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有默契的對視,然后再回頭看向小丫頭,又突然對視一眼,最后都哈哈笑了起來。
“小家伙竟然會站立了?”
李京墨被迫扶著對方,一也不敢。
趙茯苓湊上前,把小胖丫頭按下去,坐在毯子上。
研究著啾啾說道:“沒想到啊,給你爹這麼大一個驚喜。”
李京墨笑著說:“九個月了,能扶著東西站立起來,也算是正常。”
“看這稔又順的樣子,肯定不是第一次站起來。”趙茯苓說著,啾啾的小臉蛋,笑道,“再來一次,給你爹娘表演一下。”
可小丫頭像是沒聽懂還是怎麼,不為所,甚至還扭過頭朝著另一邊爬去,拿屁對著兩人。
趙茯苓一把將拉回來,又抱在了懷中。
李京墨道:“如今還太小,便是站立也不能站太久,順其自然便是。”
趙茯苓嗔一眼:“我就是逗著孩子玩,你還以為我指九月就會走,十月就能跑啊?”
這孩子比起旁人家的小孩,已經非常聰明了,趙茯苓時時懷疑能聽懂自己說的話。只是以前試驗過,可這小家伙總是裝傻充愣。
趙茯苓還私下里給李京墨說,覺得這小丫頭沒喝孟婆湯。
李京墨自然不信,只說趙茯苓疑神疑鬼。
趙茯苓卻道:“小孩子三歲以前,基本都是有前世記憶的,連在娘肚子里是什麼樣都還記得,你信不信?”
李京墨照例不信,卻不想和趙茯苓去驗證,只扯上被子把人給辦了。
事畢,他還說道:“大不了等大嫂的孩子生下來,我們去試試有沒有先前的記憶。”
趙茯苓一頓,隨后抿笑起來。
李京墨時刻記著不想再生孩子的事,也發自心的不想再趙茯苓經歷一次那樣的危險。所以即便是開玩笑,他也都是說這樣的話。
趙茯苓著眼前人仍然清俊好看的臉,彎閉上了眼睛。
賑災人選,最后果然敲定了三個。
一個朝臣想要扶持填補空缺的,一個李京墨想要的寒門出五品,還有一個便是跟皇族沾親帶故的杜秋石。
杜秋石雖然年輕,卻是杜氏嫡支中最后的脈。
他和李京墨兄弟是表兄弟,可三人分卻與親兄弟也沒任何區別。
若非當時杜秋石拒絕,李京墨八要封他異姓王。只是杜氏國公府的爵位也要人繼承,所以他變了大齊史上最年輕的國公。
有杜秋石前去鎮場子,些許人還真不敢在太歲頭上土。
因為災刻不容緩,所以哪怕已至年關,杜秋石也還是即刻出發走了。
正巧儀書院也放了假,何瀟玉不想回何家去,得知災后領著幾個志同道合的夫子,一同去了災地賑災。
趙茯苓得知后,對李京墨慨道:“是一個真的想做實事的人。”
雖然何太傅的老頑固和野心人不齒,但能把何家嫡長培養得如此出,倒也算是有功。
李京墨笑了笑說:“以后這樣有抱負愿意做實事的人,會越來越多,我們大齊也會越來越好。”
他這話提醒了趙茯苓,趙茯苓看著李京墨,神凝重道:“馬上就是二月春闈了。”
三年舉辦一次的會試,因著大齊朝廷的戰,而往后推遲了一年。
明年新朝新氣象,春闈肯定要照常舉辦。
但以前的那些學子,有多真才實學還不可知呢!
李京墨想起春闈,也嘆了口氣:“如今朝中位空缺,就算明年參加會試的學子才能不過關,恐怕也會適當的放寬些條件。”
趙茯苓卻道:“何必放寬?”
李京墨解釋:“春闈秋闈三年舉辦一次,這次若不多招納些人才,下次就要等三年之后了。”
趙茯苓道:“加試不行嗎?”
“加試?”李京墨有些好奇,大齊史上從未有過這樣的先例。
趙茯苓說:“天下學子都以科考上榜而為榮耀,可有的人出生就在偏遠之地,便是趕來上京都需要半年一年時間。你登基才一年,眾人還不知道何時恢復科考呢,能得知消息的自然都是些王公貴族。這些人來參加春闈,你又放寬條件,招納的豈不都是些無用之人,這與你提拔寒門的初衷背道而馳。”
李京墨沉著點了頭。
趙茯苓就說:“三年一辦的制度不能變,可朝中缺人才,那不如在秋季八月時再辦一場科考。換句話說,就是多加一場秋闈。”
有了年后的春闈做先鋒,必然有更多人打聽科考的消息。
得知八月還有秋闈,豈不卯足了勁兒也要趕過來?
也算是彼此給大家一個緩沖的時間。
李京墨思考完畢覺得非常可行,便看著趙茯苓說:“阿苓果然有帝王之才,我甘拜下風。”
“行了,別在這里恭維我。”趙茯苓嗔道,“我就不信你想不到這件事,只是不出時間去思考而已。”
趙茯苓哪有什麼帝王之才,不過是占了些先人的便宜,占了五千年歷史的好而已。
而且就算李京墨忙昏了頭,將這件事拋在腦后,他的那些智囊團還能想不到嗎?
周錦良和宸王李禎,哪個是腦子笨的人?
李京墨笑著連連說是,又問趙茯苓,加科該用什麼名頭?
趙茯苓口而出:“開恩科。大齊初定,人文日盛,便加科以昭顯天子之恩,廣納天下人才。”
李京墨哈哈大笑,將趙茯苓攬懷里,慨道:“我的阿苓,就是不一般。”
這是他的妻子,他親自挑選的皇后,與他親自并肩作戰的人。
是想到這個,李京墨就覺得格外滿足。
新年過后,春闈照常舉行的詔令一下,果然所有人都沸騰起來。
那些苦等幾年的學子,更是激的涕淚橫流,還有些落寞了的士族后人,跑去皇宮外哭李京墨是明君的。
趙茯苓聽到這消息,嗤了一聲:“太會演戲。”
不過是恢復科舉而已,至于這麼大的反應?
若是得知八月還要加一場恩科,豈不是要激的五投地?
不關心這些,只問何瀟玉有沒有從災區趕回來。
桃兒點頭:“災已經控制,災區也在重建了。加上書院馬上開學,何院長早幾日就趕回來了,如今在書院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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