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公主的人,心里只有公主您一個。就算再怎麼強迫我,我也寧死不屈。于是惱怒,竟然想對我……還好我邊兩個護衛忠心護主,想盡辦法的和他們拼命,最終卻落得一個一死一傷的下場。也是靠著他們,我才勉強全而退,可是、可是……只要想到昨天的畫面,我就依然嚇得渾發涼,昨晚上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一個大男人,卻跟個小孩子似的哭哭鬧鬧的,他惡心不惡心?
雖說這個男人長得實在是好,而且不管是裝弱還是扮嫵,他都自有一風在,看著一點都不違和。但是,在聽到他如此一番顛倒黑白的話語之后,顧采薇還是被深深的惡心到了。
張昌宗在哭訴之后,就抹抹眼淚,可憐的看向太平公主:“還請公主為我做主!”
太平公主就看向顧采薇。“長寧侯夫人,對于這件事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顧采薇撇。“公主您是個聰明人,之前每次我對張六郎君的態度您也都是看在眼里的,我對他本就不興趣。既然如此,我又為什麼會在外頭遇到他的時候死活要占他的便宜?這事本就說不通。那就更別說我不顧公主您的面,死活要強迫他就范了。就為了一個男人,我至于得罪公主您嗎?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可不一定。說不定你之前就是故意裝作對他不興趣的呢?只是因為你知道他是我的寵,所以當著我的面不敢來。可昨天我不在,你們孤男寡的,你自然膽子就大起來了。”太平公主冷聲道。
顧采薇一聲冷笑。
太平公主眼神一暗。“你笑什麼?”
“在笑,又不是沒有男人,為什麼要對別的男人起心思?”杜雋清的聲音突然響起。顧采薇沒有回頭,就察覺到這個男人已經來到邊站定了。
有他在邊,顧采薇莫名心里就安定了下來。
連忙點頭。“公主明鑒。我并非沒有夫婿的人,在我看來,我的夫婿無論是樣貌還是出、乃至才學都遠遠高過張六郎君。我們夫妻婚也才一年多,但真正相的時間不到三個月。我都還沒把我的夫婿的溫給夠呢,哪還有心思去管外頭的男人?夫君你說是不是?”
聽到的話,杜雋清看了一眼,才點頭。“我們夫妻極好,不可能做出背著本侯去找別的男人這種事。”
“那長寧侯你肯定就被給騙了!”張昌宗見狀,他趕低,“你的夫人一直不安于室。早在嫁給你之前,就和妹夫一起鬼混過了。嫁給你后,你一出門就是一年,這一年期間是如何排遣寂寞的,你可知道?”
“本侯的夫人,豈是你一個男寵有權評價的!”
杜雋清當即面一沉,冷聲呵斥。
張昌宗頓時被嚇得一愣,立馬閉。
杜雋清才又轉
向太平公主那邊。“公主您并非糊涂之輩,我不相信您會不明白昨天那件事的真相是什麼。我夫人一個弱子,平白無故的被人給騙出府,還被帶到城外郊區,一度天天不應地地不靈,心里的悲苦可有誰能理解?可憐拼死一搏,也只讓一個護衛殞命,罪魁禍首做了壞事后逃之夭夭,我們全府上下為了找,整整一個下午不得安寧。好容易安然歸家,我們也才放松了一個晚上,結果現在您的男寵卻反咬一口,把責任都歸到了頭上?您覺得,以的出、以我們長寧侯府的資質,我們敢做這種事嗎?我們又哪來的那麼大的本事和公主府對著干?”
聽到這話,太平公主眉心一擰,陷了沉思之中。
張昌宗卻又大:“公主您別聽他胡說!這個顧氏才不是什麼弱子,和那個婢,兩個人聯起手來能打倒一個男人!”
“你也說了,是兩個人聯手,才能對付一個男人。昨天們就主仆二人出門,你卻帶著兩個護衛,還從公主府借走了一個丫鬟一個車夫。你們這麼多人,對陣們兩個人,你覺得們能把你邊的人都給打跑,然后把你搶走?那除非們手中有什麼令人而生畏的神兵利,否則完全就是無稽之談!”杜雋清又擲地有聲的道。
“們就是有神兵利!那一把匕首……”張昌宗忙道。
“一把匕首?”聽到這話,太平公主都不話,“六郎,你不會想說,們兩個弱子,就靠著一把匕首就把你的人弄得一死一傷,還讓你落荒而逃?”
張昌宗臉一白,但還是點頭。“回公主,正是!”
“呵呵。”
聞言,太平公主都忍不住輕笑了好幾聲。
張昌宗皮一抖。“公主,我說的都是真的,您千萬要相信我啊!”
“哎!”太平公主輕嘆一聲,“六郎,原本我已經給了你好幾次機會了,可為什麼你每次都不肯珍惜?”
張昌宗聞言臉又是一變。“公主,您這話什麼意思?”
太平公主此時臉早已沉下來,只是現在沉的對象是張昌宗,卻并非顧采薇和杜雋清兩個人。
“六郎,你雖然跟我的時間不長,但你是什麼子,我早知道得一清二楚。你這個人不就是仗著自己皮相好,恨不能讓這世上所有人都對你心醉神迷麼?一次兩次被你迷不到的,你就會想方設法的去撥,一直到把人弄上手為止。以前你就已經背著我出去做過許多次了,但鑒于你們你我愿,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管了。可是這一次,你的確太過分了。”
“公主,我沒有!”張昌宗皮子哆嗦著,他小聲喊冤,只是底氣全無。
太平公主則是冷冷看著他。“你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清楚,長寧侯夫婦心里清楚,我心里也一樣清楚得很。這件事就是你勾搭長寧侯夫人不反被揍后,故意過來我這里誣告,妄圖利用我的手來教訓。”
說到這里,不止臉,就連聲音都變得沉沉的。“平時你仗著我的權勢在外頭作威作福也就罷了,現在你竟然大膽包天到還想編瞎話來驅使我為你所用?你好大的膽子!”
