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見大門自打開了，楚明希心里總算是松了口氣，偏頭朝司煜寒一笑，“煜寒，我們進去吧？”

傅老先生如今雖然不領事了，但他這人脾氣怪，一向不見外人，哪怕是故友來找，也不一定會見。

今天才喊了一次，門就開了，算運氣不錯。

“好。”司煜寒對傅老先生不了解，自然點頭，同一道進了小洋樓里。

小洋樓不大，但也不小，可二人進來后，一路都沒看到一個人，冷清得就像這兒沒人住似的。

“傅老先生喜獨居，邊也從不留人。”見他四看了眼后，劍眉皺起，楚明希便同他講解了句。

司煜寒聽了，眸中的疑慮這才消褪，應了聲“嗯”。

二人說話間，眼前景象就變了，立刻熱鬧起來。

可放眼去，只要仔細些，定能發現，眼前這些人全都是假的。

目呆滯、神生，肢作更是僵得很，就像……紙人！

“希兒，這傅老先生，也是世家中人？”見到這樣一幕，司煜寒劍眉再次皺起，邊留心提防著，邊詢問。

楚明希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里的紙人，也愣了下，但很快就回過了神來，點頭又搖頭，“傅家原本也是世家，但并不是八大世家，也不是a國的，而是從華國而來。”

“傅家擅長的是紙扎，在華國，他們被稱為‘扎紙匠’，是一門極為古老的手藝，有神通，但這門手藝在華國會沾染因果，因果多了，對子孫后代有大影響。”

“傅老先生便是因為這個，舉家從華國搬來了這兒，并斷了紙扎這門手藝，傅家也因此退出了世家行列。”

說到這兒，楚明希眼里倒是流出了幾分贊賞來，輕笑說道，“不過他后人也都爭氣，傅妤的爸爸就是他兒子，a國之首啊。”

能以一個“外來人”的份，當上a國之首，這其中的艱辛，不是常人能想象的。

“果然是。”司煜寒點頭，心中猜想被證實了。

他先前聽說，今日要來拜訪的人是傅老先生，姓傅，他便猜測，應當是和a國之首有關的人。

且很大可能便是那位的父親。

“紙扎在他手里發揮得很不錯，沒能傳下去，倒是可惜了。”想罷，他輕聲開口，言語間出對傅家手藝失傳的可惜來。

紙扎也屬法的一種，真論起來，和他司家也算同源。

“確實是可惜的，但有失必有得，傅家子孫能有如今的就，也還算不錯。”楚明希點頭。

說著話時，眼睛還在盯著那些紙人看，不明白傅老先生弄這麼多紙人擋路，是什麼意思。

既開了門讓他們進來，就不會再擋路才對。

“葉蓁丫頭，你和你老公一起試試看，能不能破得了我的紙扎，若能破了，今兒不管你找我干啥，我都答應你，如何？”正疑著，耳邊便傳來了一道略蒼老卻神氣十足的聲音。

是傅老先生！

楚明希猛地回頭看去，卻沒看到人，反而見紙人越來越多了，個個手里都帶了紙兵。

雖沒和紙人打過道，但也聽說過，紙扎練到極致的人，做出來的紙人，就如同真人，紙兵也如同真兵。

砍在上，同樣會流吃痛。

“傅老先生……”看著眼前的紙人，楚明希柳眉蹙起，說不上不悅，只是有些無奈。

爺爺同說過，傅老先生脾氣古怪，玩心大起時更是。

如此看來，這運氣也不知是好是壞了。

“希兒。”

司煜寒卻及時住了，在看過來時，又朝方才那聲音傳來的方向開口，“傅老先生一言九鼎！”

“喲，小后生可以，一言九鼎！”聽他開口了，傅老先生似乎還有些意外，當即笑著應下。

司煜寒便沒再開口，而是向院子里的紙人們，眸半瞇起。

紙人是沒有痛覺的，以力制力不現實，要破紙扎，必須以純之。

紙扎屬，遇上純之必敗！

“希兒，必要時記得咬破中指，用中指破它，亦或是用舌尖。”想罷，他湊近楚明希，低聲提醒一句。

楚明希對紙扎的了解不多，聽了，還有些錯愕，暗道那不是華國的……

呃好吧，紙扎也是華國的，用華國話本子里的手段來對付，倒確實算是有跡可循。

“好。”想著，便應下了。

代過，司煜寒便率先進了紙人堆里，并不用至純紫，而是改用法，同紙人過招起來。

楚明希看得驚奇，正看著，邊上就有個紙人襲來，急忙閃躲開，又回手朝紙人打去一道金。

可奇特的是，金打紙人，卻直接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