然後堆滿笑：“這位小姐是來選料子還是繡子？我們這兒的繡娘啊，那都是一定一的。”

“我們挑幾個花樣兒，做兩套子。”墨妝說道，給坊主使了個眼。

坊主笑道：“那好，裡邊兒請。”

進了裡屋，坊主的臉變得嚴肅，恭敬的對著慕清婉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將倆領到後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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