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茂快步追上張景玄,一臉尷尬,卻又不得不著頭皮說道:“小張大師,剛才的事真是對不住……”
不等他把話說完,劉明卻撇了撇,“怎麼?現在你們后悔了,想讓我玄哥回去?”
”對不起,晚了!”
“我玄哥可是一千多萬的偶像,可不是你們可以隨意呼來喝去的!”
劉茂一掌拍到兒子頭上,厲聲道:“混賬東西,怎麼和你老子說話,皮了是吧?”
劉明躲開子,捂著頭爭辯道:“我說的是事實好不好?”
“別的不說,換作是你被人辱一頓,還被攆出來,然后還跟沒事人似的讓你回去,你樂意啊!”
張景玄一直沒說話,雖然也并沒有生氣,但并不代表對方一句話就能回心轉意的。
“小張天師,我代那些專家和其他人向你道歉,對不起了。”
劉茂也明白兒子說的是事實,所以第一時間鞠躬道歉。
與此同時,王府主也意識到自己這一方必須誠懇道歉,同時給足張景玄面子,劉茂出面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也帶著一行人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哈哈哈……沒想到我靈州府竟然居著一位絕世高人,還是一位年英才,真乃幸事。”
張景玄角微微往上一揚,心里樂了。
“這就是你府主大人的態度?”
“想請我回去又拉不下臉,跟我在這戴高帽,你的面子是面子,我張景玄就不要面子了?”
既然對方不主提及請他回去的事,也不道歉,那他就揣著明白裝糊涂,笑呵呵地道:“嗐,什麼高人,都是網上歪曲事實,夸大其詞罷了。”
在衙門口混的人,有哪個是傻的,張景玄一開口王府主就知道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
于是,牙一咬,躬向張景玄致歉:“小張天師,是我等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您,本來無再請你幫忙,但此次會展事關重大,希您能出手相助。”
“拜托小張天師了!”
其他人紛紛躬致歉,可謂是給足了張景玄面子。
下一秒就連謝大師也走上前,躬下子,“前輩,剛才我和弟子冒犯到您,還請前輩責罰!”
這一幕讓其他人都容了,聞名遐邇的謝大師口稱張景前輩不說,竟然還直接請罪!
“師傅,您……”
謝大師的兩個徒弟大吃一驚,剛一開口謝大師就怒呵道:“兩個逆畜,還不跪下來請前輩責罰!”
“師傅……”
“逆畜,沒聽見我的話嗎?”
張景玄急忙上前扶起謝大師,“謝道友嚴重了,不知者無罪,何況都是些不足掛齒的小事,無需如此認真。”
“多謝前輩寬宏大量!”
謝大師再次躬向張景玄拜了拜,然后下意識問道:“前輩一再說那些花花草草并非因為此地是極之地才衰敗,那不知是何原因?”
府主親自屈尊降貴道歉,謝大師甚至當眾請罪,不管那一方都給足了自己面子,張景玄也不好再繼續擺譜。
他開口說道:“原因我要查過之后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些花花草草是因為生命力流失才導致的衰敗,而非失衡所致。”
“走吧,我們去里面仔細查查到底是什麼原因。”
當眾人跟隨張景玄再次走進暖棚時,所有人再次一驚,因為剛才圍著張景玄開的那些花都再次枯黃了,這時間也只不過十多分鐘而已。
王府主一臉焦急,“這,這是怎麼回事兒?剛才明明都復蘇了啊,為何一轉眼又半死不活了!”
“如此短時間的枯萎確實不可能是失衡所致,那只有前輩說的那種可能,這些植被的生命力流失了。”
謝大師點了點頭,然后心悅誠服,并一臉激地說道:“這次多虧前輩了,否則,我將晚節不保啊!”
一旁的王府主一臉焦急,“二位大師,閑話我們能不能晚點再說,拯救這些花花草草要啊,這這麼下去就沒得救了。”
張景玄問道:“王府主,這些花花草草是什麼時候集中到這里的,又是什麼時候開始出現這種枯敗現象的?”
一旁的劉茂說道:“這事兒我負責,這些珍稀植都是在一個月前陸陸續續送到這里。”
“按照正常流程,需要在這里整形、剪之后再移進展區的房展廳里展出。”
“可是,來了之后我們還沒著手修剪、整形,陸陸續續就出現衰敗的跡象。”
張景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也就是說問題出現在這個暖棚里,那解決問題的方法就簡單多了,只需要換個地方應該就能把這些它們救回來。”
王府主一臉愕然,“就只需要換個地方這麼簡單?”
“確實只需要這麼簡單。”
謝大師點了點頭,然后一臉苦笑,“老夫也是老糊涂,不管什麼原因造的,總歸是來到這里才出現的問題,既然如此那就換個地方養護,多簡單的事兒啊!”
“等聽見沒,還不去找地方,讓我親自手嗎?”
王府主喜上眉梢,立馬安排人去辦,可他看見張景玄在暖棚里走,臉不太好。
“小張天師,還有什麼問題嗎?”
張景玄點了點頭,“可能有大問題,我懷疑是這地底下有什麼東西在汲取那些花花草草的生命之力。”
王府主不以為然地說道:“管他們什麼東西,把那些名貴植挪出去不就萬事大吉了?”
一旁的謝大師也是一臉沉,“王府主,你沒有明白前輩的意思。”
“如果下面有什麼東西在汲取植的生命力,那麼它有可能就會汲取這周圍人的生命力,這可是驚天大事!”
“這……”
王府主聞言臉狂變,在這個人命大于天的年代,要是在他的轄區發生這樣的事兒,那問題就大了!
這個時候,突然有工作人員說道:“大師,自打我在這個暖棚里工作開始,總覺渾無力,這算不算生命力流失啊!”
“我也有這種覺,在這里渾無力,出去后就好了,我還以為是暖棚空氣不暢的原因呢。”
“我也有這種覺!”
……
幾乎所有在暖棚長期工作的人都有這種覺,這讓張景玄和謝大師的臉都變了。
興許,事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糟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