張昌宗立馬撲通一聲跪下了。
“公主明鑒,小的沒有這個意思!小的……”
“你就是這個意思。”太平公主冷聲道。
張昌宗頓時說不出話。
太平公主又嘆口氣。“從昨天開始,我就一直在給你機會,一直到剛才,我都等著你說這不過隨你隨口開的一個玩笑,那事自然就揭過去了。結果你卻不依不饒,死活要從長寧侯夫人上找回面子,還妄圖攛掇我對手!六郎,你的心思可真是越來越毒辣了啊!”
張昌宗此時已經被嚇得渾發抖,里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太平公主輕嘆口氣,而后擺手。“罷了,既然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我自然要給長寧侯夫妻一個代。來人,將六郎帶下去,重打三十大板,貶為三等男寵!”
“公主,不要啊!”一聽這話,張昌宗臉上的瞬時褪盡,他趕抬頭低喊。
然而太平公主本連理都沒有理他,徑自看著人來把他給拖走,連眼皮都沒有多眨一下。
很快,張昌宗就被打完拖了下去。太平公主也擺擺手:“好了,你們多余的人都退下吧,讓我好好和長寧侯夫妻說說話。”
四周圍的人,連同男寵大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兩個在太平公主邊侍奉。
太平公主才又抬眼沖顧采薇笑笑。“該不會,一開始你是不是真被嚇到了吧?”
“沒有。”顧采薇搖頭,“我知道公主您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尤其一個男寵的哭訴,還不至于讓你了分寸。”
太平公主頷首。“那是自然。皮相長得好的小郎君這世上多得是,又不缺他一個。我之前縱著他,只是因為他甜會說話,床上又會來事,的確哄得我高興,那我自然樂意給他一點臉面。只不過,男寵這東西,就是個玩意,我愿意寵著他那是我的事,可他要真把自己當一回事,那可不行。今天我就讓他好好知道知道自己的位置!”
顧采薇低頭。“多謝公主。”
“這個謝字就不必了,本來這事對你來說也是無妄之災。”太平公主慢聲說道,“而且我怎麼聽說,昨天下午長寧侯為了找你,帶著人快把長安城外都給翻遍了?”
說這話的時候,就帶上了幾分揶揄的味道,一雙眼也似笑非笑的瞧著顧采薇。
顧采薇無奈點頭。“可不是嗎?一開始我還真以為是公主你找我呢!結果走到半途才發現不對,然后張六郎君就出來了。不過他們的人都不經打,我們很快就把他們給趕走了。然后本著來都來了,不能白跑一趟的想法,我就往公主你賜給我的宅子那邊去走了一趟,其實我也沒干什麼。可誰知道侯爺他們也已經發現不對,開始滿世界的找我。早知道他們這樣,我肯定不會跑,把人趕跑之后就趕回去了。”
本來還想看看的笑話呢,卻沒想到顧采薇這麼老實的把前因后果都給解釋了一遍,語氣真誠無比,讓人心頭生不起一點漣漪。
太平公主再看看那邊又已經閉不語的杜雋清。“不過,我似乎還是頭一次看到長寧侯如此焦急呢!約記得七年前,你和萊國公大鬧一場,死活要娶你青梅竹馬的子進門,你們也不過只是父子關起門來鬧了一場。可這次你卻是差點將正長安城外都給鬧得人仰馬翻。如此看來,你對你現在的夫人似乎比之前那位更上心一些?”
杜雋清淡聲回應。“公主說笑了。如果我第一位夫人上也發生同樣的事,我照樣會出所有人馬去救。”
“好吧!”
再提調戲失敗,太平公主頓時沒了說笑的心思,就又將目落在顧采薇上:“雖說昨天的事是六郎的錯,不過關于那件事的前因后果,我在聽說后對一件事很興趣——似乎你能順利將六郎他們給趕跑,真的是多虧了一把匕首?”
顧采薇就心一沉。
果然還是大意了。太平公主今天特地過來,什麼為張昌宗出氣、或者借著這個機會給張昌宗一個教訓之類的說辭全都是借口,真正的目的其實是這個!
顧采薇連忙回頭和杜雋清換一個眼神,就見杜雋清準備說話。但太平公主卻直接打斷了他:“長寧侯,本公主現在在問你夫人的話,你還是讓來回答我吧!”
顧采薇不得已把藏在腰間的那把匕首拿出來。“我家侯爺在外面尋訪名醫的時候無意間得到了一塊鐵,然后又有人給他介紹了一位技藝超凡的鐵匠,侯爺就將鐵給他,托付他給打造兩把匕首。然后回到長安后,侯爺為了表示過去一年對我過分疏忽的歉意,就將這把匕首送給我作為賠禮。還有一把,現在正在世子上。”
將匕首接過去遞給太平公主。太平公主拿在手里掂了掂,然后開刀鞘,就見眼前一陣寒閃過,但馬上就全都被匕首上頭古樸的的紋路給吸收了進去。
仔細盯著匕首看了又看,又輕輕往手邊的榻上一劃,就聽一聲輕響過后,榻一角直接被給割了下來。
太平公主頓時倒一口涼氣。“這把匕首竟然鋒利至此!”
連忙又問杜雋清:“那種鐵你在哪里發現的?還有沒有?”
“啟稟公主,鐵本就是世間罕見的東西,我無意間能得到一小塊就已經是莫大的幸事了,又哪還奢能拿到更多?”杜雋清搖頭,“而且這鐵也是別人送給我的,不過我倒是聽他說起過鐵的來歷。”
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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