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留下了兒子很高興,但當看到和杜逸還有顧天賜一起歡快的往回走的顧天元的時候,顧程遠還是眼神又冷了下來。
“二娘子,你是不是對九郎太好了點?”他冷聲問道,“他畢竟是二房的孩子,如今二房一個人都不在,你就這麼留著他。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想過該怎麼向你二叔他們代嗎?”
喲,這是安頓好了兒子,就打算把之前占著這個地方的顧天元給踢走、好讓自己的兒子獨占杜逸了?
顧采薇輕笑:“九郎一個孩子,自己千里迢迢從徐州過來,阿爹你不肯收留他,那我就只能把他留下了。現在他在這里和世子相得很好,而且徐州又遠,我總不能就這麼把他給送回去吧?那要是回去的路上出點什麼問題,我才真沒法向二叔他們代!”
“那你可以把他給我,我帶他先回顧家去!”顧程遠連忙說道。
顧采薇眉頭一皺。
田氏也連忙點頭。“阿芹,你阿爹說得沒錯。九郎又不是你親阿弟,你一直把他留在這里算怎麼一回事?你當心他跟你們在這里慣了榮華富貴,就以后都賴著你們,再不肯回去那個鄉下地方了!”
顧采薇頓時又來氣了。“這就是你們所謂的二房一家依仗著你們在鄉下吃香喝辣賺大錢?你們作為兄嫂,自己發達了本來就該提攜小弟才對。可是現在,你們聽聽你們自己說的話……你們本就一直對他們千防萬防,生怕他們能從你們上沾到一點好!既然這樣,你們干嘛還假惺惺的裝什麼兄友弟恭給別人看,有意思嗎?”
田氏被罵得臉一白,顧程遠趕低:“你個小娘子懂什麼?誰說我不樂意提攜阿弟了?只是現在我自己在長安都沒站穩腳跟呢!而且做事總得有個先來后到吧?我不也得自己先富貴起來,然后再提攜他?”
我呸!
只怕你的想法是自己先富貴起來,然后就和阿弟斷絕關系,自家在長安風榮耀,卻讓二房繼續在徐州鄉下慘淡經營吧!
雖說顧程風一家本就不需要顧程遠的提攜。可是,看到大伯父這麼一副臉,顧采薇還是氣不打一來。
心里也恨大伯不爭氣。但凡他對阿爹好一點,把和九郎真當侄子侄疼一點,他也不可能直到現在還是這個位!
顧采薇冷笑著看著他。“阿爹你自己的良心,你覺得這話說出口你自己相信嗎?”
顧程遠又皮子一哆嗦。“你個死丫頭……”
“岳父大人。”這時候,就聽杜雋清一聲低。
顧程遠趕轉過頭去,他瞬息也跟變了個人似的,又是一臉的歡喜和小心翼翼。“婿你我?”
“你現在口中的這個死丫頭,是本侯的夫人。”杜雋清一本正經的提醒他。
顧程遠笑臉一僵。“這個我知道。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更要幫你好好教訓教訓。你看看都野什麼樣了?要就這幅德行走出去,還不知道要給侯府丟多臉呢!”
“本侯覺得這樣好的。”杜雋清卻又說道。
顧程遠又愣住了。
杜雋清再走到顧采薇邊,他一把執起的手。“本侯就喜歡這潑辣的子。而且不管在家還是在外,也都是這樣的,現在全長安的人都已經知道了。本侯覺得很好,我就喜歡看當眾撒潑、罵得別人面紅耳赤無法還的模樣。”
這話一出,不止顧程遠,顧采薇都愣住了。
悄悄的看杜雋清一眼。“你瘋了吧你?當眾說這種話,當心別人真以為你口味獨特!”
杜雋清只淡淡瞥了一眼:“本侯向來口味獨特。”
這個男人一旦不要臉起來,那也是讓人嘆為觀止。
顧采薇說不過他,就干脆閉。
那邊顧程遠也反應了好半天,他才張張。“原來婿你喜歡這樣啊!那這樣好的,好的。二娘子,你記得千萬要保持啊!”
