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這麼欺負人的嗎?”
劉虛臉一變,驚道:“你明知道他實力比較弱,還專挑柿子下手,也太不厚道了吧?”
溫衡心中兀自得意,表面上卻不聲,淡淡道:“是你自己說的,從你們兩個當中任選一個,選什麼憑我說了算,如果你想反悔的話,大可以替他上陣。”
“算了算了,”劉虛懊惱的擺擺手,道:“我劉虛一向說話算話,哪能在你這種江湖騙子跟前壞了規矩?”
說完,嘆了口氣,拍了拍陳元的肩膀,無奈道:“對不住了兄弟,我也想替你出戰,可任迦選了你,我也沒轍,你就‘自求多福’吧。”
陳元瞥了一眼演技實在不敢恭維的劉虛,懶得理他。
轉向溫衡,笑道:“既然溫館主已經作出選擇,我也不再說什麼,但打歸打,必須事先談好條件。”
“你還要談條件?”溫衡譏誚道,“說說看。”
陳元淡淡了他一眼,一字一句道:“如果我僥幸勝出,你必須擔保,‘鼎榮公司’今后永遠不再找我父母的麻煩。”
“你說什麼……”王鼎華一聽就不干了。
正要破口開罵,溫衡手將他攔住,抬眸向陳元,緩緩道:“如果你輸了呢?”
“那好辦。”陳元滿不在乎道,“如果我輸了,我們陳家立刻將二十萬賬款拱手奉上,并且還和李大麻子簽訂的‘字據’,家搬出貧民區,永不回來,怎麼樣?”m.166xs.cc
溫衡轉過頭,征詢王鼎華的意見。
王鼎華見溫衡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盤算一番,恨聲道:“好,你小子可別后悔!”
“放心,我向來說一不二,”陳元雙眼微瞇,目掃向溫衡,淡淡笑道:“既然條件談好了,那就趕手吧,速戰速決。”
“好,速戰速決。”溫衡面驟然冰冷下來,薄薄的向上一勾。
陳克雄和沈玉霞久居貧民區,自然聽說過溫衡的“大名”。
聽說兒子要和大名鼎鼎的“玉衡武館”館主一對一決斗,心中不由生出濃濃的擔憂。
劉虛不知何時來到他們邊,笑呵呵道:“叔叔嬸子,你們就放一百個心吧,陳元打這家伙跟玩兒似的,最多十分鐘,就能結束戰斗。”
陳克雄看了他一眼,憂心忡忡道,“溫衡是咱們貧民區一帶有名的‘武者’,陳元才剛剛高中畢業,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溫騙子’也就名氣大,連我都不一定打得過,更別說陳元了。”劉虛一臉傲氣道,“咱們陳元可是能撂翻f級武者的狠人,區區一個g級頂尖,本不值一提。”
陳克雄夫婦都不是武道中人,對f級、g級這些東西沒什麼概念。
但見劉虛一副竹在的樣子,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下一些。
正在此時。
溫衡上前一步,一墨綠練功服無風自。
他拳頭攥,雙眸瞬也不瞬的瞪著陳元,冷聲喝道:“小子,我承認你有幾分真本事,但對我而言,造不任何威脅,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武者!”
說完,雙足猛地在地上一頓,矮小的軀瞬間向前掠去,輕飄飄的落在陳元面前,“呼”的一爪,向著陳元的面門狠狠拍去。
“太慢了。”
陳元冷笑一聲,雙手背在后,子向右一側,輕松避開了對方勢若雷霆的一擊,而后單足點地,縱向后一躍,瞬息之間,就閃出了溫衡的攻擊范圍。
溫衡再度欺而上,轉瞬間就向著陳元的周要害攻出了十余招。
陳元也不還擊,閑庭信步般游走在溫衡的拳腳隙間,任溫衡如何窮追猛打,依然毫發無傷。
“小子,你特麼到底是什麼意思?!”溫衡見陳元始終背負雙手,頓時怒不可遏。
陳元掃了他一眼,淡淡道:“沒什麼意思,試試你的手罷了。有什麼本事就盡管使出來,如果能我使出八功力,就算你贏。”
“豎子欺人太甚……看招!”
