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不能再武了。”
陳玄的話,像一道驚雷,炸響在眾人耳中。
大家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紛紛變了臉。
“你什麼意思?”蘇小婉著手腕,看向陳玄。
“蘇老抱恙,不宜再武。”
陳玄淡淡說道。
“你說我爸,是因為不行,才不能繼續武?”
蘇家老大蘇哲站了出來,嗤笑不已。
“你知道我爸是什麼人?當年北境軍中的傳奇戰將,一生經歷大小戰役數百場,殺敵數萬,就算退伍八年,依舊健朗如初,比年輕人都強。”
“你說他老人家不能再武?瞎了你的狗眼!”
蘇小婉也面鄙夷,“我爸強健,容不得你詆毀,快向他老人家道歉!”
眼見師父被人奚落呵斥,葉青峰連忙說:“我師父醫武雙絕,他不會看錯的。”
院靜太大,屋賓客紛紛走了出來。
今天是蘇老大壽,家里宴請了一些賓客,都是份顯赫的人。
其中不乏退伍大將,以及北境軍府醫院的榮譽軍醫。
“你說蘇老以后都不能武?無知小兒簡直一派胡言!”
一位穿長衫的老者站到蘇老旁邊,俯視陳玄。
“多年來,蘇老一直是由老夫親自檢查,他的狀況,你能比老夫更清楚?”
見到長衫老者,葉青峰連忙躬問好。
“聶大醫,您好。”
同時,他也變了臉。
這位聶大醫,可是北境軍府的國醫圣手。
因為醫超凡,救治過許多軍中將領,榮獲北境軍府頒發的榮譽一等勛章!
那可是北境軍府醫院的最高醫道榮譽。
這樣的一位大醫,定期給蘇老做檢查,怎麼可能看不出蘇老抱恙?
難道……是師父看走眼了?
葉南城也是臉大變。
他今天,是專門借拜壽賀喜之名,才帶著陳玄上門。
想著趁蘇老大壽高興,把仲升集團的事給談下來。
誰知,見面就把人給得罪了。
這還怎麼請人家幫忙?
他連忙笑著打圓場,“陳先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讓蘇老平時多注意休息,勞逸結合。”
“我還是剛才那句話,蘇老今后不能再武,否則有命之憂。”
“陳先生,你快別說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
葉南城臉都黑了,這不是把蘇老往死里得罪嗎?
蘇老和善的臉也是沉下來。
他向前踏出一步,一真氣澎湃。
“老夫四歲習武,十六歲伍,十八歲上陣殺敵,四十余年死在老夫手中的敵人足有數萬,戰功赫赫,你居然說老夫不能再武?”
蘇老也不二話,當場打出一套拳法。
拳風如龍,虎虎生威!
一套拳法打完,氣息平穩,面如常,沒有任何異樣。
在場賓客全部拍手好。
“就算讓老夫重回軍中,再次陷陣殺敵,都不在話下,說不能武,簡直笑話!”
蘇老豪氣干云。
用一套凌厲拳法,當眾打臉陳玄。
“自己都是個殘廢,還敢妄議他人,哪來的自信?”
“何必理會這等無知宵小之輩。”
周圍眾人議論不止,皆是對陳玄出鄙夷之。
“今天我爸大壽宴請賓客,不歡迎你!”
蘇哲直接下了逐客令!
“葉叔叔,如今社會上江湖騙子很多,您可要當心啊。”
蘇小婉在一旁指桑罵槐。
“壽宴馬上開始,大家請先返回屋。”
眾人轉,朝廳走去。
“嘶呃……”
就在這時,蘇老剛走出兩步,口突然心悸。
接著便到劇痛,呼吸也變得急促。
他捂著口,大口氣,像是窒息了一樣,整張臉瞬間全無。
下一秒,臉面朝地,直接栽倒下去!
“爸!”
“蘇老!”
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的變故給嚇壞了。
蘇哲眼疾手快,扶住蘇老,但他已陷昏迷,氣息微弱。
“聶大醫,快替我爸治療!”
聶大醫不敢耽誤,快步上前,替蘇老檢查。
“這……”
“聶大醫,我爸況怎麼樣?怎麼會突然暈過去?”蘇小婉急切問道。
“蘇老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檢查下來,并未找出病因。”
聶大醫這時候也是慌了神。
眼看蘇老昏迷休克,連病因都沒找到,這該怎麼辦?
在場有好幾位,北境軍府醫院好幾位有功勛稱號的大醫。
他們共同為蘇老把脈,做各項檢查。
然而,全部一籌莫展。
“聶大醫,您是榮譽一等勛章的大醫,求求你,一定要救活我爸!”
“拜托了,您肯定有辦法的。”
“拜托了!”
兄妹三人眼眶紅潤,一同乞求。
“只要您能救治家父,我們蘇家愿意支付任何代價!”
聶大醫眉頭深鎖,從未有過的凝重。
“老夫……盡全力一試!”
聶大醫取出銀針,以練手法為蘇老施針。
短短半分鐘,在蘇老口,腹部,先后連下十八針。
這是聶大醫賴以名的回春針法,也是為他帶來功勛榮耀的針法。
周圍的人全都張的看著。
第十八銀針落下,聶大醫去額頭細汗,同樣張地觀察。
蘇老躺在床上一不,呼吸幾近消失,臉變得如發一樣灰白。
眼看就要不行了!
周圍賓客一聲不吭,難道今日大壽要變喪事?
整個大廳氣氛凝重,所有人都一籌莫展。
這時,一道耳的聲音悠悠傳來。
“你那方法不對,他昏迷前雖然口絞痛,但卻并非是心肺問題,而是長年累月的暗疾發作了。”
“蘇老伍多年,經歷大小戰意數百,過不同程度的傷,導致經脈損。”
“蘇老格很好,異于常人,但這也是問題所在,每次傷,經脈損都很輕微,不易察覺,日積月累下,已造淤堵。”
“之前強運真氣,但經脈脆弱不暢,大量真氣積郁,無法散出,才對臟腑造巨大沖擊。”
“你應該為蘇老散氣,而不是強提臟氣,現在兩強氣對沖,況比之前更糟了。”
陳玄推椅,進大廳。
周圍人全部向他。
這不是剛才信口開河,說蘇老不能再武那小子嗎?
現在看來,蘇老確實是打拳之后病發的。
難道……真讓他給說準了?
“胡說八道!”
聶大醫猛地回過頭來,“蘇老的我最清楚,幾十年來,大小檢查上百次,以前怎麼從沒發現他經脈有問題?”
“我剛才已經說了,蘇老強健異于常人,經脈每次都是輕微損,極難察覺。”
陳玄緩緩說道:“現在,只有我能救他。”
一旁的葉南城心中愧疚,剛才要是堅信陳先生,好言相勸,蘇老或許就不會病發……
他上前一步,“聶大醫,這位陳先生,醫通神,我的就是他治好的,現在蘇老病況危機,還勞煩讓出位置,讓陳先生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