“阿爹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堅持到底的。”顧采薇含笑點頭。
顧程遠聽到這話又是一愣,他心里總有一種怪怪的覺,就好像是……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然后在自己主跳進去了似的?
他茫然看向顧采薇,顧采薇就又說道:“說句心里話,五郎和九郎都是我阿弟,可兩個都不是我親娘肚子里爬出來的,那其實他們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區別。所以,對他們倆我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就不錯了。至于偏疼誰不偏疼誰的,那全都看他們自己的表現。”
這話顧程遠就不聽了。
他正要發話,杜雋清就及時開口:“夫人說得對。”
顧程遠的嗓子就跟被一只大掌給掐住了一般,再也吐不出一個字。
田氏聽到顧采薇這麼說,心里也五味雜陳。歡喜和不高興全都織在一起。
歡喜的,自然是自己的兒并沒有因為顧程遠的極力推薦就把顧天賜當命子一般看待。畢竟那也只是個小妾生的兒子,那小妾早些年好些次差點把給活活氣死。那麼對那個小妾的兒子,心里也是沒多歡喜的。
可顧采薇把顧九郎的地位地位抬得和顧五郎一樣高,這又讓心里很不樂意——不管怎麼樣,二房的臭小子怎麼能和他們大房的兒子相提并論呢?
所以,現在看著顧采薇的眼神也帶上了幾分復雜。
顧采薇說完那些話后,則是直接過來拉上田氏。“阿爹阿娘既然來了,那就留下用飯吧!還有阿娘,您跟我來,咱們母倆一起說說悄悄話。”
至于顧程遠,他自然就留給杜雋清了。
杜雋清見狀,他角輕扯,又默默看了顧采薇一眼。顧采薇則是沖他吐吐舌頭,就連忙拉著田氏走了。
母倆回到房間里,田氏就要說話,但顧采薇搶先一步問道:“這幾天李神醫有沒有上門去看您?”
“去了去了。”田氏趕點頭。
顧采薇就頷首。“我和李神醫說好了,他會幫你好生調理,助你盡早生個兒子出來。這樣,你也就不用被著把別人生的兒子當做自己的了。”
如果顧天賜從小被好好教養,真個把田氏當親娘看待,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但顧天賜早被恬娘給養歪了,現在還被顧程遠一個勁的寵著,小家伙本連這個長寧侯夫人都不當一回事。那等他長大之后,他會樂意給田氏養老送終才怪!
既然如此,那當然要幫田氏另謀后路。沒辦法,這是占據了顧采芹的后必須盡到的責任。
田氏聽到這話,就眼圈一紅,瞬時沒了責怪兒的心思。
“阿芹,你真是越來越懂事了。今天看到你和侯爺站在一起,兩個郎才貌的,看起來也真像個侯夫人的樣子,阿娘心里也開心得不得了!”一把握住顧采薇的手,哽咽著低聲說道。
顧采薇頓時心里低嘆了聲。
的這個阿娘真是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其實心里還是疼自己生出來的這個兒的,可是在夫權的迫下,又漸漸開始被洗腦,覺得顧程遠說得都對。于是,顧程遠在的時候,就不停附和顧程遠。可一旦離開了顧程遠,那就是兒說得都對了。
這麼個沒主見、墻頭草一樣的人,想方設法的想把給扶起來都扶不,好生無力。
而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又聽田氏開始抱怨了:“不過不是我說,這個李神醫現在怎麼磨磨唧唧的?想讓我生兒子,他就把之前那個包生子的神藥給我一包就行了嘛!結果我朝他要了好多次他都不給,氣死我了!我看他本就是從我上撈不到錢,就不舍得給我用好藥了!芹娘你回頭一定得好好給我說說他,不然換個大夫也行!”
顧采薇額頭上的黑線撲簌簌的往下掉。
都這麼久了,竟然還沒有識破李神醫那個所謂包生子的狗皮膏藥陷阱?