溫衡立馬暴走,運足力,撲到陳元跟前,子一轉,一記勢大力沉的鞭踢向陳元的右側脖頸。
陳元腦袋向左一歪,閃過溫衡擊,形一閃,繞到右側,膝蓋向上一提,猛地撞擊在對方的腰側邊。
溫衡躲閃不及,忽覺一大力襲來,老腰幾乎要被陳元這一擊撞斷,“哎喲”一聲慘,跌跌撞撞的向后倒去。
陳元已經試出溫衡功力深淺,自然不會再給他息的機會。
形一晃,子急速前掠,殺到溫衡跟前,以左腳為軸,右倏地向前一掃,帶著一凌厲的勁風,向著溫衡的口空門踹去。
“糟糕。”
溫衡雖然修為不高,但也算經百戰。
見陳元這一腳來勢兇猛,不敢有毫怠慢,立刻將勁力灌注在雙拳之上,向著迎面掃來的飛擋去。
倏忽間,“砰”的一聲巨響。
陳元的飛重重掃在溫衡的雙拳之上。
猶如一陣颶風席卷而過。
剎那間,溫衡兩臂上的完被陳元上裹挾的磅礴靈力攪碎,出兩條青筋暴徒的臂膀。
陳元趁他立足不穩,又是一腳,直接踹在溫衡下腹部,將他踢飛到五六米開外。
趙有靠在墻角邊觀戰,看見這一幕,拼命眼睛,以為自己看花眼了。
陳克雄和沈玉霞也是滿臉震驚,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這麼長時間沒見,兒子的實力居然強大到這種地步。
劉虛轉頭看了看陳克雄夫婦,嘿嘿一笑。
不知從哪里拽了黃瓜出來,一邊大嚼特嚼,一邊津津有味的向“戰場”。
相比之下,王鼎華的表就彩多了。
腦袋后仰,眼球暴突,張的老大,完可以塞下一枚蛋。
“玉衡武館”和“鼎榮公司”經常合作。
對于溫衡的手,王鼎華太清楚了。
別說自己帶來的這幫窩囊廢,就算是一些大型地下勢力供養的職業打手,溫衡也能一個打十個。
可現如今,溫衡這種猛人,居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高中生揍得毫無還手之力,不讓王鼎華驚駭萬分。
溫衡扶著院墻,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
表面上雖然極力鎮定,心卻苦得一匹。
他之所以選擇陳元當對手,完是出于對方型較為瘦弱的緣故。
加上對方先前并沒有顯出過強的實力,所以并沒有把陳元放
在心上。
可溫衡沒料到,陳元居然藏了真實實力,還配合同伙給自己上演了一場“扮豬吃老虎”的戲碼,著實讓溫衡心中又又怒。
他抬起頭,冷冷向陳元,雙眸中陡現殺機:“不行,這小子必須除掉,否則……今天的事傳揚出去,我辛辛苦苦在貧民區建立起來的事業和名聲,必將毀于一旦。”
陳元顯然看出對方了殺念,卻不聲。
經歷過高考前日復一日、廢寢忘食的苦練,以及在“黑木鎮”半個月的生死廝殺,加上顧老前些日子親自傳授他的實戰技巧,如今他的實戰能力已經有了巨大的提升。
以他現在的實力,就算對上盛時期的云青巖,也完可以自保。
溫衡這種修為,本難以殺到他一汗。
溫衡見陳元神冷淡,似乎完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怒意更盛。
手腕驀地一抖,一柄灰靈能長劍倏地出現在他手中。
他將長劍向前一指,面目猙獰道:“小子,是你我出殺招的,有幸見到我的名絕技,也算不上白死。”
“玩兵?我陪你。”
陳元順手從院落一角的雜堆中撿了青竹棒,放在手心掂了掂,道:“聽聞溫館主在劍上頗有造詣,今天我就用這竹棒,領教領教溫館主的高超劍。”
看見溫衡亮出兵,剛剛松了口氣的陳克雄夫婦心又揪了起來。
陳克雄焦急道:“劉虛,你快上去讓他們住手,刀劍無眼,再打下去非出事不可。”
“陳叔,你要相信陳元。”劉虛啃了一口黃瓜,笑道:“您兒子就算拿筷子也能打贏溫衡,不信咱們就瞧著。”
“劉虛,你和陳元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可不能忽悠咱們。”沈玉霞皺眉道。
“放心吧,我忽悠誰也不能忽悠你倆啊,”劉虛哈哈一笑,“你倆就將心放在肚皮里,看著陳元怎麼暴打‘溫騙子’。”
院落之中,看見陳元居然拎了竹當武,溫衡再度被激怒。
一手著劍訣,另一手握長劍,腳下一,子瞬間化作一道墨綠的疾風,向著陳元席卷而去,幾個呼吸之間,就向陳元的上、中、下三路刺出了十余劍。
陳元將竹棒負在后,一邊左突右閃,一邊觀察溫衡的劍套路。
說句實話,雖然溫衡的拳腳功夫不怎麼樣,但劍還算可圈可點。
一套劍使得行云流水、綿延不絕,當中還夾雜著幾分“古武學”的韻味。
可惜的是,這套劍只是“古武學”的衍生品,算不上傳統的“古武劍”,別說陳元用來箱底的《獨孤九劍》《玉素心劍》《玄門太極劍》,就連一些古武學中門級的基礎劍都遠遠不如。
溫衡卻不知道陳元的想法。
見他被自己得節節敗退,臉上不泛起一狂熱殺意,放聲大笑道:“終于嘗到恐懼的滋味了吧,現在求饒,我或許會考慮放你一條生路,如若冥頑不靈,我必讓你死在我的家傳劍之下!”
“家傳劍?也沒多厲害吧。”
陳元失笑道:“你這劍和真正的古武劍相比,差的太遠了。如果你現在棄劍投降,再向我磕十個響頭,我或許會發發善心,對你指點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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