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丫鬟退出去,就只剩林婉城夫婦和齊樂三人。
林婉城慈地一齊樂的腦門,問道:“樂樂,你的最近好些了嗎?”
齊樂咬著手指頭想了想:“自從姐姐幫我針灸過后,現在已經一年多了,再也沒有犯過病,只是還是要吃藥。姐姐總著我吃各種藥,好苦啊!”齊樂想起那些藥的滋味,忍不住著鼻子皺起了眉。
林婉城看到他一副稽的模樣,也忍不住掩著笑起來:“那樂樂想不想將完全治好,這樣以后再也不用吃藥了!”
齊樂高興起來,他一把抓住林婉城的胳膊,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寫滿:“真的嗎?姐姐,我真的可以不用喝藥了嗎?”
林婉城著他的臉蛋笑道:“那是自然。姐姐怎麼會騙你呢?我有一個師父,他住在一個很麗的山谷里,是一個很和藹的白胡子老爺爺。”
齊樂認真地點點頭:“爺爺是姐姐的師父?姐姐的醫這麼好,想必爺爺的一定更有本事!”
林婉城笑著點頭:“那當然,我的師父不醫高超,而且十分喜歡小孩子。你如果去了他那里,師父一定能幫你把病治好,到時候,你就不用再吃那些苦藥了嗎?”
齊樂開心地拍起手來:“太好了,太好了!不用吃藥嘍!”他開心了一陣,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就攀著林婉城的胳膊問道:“姐姐也陪著我一起去嗎?”
林婉城臉上一頓,拉著他的手道:“姐姐不能陪你一起去了。”齊樂的高興勁兒立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癟著,一臉可憐相。
林婉城溫聲道:“樂樂,姐姐肚子里也有了小寶寶,所以不能遠行,不過,姐姐會找一個大哥哥帶你一起去,好嗎?”
齊樂聽林婉城這麼說,立刻疑道:“姐姐肚子里真的有小寶寶嗎?小寶寶怎麼會跑到姐姐的肚子里去呢?”
林婉城不知該怎麼回答,崔叔明就從旁道:“這個,你長大以后就會知道!”
齊樂怯生生地看一眼林婉城旁的這個冷面哥哥,失地點了點頭。想了一下,他又昂著頭對林婉城道:“那……姐姐以后會來看我嗎?”
林婉城與崔叔明相視一笑,趕忙道:“那是自然,樂樂安心在師父那里治病,等姐姐有了空,就去看你,好不好?”
樂樂臉上才又顯出一點笑容:“那姐姐到時候帶著小寶寶來,好不好?”
林婉城無奈地嘆口氣:“好!到時候,姐姐帶著小寶寶,讓他陪你玩。”
既已征得齊樂的同意,林婉城夫婦就趕忙安排人送他去仙云谷。仙云谷十分,而且谷口常年有瘴毒布,所以思來想去,林婉城還是決定派余慶送齊樂前去。
臨行前,林婉城將寫給師傅的書信給余慶,又給了他幾枚避瘴丹。這避瘴丹像是開啟仙云谷大門的鑰匙,沒有這丹丸,外人想要沖破瘴毒進仙云谷可謂難上加難。
送走了齊樂,林婉城依舊回到淺云居。這幾日就是產期,已經停止了一切際應酬,就連花也不再繡了。
林婉城正坐在廳里看著小丫鬟們翻花繩,木刻就匆匆跑進來稟告說林大人的案子有了結果。
林婉城心里一激,按著椅子扶手就站起來:“真的?皇上怎麼說?”齊悅提供的證據可以說是林輝翻案的最后機會,如果皇上不予采納或者中間有什麼變故,只怕這一輩子林輝都要在云州那窮山惡水之地苦。
木刻看出林婉城心中的焦急,趕忙道:“刑部的朱大人已經將案查明,只是結果……”
林婉城見他吞吞吐吐的,心里不由一,就有些不好的預:“結果怎樣?皇上不肯放過我父親,是不是?”
木刻知道林婉城誤會,趕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朱大人已經落實了各項證據,卻已證明林大人的清白,只是,皇上說田安喜是戶部侍郎,他是林大人的部下,所以林大人對此事也有責任,所以……”
“所以怎樣?”木刻解釋一番,林婉城心中已經有了底,只是到底君心難測,不能親耳聽到木刻回話,始終難安。
木刻為難道:“所以皇上下旨將林尚書革職,準其回京,但不許仕!”
林婉城長出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只要能讓父親回京,縱使做一個平民百姓,又有什麼打呢?自己手里有七間鋪子,金銀財帛也積攢不,到時候,就在城中僻靜地方買一所院子,將父母安置在里面,再買幾個丫鬟仆人從旁伺候,能讓他們無憂無慮地頤養天年,當真是再好不過!
林婉城揮手讓木刻退下去,轉就吩咐安蘭備馬車:花涼對京中的生意再悉不過,托他買一座稱心如意的宅子自是方便的很。
安蘭卻攔住笑道:“夫人可是高興糊涂了嗎?您現在子不便,怎麼能出門呢?夫人想要做什麼,只管吩咐奴婢就是了!”
