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響頭對秦無而言太過沉重，仿佛要將全心都掏空一般。這種覺就好像自尊心已經被對方狠狠的踐踏，這是從來到這個世間從不曾擁有過的，雙手死死握拳頭。

秦無的指甲很長，長道足以將其整個手心直接刺穿，鮮順著手心緩緩流淌。然而即便如此依舊無法掩蓋秦無心的痛。他知道，如果自己不這麼選擇，秦宇便要跟著遭殃。他本就是從秦宇的大道之花中孕育而的分，雖然擁有自主意識，但本尊死了，他一樣活不。現在只能將一切希寄托在秦宇的上，哪怕不惜下跪朝著眼前中年磕頭……

凌道然已經看不下去，他轉頭將目轉移到其他的地方輕輕嘆了口氣。要知道他原本還很擔心這個小家伙會意氣用事，從而毀了全部。如今看來，至這小家伙還算穩重。

黑中年出居高臨下的態度看著眼前一幕，要知道離最后一次出世已經過去不知道多麼久的歲月，如今到了這一世，他發現所有人的修為境界普遍都比曾經弱上很多。當得知這一切都是蒼天的做法時，忽然忍不住猖狂大笑。他瞬間明白蒼天的意思，想要盡可能榨當年靈尊的所有資源。他慶幸能夠在這一世蘇醒，見證輝煌的盛世重新到來！

當秦無三個響頭磕完，雙手的手心也早已被尖銳的指甲刺穿，鮮大量向往涌出。黑中年將目緩緩下移，看到秦無布滿鮮的雙手后，不由出嘲諷的神淡淡道：“怎麼？難道你覺得我這麼做，對你而言是種侮辱？嘖嘖，就算是侮辱好了，你有反駁的權力？”

黑中年的話語無疑是在雪上加霜，令原本就已經憤怒到極點的秦無已經恨到了雙目充，渾更是不停的抖著。不過秦無始終沒有發作，他在忍，無論如何也要忍下去！

見秦無無論如何都不說話，黑中年頓時出險的笑容接著道：“看來你們魔修不過如此嘛，還以為各個都很傲氣。不過也罷，至這種選擇能讓你保住一條命。”

說完，黑中年再次將目轉移到凌道然的上，冷聲道：“無盡歲月我將自己封印，只為能夠在我該出世的年代出世。看來我選對了，這個時代太弱，而我將為無敵的存在。”

“無敵？難道你真以為無敵這麼簡單？無論你自封多麼久的歲月，依舊有人能夠鎮你。不要懷疑，因為你可以選擇自封，不代表人界沒有人選擇自封。”

凌道然話音剛落，黑中年忽然猖狂大笑道：“那又如何？你們人族的實力不過如此，就算真的有至尊強者封印自己，依舊不是我的對手。但凡有人前來，必將全部鎮殺！”

黑中年的話語充斥著霸道之意，以至于秦無的意識差點被擊潰。不過黑中年很快反應過來，將威收回，淡淡笑道：“當年通天學院一戰，我承認不是你的對手。現在不同，只要蒼天靈尊不出世，誰能夠阻擋我的殺伐？更何況現在的我已經比之前變得更強！”

“的確比以前變強了不，但你的格也變了，包括你的態度。”

凌道然的回答令黑中年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不屑道：“人都是會變的。如若你當年不死，或許同樣會做出改變。因為每個時代都會被淘汰，包括你我在。”

話音剛落，黑中年忽然朝凌道然的方向緩步走去。而正是這個作，令秦無原本憤怒的心忽然變得異常驚慌。因為石中玉就存放于凌道然的神識當中，如若黑中年將凌道然斬殺，很有可能會將萬妖之主的至尊法暴出來。到時候一切都將變得棘手！

當黑中年即將來到凌道然的面前時，凌道然忽然開口道：“如今老朽已經為死人一個，且經過漫長的歲月，是該將一切都放下了吧？難道就連老朽土為安你都不愿放過？”

凌道然同樣知道若是萬妖之主的法被發現，會是怎樣的下場。既然連秦無這小家伙都能做到放下尊嚴，以自己的生命來守護秦宇等人，那他這一把老骨頭難道不行？

黑中年沒想到凌道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和貪生怕死有什麼區別？本就是在變相的朝自己求饒。不過虛榮心令他停下了腳步，而后半瞇著雙眼沉聲道：“你剛說什麼？”

凌道然的臉顯得極其難看，他知道眼前的這頭麒麟是故意的。但這已經足夠，只要能夠拖住對方的進攻腳步，為秦宇爭取時間便可。只見他再次朝著黑中年開口道：“老朽剛才已經說了，既然都已經土為安，難道你還不打算放過老朽嗎？你來的并不是時候。”

“當年通天學院的副院長，在面對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居然會選擇向自己求饒？”黑中年的表當中雖然大多是對凌道然的鄙夷，但也有一部分是驚訝。因為他從未見過之前那不可一世的老者，如今居然會親自向自己低頭？說真的，這有些超出他的意料范圍。

凌道然雖然臉顯得不是很好看，但臉上依舊看不出任何異樣，而是朝黑中年開口道：“沒錯，你的確沒有聽錯，老朽就是這麼個意思。畢竟年齡大了，只想安分些。”

黑中年出狐疑的眼神看向凌道然。這和他曾經所見到那名仙風道骨的老者明顯不像，準確說本就是兩個人。不過好奇歸好奇，大概因為時間的緣故，不能繼續久留。m.166xs.cc

兩人就這樣相互對峙了數分鐘的樣子，黑中年忽然轉頭也不回的離開，只是轉的那一刻，一道失的神掛在臉上。畢竟當年發誓也要斬殺的敵人，如今變了。

當黑中年徹底消失的那一刻，秦無的頓時癱到一屁坐在地上，任憑鮮順著手心不斷落，將原本黑的地面染一片紅。直到過去良久，秦無依舊不敢相信兩人之間的對話。這意味著什麼？曾經選擇自封的強者，統統選擇了在這一世復活！

天下將大，這是秦無腦海中蹦出的第一個念想。如果沒有人，或是沒有人族的強者出世，將意味著整個世間都可能被曾經的至尊所支配。想到這，秦無忽然將目轉移到凌道然的方向，出聲問道：“他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真的已經復活！？”

秦無口中的他們自然指的是曾經凌駕于世間的至尊強者，而凌道然聽后則是出一道無奈的神苦笑道：“我想你的心其實早就已經有了答案吧？這就是為何我想讓秦宇選擇第一條路，因為真的沒時間了。如果再不恢復至尊的記憶，就真的沒有希了。”

秦無沒想到事態居然會急到如此地步，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卻見凌道然接著出聲問道：“他在做什麼？雖然老朽已經了死人，但卻不想看到世間因他們而生靈涂炭。”

“那家伙正在創造新的修煉系，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似乎已經功，正在重新來過。”

秦無不不慢的回答令凌道然的神猛地一驚，而后出聲驚呼道：“你說什麼？他功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當年靈尊大人同樣在開辟全新的系，然而最終卻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