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鎮國公可能會不待見后,楚明希一度郁悶,但還是備了禮、沐了浴,就等著去了。
宮中,花園。
鄧家是北臨國的開國功勛,幾代人都在為北臨國賣命,也因此,鄧家威頗高。
一朝班師回朝,述職后,鄧從武幾人便被皇帝留了下來,為其接風洗塵。
“鄧國公可算是回來了啊!”
皇帝一副慨又欣喜的模樣,親自舉杯,敬酒,“來,你們乃是北臨的功臣,是北臨的頂梁柱,朕敬你們一杯!”
話說完,皇帝便仰頭一飲而盡了,又讓人滿上,大有一副“今日不醉不休”的架勢。
沒辦法啊,如今北臨國幾乎已被司煜寒把控了,當初他想迎南華公主為貴妃,就是想得鄧家支持。
可偏偏,被李舒雅給攪黃了!
“多謝陛下!”
鄧從武幾人也沒拒絕,畢竟皇帝已開口,紛紛起,朝著皇帝一飲而盡,這才落座。
喝過了開頭酒,皇帝就覺得鄧家還是給他幾分面的,當即嘆了聲氣,“唉!這說起來,原本朕如今應該稱呼鄧國公一聲‘外祖父’的。”
“可惜啊,命運弄人,朕與南華公主,終究是緣淺啊!”
邊說著,皇帝邊打量鄧從武幾人,看幾人的反應。
如今他只盼著,鄧從武不會因為南華公主嫁了司煜寒,就倒向司煜寒。
否則,他的皇位便真的不保了!
“……”聽到“南華公主”四個字時,鄧從武的作明顯一滯,但很快又恢復了,只道了句,“人各有命,姻緣,也一樣。”
該是誰的,跑都跑不掉。
不該是誰的,再如何爭取,也爭取不來。
“呵。”
皇帝聽了,心里頗有些不快,但到底礙于鄧家威和兵權,沒當場發作,只道,“鄧國公言之有理,罷了罷了,說到底還是朕與南華公主無緣,怨不得旁人。”
對于南華公主,除了聽聞貌無雙,讓他惦記外,其余的,也就是其外祖父鄧國公了。
可如今,看這鄧國公的意思,竟有不支持他的打算了!
哼,他對付不了司煜寒,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鄧家?
這北臨國,可是他的江山!
鄧從武這次沒再接話,只低調地吃著菜、喝著酒,鄧家其余幾個人也一樣。
皇帝見了,也不再自討沒趣了,干脆跳過這個話題,說說笑笑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鄧從武幾人正要告辭時,就聽不遠傳來一聲,“秦王殿下止步,陛下正在為鄧國公等人接風洗塵。”
秦王?
聽到這個稱呼,鄧從武那表現得微醉的眼睛睜了睜,略有些復雜,裝作不經意地回頭看去。
皇帝也在聽到侍說的話后,朝司煜寒看了過去,在看到司煜寒后,臉瞬間鷙了許多。
司煜寒!
司煜寒竟敢闖進來!
“皇兄為鄧國公接風洗塵,臣弟本不該來,不過,臣弟的發妻,南華公主,乃是鄧國公的嫡外孫,鄧國公回京,臣弟于于理,也該來。”
司煜寒無視侍阻攔,邁步走了過來,嗤一聲,“何況,此不過是花園,并非是后宮,臣弟算不得擅闖,想必皇兄心里也清楚。”
先帝司忠在世時,曾親自下旨,除了后宮不得擅闖外,其余宮殿,他此生不必通稟任何人。
為此,當年司隨還一度氣得想上吊。
“……”皇帝自然想起了先帝的詔令,沒了話了,只臉還有些鐵青。
司煜寒也不管他,走過來后,看向鄧從武幾人,輕笑一聲,拱手作揖,“小子司煜寒,見過外祖父、幾位舅舅和幾位舅哥。”
司隨想拉攏鄧家人,若放在從前,他未必會管,畢竟,他從未將鄧家放在眼里過。
可如今,他娶了鄧家的外孫,那麼鄧家人……自然不能被司隨拉攏了,免得小丫頭傷心。
“……”見司煜寒竟這般放低姿態,鄧從武幾人還有些意外。
不過,對于他口中的稱呼,鄧從武臉板了起來,只道,“王爺只怕弄錯了,下早已與長斷絕了關系,自然也沒有什麼嫡外孫。”
“王爺還是稱呼下一聲,鄧國公吧!”
鄧家其他人聽了,雖然有些不愿意,但也不敢在這時候和鄧從武唱反調。
一時間,司煜寒反倒了那個尷尬的,皇帝見了,心中不快總算散去了,像看小丑似的看司煜寒。
哼,他拉攏不到鄧家,司煜寒也別想拉攏到!
可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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