那種藥吃下肚去,運氣好點什麼事都沒有。要是運氣差點……生出來個怪胎,那才完蛋了!
可這種話和田氏說不清楚,顧采薇只能沉下臉。“那種藥也不是隨隨便都能吃的。阿娘你年歲大了,和年輕人不一樣,必須先把子給好好調理妥當。不然貿貿然吃下那個藥,一旦肚子大起來,你的子卻扛不住,那該怎麼辦?你忘了我之前那些阿兄阿姐都是怎麼沒保住的了?不就是因為你懷孕過頻,底子太薄,結果孩子在你肚子里都沒有養好,然后出來就虛弱得很,所以才沒扛住嗎?”
田氏又被給說得臉慘白。
“好好好,娘知道了。娘先調養還不行嗎?為了再給你生個阿弟做依靠,那些苦藥我吃!”越來越發現,自己在這個兒跟前都不敢多說話了。
顧采薇這才頷首,才又掉轉話頭,問起田氏顧家里頭這些日子發生的事。田氏忙都老實代了,顧采薇也就知道:顧程遠還真是打算自己去結識狄閣老的!當然,如果他們父子倆都能通過杜雋清的引薦和閣老府攀上關系,那就最好不過了!
只不過,和杜雋清防微杜漸,一開始就狠狠拒絕了他,所以顧程遠都來不及提出最過分的那個要求,就已經被他們給擋回去了。
知道這一點,顧采薇連忙額頭上的細汗,心里嘆了一句——多虧有杜雋清在。不然,靠一個人應對那個賴皮的大伯,還真夠嗆!
們兩個人再說一會話,前頭丫鬟就過來傳話擺飯了。
顧采薇再和田氏走到前頭去,就見杜雋清和顧程遠早已經再這里了。接著,杜逸和顧天元也拉著顧天賜過來了。
也不知道這對舅甥倆對顧天賜都干了些什麼,顧天賜現在老實得跟只鵪鶉似的,乖乖的站在他們倆中間,臉上還掛著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呆呆的一不敢一下。
顧天元卻還跟自己干了件大事似的,明正大的向顧采薇邀功請賞:“阿姐你看,我們已經和五阿兄盡釋前嫌,他已經答應以后回和我們和睦共了。五阿兄你說是不是?”
顧天賜才慢慢抬起眼皮,無神的目往顧采薇這邊看過來一眼,然后再垂下眼皮:“是。”
“那就好那就好!”顧程遠顯然對這個結局十分滿意。他歡快的點頭,“那今天開始,五郎你就留在這里,和世子一起讀書寫字吧!侯府上請的先生肯定都是好的,你可得好好跟先生學才行啊!”
聽到這話,顧天賜一癟,眼底就冒出來一抹水。
杜逸見狀,他立馬輕咳一聲,顧天賜就肩膀一抖,死活把眼淚給了回去。
“阿爹說的是,孩兒知道了。”他低聲說著,嗓音里都帶著。
這個可憐的孩子。顧采薇見狀,都不在心里為他鞠了一把同淚。
本來一個杜逸就夠難對付了,顧天元更從小就是個熊孩子。原本這兩個孩子互相較勁,就打得難舍難分。現在來了個顧天賜,他們就槍口一致對外,不約而同的欺負起顧天賜來了!
顧天賜其實也就仗著顧程風的勢,在顧家耀武揚威。可論起折騰人的本事,他連顧天元的一手指頭都不如!所以……不出意外的,這才不到半天時間,他就已經被這兩個小家伙聯起手來欺負得快癡呆了。
那麼接下來他的日子只會更艱難!
但是沒辦法,這是他找找的,也是顧程遠所滿心期待的。
這下,所有人都心大好。大家坐下一起吃了飯,顧程遠就和田氏回家去了,把顧天賜給留了下來。
眼睜睜看著田氏和顧程遠就這麼頭也不回的走了,顧天賜再也忍不住,他肩膀一,兩顆眼淚就順著眼角落了下來。
所有人都想問一問陳丹朱,你的良心會不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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