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墨走在趙茯苓方才的位置,抬手起袍,從容不迫的坐下。
他甚至都不用趙茯苓提醒,便能找到地上的工,甚至還能準到趙茯苓要削平的地方。
趙茯苓驚嘆不已。
李京墨是習武之人,常年浸潤沙場,握刀的力道和尺度,自是比趙茯苓把握的更加準確。
相比之下,他的效率竟比趙茯苓還要高。
趙茯苓雖心中還有疑慮,但見李京墨完全能勝任,便也撂下他去忙活別的。
再回來時,李京墨早早就把活兒都干完了。
有個得力助手,預計第二日才能做出來的竹床,在傍晚時分就完工。
趙茯苓帶著李京墨一起編了個小涼席放上去,又喊來孫怡悅看。
孫怡悅從后邊花園出來,瞧見這帶靠背的小竹床,驚艷的合不攏:“好別致。”
趙茯苓笑問:“喜歡嗎?”
孫怡悅眼睛也舍不得移開一下:“喜歡,趙茯苓你真厲害。”
趙茯苓輕咳,笑道:“杜公子幫了大忙。”
孫怡悅又連忙謝李京墨,謝完后又問:“趙茯苓,你未宮時都在家做什麼呢?怎麼連這床都會做?”
趙茯苓頓了頓,略過前邊那句,輕描淡寫道:“我會做的東西多了去,這床也只是最基礎的。”
等有空了,還要做個搖椅。
到時候躺在上面曬曬太吹吹風,多愜意。
忙活了一天,應齊帶著李京墨回去沐浴收拾,趙茯苓懶得做晚飯,干脆把僅剩的幾包方便面拿出來芍藥煮了。
洗過澡后,想起桶里那幾條魚,閉上眼嘆了口氣:“芍藥,提醒我明日去做生意。”
這日子,沒點錢不行,還是得想法子創造財富才是。
景宮。
趙嫚兒玩著亮麗的長指甲,漫不經心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太監。
地上有碎瓷渣,長時間跪在上邊,割的小太監雙出了。
見他因為忍耐,脖間泛起青筋,趙嫚兒笑的開口:“郭公公,想好了嗎?只要你幾句話,從此平步青云。但你若是繼續裝傻,小命還在不在本宮可說不好。”
因為疼痛,郭滿額上滴了汗,說與不說的念頭在心中一直來回拉扯。
但想到自家師傅叮囑過的話,他又閉著眼睛咬住了牙。
從漠北來的東西已經被師傅理了,陛下是丁點消息都不知道。倘若他將這事兒泄出去,到時候必會連累師傅。
師傅對他有救命之恩,他萬萬不能做這等背信棄義之輩。
郭滿低了頭,依舊一聲不吭。
趙嫚兒再沒了耐心,著臉瑞珠把另一個小太監王義帶來。
王義剛進來,就撲到趙嫚兒腳邊,哆哆嗦嗦的全部招了。
趙嫚兒神興的看著他,問道:“此話當真?那箱子里真有給趙嬪的信?”
“千真萬確。”王義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只是信件奴才沒瞧著,被奴才的師傅收走了。”
話音剛落,郭滿就氣憤道:“王義,你這個小人,如此行徑將師傅置于何地?”
王義心中慚愧,低下頭不敢和郭滿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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