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也不是沒有嫁妝。

一共有十二抬。

紅布遮著一抬一抬的跟在花轎后面走出村子。

“白老三還有錢給白素素辦嫁妝?”

“這可是十二抬呢，不會是假的吧?”

“就是，白老三一家子能吃起上飯都不錯了”

……

眾人議論紛紛，白素英也看得一頭的霧水。

心里想的是老實的三叔也不容易，居然能想出這種把戲，上面蓋塊紅布就是嫁妝？

不怕朱家開箱驗嫁妝嗎？

“是滿滿的十二抬，我親眼看過的。”小許氏站在兒旁邊：“有四抬全是布料，兩抬床單被套，有兩抬是四季的服；奇怪的是還有書籍，有一箱像是蘿卜一樣的東西但是又沒有蘿卜那麼大……”

“娘，你說像什麼？”

蘿卜呀！

凌晨的線不足，在煤油燈的照映下看不清楚好像上面還沾著泥土。

“有很多須是不是？”

“對，有，你說這是什麼品種。”

“娘，那一箱都是嗎？”

“也不是，就是箱子里有幾個小盒子，小盒子還有點黃的布，起來很順，然后再放了蘿卜。”

我的個老娘，那是人參！

人參？

小許氏不是沒聽說過。

“是的，娘，肯定是人參沒錯了。”

誰會將蘿卜這樣收拾打理，又不是有病。

“不對，我聽說過人參老值錢了，什麼千年人參還能讓人起死回生可以延續人的壽命，能和閻王搶人，老三家這麼窮，哪來錢買人參？”

所以，這事兒著古怪。

“難不是朱家送來的？”

“那就是一個獵戶，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小許氏癟癟。

“英英姐。”

正在這時白素梅走了過來，臉上紅撲撲的，顯得很激。

“素梅啊，你也來送素素出嫁？”

“嗯，英英姐，我看到素素姐的嫁妝了。”

不要再給說，聽得心口疼。

“三叔三嬸有能力的哈還能準備這麼多嫁妝。”

“才不是呢。”

白素梅小聲道：“我聽到三叔給爺爺講了，是朱家昨天晚上送過來的彩禮，三叔全讓素素姐作為嫁妝抬走了。”

什麼？

“素素姐的嫁妝怎麼湊也不過只有四抬，那邊送來了十二抬的彩禮，三叔和三嬸將嫁妝重新整理了一下然后還是十二抬出嫁。”

就是添上自己先前準備的那些棉絮被褥，送來的聘禮一件都沒留下。

“爺爺看見了人參。”

老爺子當然眼饞，可是白老三眼睛都不眨的就又重新塞回去了。

假裝沒看到老爺子的眼神。

“人參，他們真的有人參？”

“嗯，一共是六，聽說有上百年的，有三百年的有一百年的。”白素梅也是在徐氏的教導下早早的懂得的什麼是好東西。

徐氏一心想將閨嫁到富貴人家去，眼界自然就高一些。

想盡辦法去探聽有錢人家吃的是什麼用的是什麼穿的是什麼布料等等。

像人參燕窩這些東西自然也就灌輸給了閨，別將人參當蘿卜丟人。

“朱家買得起人參？”

還是上了年份的？

這是白素英最想知道的答案。

也有一支人參，是診斷出有孕后寧夫人賞的，說是有八十年份。

聽寧夫人的意思是自己都舍不得用的好東西留給自己。

結果，在白素素的嫁妝里居然是上百年的人參就有好幾，那得多值錢，多稀罕。

“我聽說了，是那個獵戶在山上挖的。”

原來如此，就說嘛，穿上龍袍也是一個土包子。

這倒不稀罕了。

“素素姐的嫁妝里還有書。”

呵呵，都不知道上哪兒撿幾本破書當嫁妝。

“不是不是，還是朱家送來的。”

真是扯淡得很，打獵為生的人居然用書不嫁妝。

“魏里長看過嘖嘖稱奇，說是什麼孤本。”

孤本的意思是什麼？

“不知道，反正，魏里長很激，說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珍藏品。”

怎麼又是珍藏品了？

不就是幾本破書幾頁紙嗎，扯了當手紙用還嫌。

“我娘說，那四抬布料全是好料子，是綾羅綢緞。”白素梅下意識的咽了一記口水：“我娘說，這一輩子要是能穿上一件這樣的服就知足了。”

原話其實是說：素梅呀，你一定要爭氣嫁一個好人家，等你出息了娘也就能穿一件這樣的裳了。

“素梅，你娘說的都是真的？”小許氏皺眉：“怎麼知道的？”

“在騰嫁妝的時候我娘去幫了忙。”

小許氏的臉就不好看了。

居然喊了老二家的都沒喊，白老三是個什麼意思啊？

們在議論，白素英越聽越氣。

“娘，您不是說朱家只是一個獵戶嗎？”

對啊，不是獵戶是什麼？

不不是獵戶為什麼送的全是野。

“那為什麼送的彩禮全是值錢的？”

就憑著白素梅的描述普通人家的家底完全不夠。

毫不夸張的說，就算是寧家也未必有。

寧夫人說那上了年份的人參還是出嫁的大小姐送回來的，就是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的好東西。

朱家就算是獵戶，挖到這些東西出手也能變富豪的。

再想著朱開元的模樣與自家男人一比，天上地下的區別。

如果家底相同，閉著眼睛都會選朱開元。

“誰知道呢？”

小許氏一頭霧水：“素英，你別管這些，累了吧，咱們吃了席就回去休息。”

心別人的事兒等于零，不如好好的保養自個兒。

等生下兒子，你這三的地位穩穩的。

“娘……”

白素英突然覺得肚子一，下就好像有熱浪滾出。

“怎麼了？”小許氏察覺到的不對勁兒：“素英？”

“娘，我肚子疼！”

肚子疼，那還得了。

小許氏連忙喊賴媽。

肚子疼？

賴媽頭“嗡”的一聲響。

“，你別張，咱們馬上回鎮上。”

梅香立即去找轎夫，冬雪嚇得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轎子來了，快扶著上轎。”

梅香跑得飛快。

賴媽努力克制著自己的害怕扶著，面前要下一個臺階。

“，您走幾步就上轎。”

“啊，”冬雪走在后面突然指著白素英的后驚呼出聲又連忙捂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