林婉城恍然大悟地拍一拍腦門:“瞧我,人家說一孕傻三年,看來我真是應了這句老話了。你快去給花公子遞個信兒,托他幫忙買所致的宅子,無需太大,只要環境清幽即可。”
安蘭趕忙答應下來,林婉城已經高興的有些不知所措,一想到即將見到自己的父母,就有些抑制不住自己心的。
高興地在屋子里跺了一會兒,忽然又想起來應該去給姨母報個信兒。于是,趕忙又來竹,吩咐去給鎮國公府送信。
杜裴氏收到消息,激地幾乎落下淚來:“自姐姐離京已經四年了,這些年,在云州那地方不知吃了多苦,了多罪。現在可好,總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
杜若蘭見自己的母親喜極而泣,也趕忙從旁勸道:“母親快別傷心,這是喜事,您該高興才是!”
杜裴氏趕忙就將眼淚干:“對對對!我該高興才是!快……快去吩咐人準備馬車,咱們先去侯府看你表姐,這時候,指不定高興什麼樣!”
杜裴氏母坐著馬車隨竹來了侯府,姨甥兩人又抱著痛哭一回,杜裴氏就趕忙勸道:“婉兒有了孕,不能傷心!都怪我,眼窩子淺,惹得婉兒也陪我傷心難過。”
林婉城趕忙擺手道:“不怪姨母,都是我心急了!”姨甥兩人就又抱在一起笑起來。
中午,杜裴氏破天荒在定遠侯府留飯,崔叔明在衙門里聽說了杜裴氏過府的事,也趕忙趕回府中,一家人其樂融融坐在一起吃飯,崔叔明就向杜裴氏回稟了林輝夫婦的近況。
“皇上已經派宣旨去云州宣旨,我也讓下屬隨同前往,屆時,不出一個月,定能將岳父母接回京城的。”
杜裴氏含笑點頭答應下來。接著大家又說起林婉城的胎,杜裴氏畢竟是過來人,給林婉城傳授了許多經驗,林婉城的同時也實在覺得生孩子不易。
大家一邊飲宴,一邊聊天,很快又將話題扯到杜若瑯上。今年已經十八了,卻還沒有定下人家,杜裴氏嘆氣道:“你也知道你表妹那個人,子執拗不說,偏偏還冷冰冰的,不知給說了多個好人家,可是偏偏都不愿意!”
林婉城對于杜若瑯也有些無奈,只得安道:“姨母不要擔心,表妹一表人才,難道還怕找不到好人家嗎?什麼事都可以急,唯獨這件事是急不得的,等到緣分圓滿了,表妹的心上人自然也就來了!”
杜裴氏嘆氣道:“我如何不知道緣分的事急不得?只是眼見年歲越來越大,滿京城的閨秀到了這個年紀,還有幾個待字閨中?眼看就要老姑娘了!”
杜若蘭就從一旁道:“我瞧著姐姐與白華哥哥倒是般配的,不如表姐你跟白哥哥說一說,讓他好歹把姐姐娶了吧!”
言無忌,一屋子人都被的話逗笑。杜裴氏更是笑罵道:“你拇指大小的人,也瞧出來你姐姐與白大夫般配?你懂什麼般配嗎?”
杜若蘭仰著小臉倔強道:“我當然懂,母親不要瞧我年紀小,就覺得我什麼都不懂。就好比表姐和表姐夫,就十分般配。表姐說,對不對?”
林婉城紅著臉低下頭,崔叔明卻勾笑起來:“你說的對!”
杜若蘭得了表揚,就開心地笑起來。
林婉城打量著杜裴氏的臉:若蘭剛剛提到白華時,并沒有不喜的神,就算若蘭點鴛鴦譜,將若瑯和師兄湊在一堆,姨母也沒有說什麼。如此看來,姨母對師兄這個婿應當是十分滿意的,只是不知道表妹和師兄兩個是怎樣想的。不行,找機會一定要探探師兄的底細,說起來,他能做我的妹夫倒也不賴!
林婉城心中打定了主意,臉上就笑了起來。
過了幾天,就到了林婉城的預產期。這一日,崔叔明專門向皇上告了假,小心翼翼在家里作陪。等到下午,林婉城的肚子就開始一陣陣疼起來。Μ.166xs.cc
侯府里早就準備了穩婆,甚至將白華也早早請來。花涼聽說林婉城要生孩子,也一大早就跑過來湊熱鬧。
林婉城的肚子直疼了半日,期間,崔叔明一直守在的邊,他張地捂住林婉城的手,竟連聲音也有些微微的抖:“婉婉,你不要怕,有我在!沒事的!”
崔叔明是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大將軍,沒想到林婉城不過生了一個孩子,他就張了這樣,白華和花涼在一旁不由就捂著笑。
到了晚間,林婉城有了生產的趨勢,產婆就將無關人等從產房趕出去,吩咐丫鬟準備巾熱水。
林婉城躺在產床上了兩個時辰,崔叔明在產房外聽到痛苦的嚎,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不由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崔叔明正急的團團轉,木刻忽然稟告說杜裴氏過府。崔叔明趕忙派人去迎,杜裴氏進了淺云居,一眼看到崔叔明滿臉張的神,趕忙勸他:“叔明你不要張,我這就進去陪著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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