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生電,虛空仿佛被什麼給一下子劈開,出現了剎那的閃亮。
“砸!”
華塵猛的一聲大喝,分別站在竹林周圍不同位置的八名孫家下人立即下意識的揮起手中的榔頭朝著面前的雕花梨木砸了下去。
總共八雕花梨木,都是同樣的三寸三直徑,三尺三的高度,規則的圓柱,表面都雕刻著的花紋。
不同的是,這八雕花梨木表面所雕刻的花紋盡皆不同。
這八雕花梨木的低端并沒有削尖,而是平整的平面,這竹林雖然清冷,著寒意,但地面卻是干爽并不潤,土質不松,所以八名孫家下人都是使足了渾的力氣連續六錘狠狠砸了下去。
這樣孫家重視的事,而且旁邊還有孫家人看著,沒有人敢懶。
這六錘砸下,他們立刻覺到,這梨木上好像有著一抗拒的力量,仿佛他們即便再次揮出榔頭,這梨木也不會再深`地下哪怕一指的深度。
這是一種莫名的直覺,他們不知道這直覺對不對,到底是怎麼出現的這種直覺。但他們記得墓碑前那位大師先前的代,只砸六錘。
所以,六錘過后,這八名孫家下人立即提著榔頭后退。
八梨木,所陷下的深度是不同的,有的高有的低,最深的被六錘砸下去已經砸進了三分之二,只剩下三分之一還暴在地面。
而最淺的,恰巧相反,只砸進去了三分之一,還留下三分之二在地面。
如果有人拿卷尺仔細的去測量的話,可以發現,這八梨木沒有一的深度是相同的。
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華塵知道,該是他手的時候了。
那段記憶中的陣法到底是不是真的,在這個世界能不能布置出來,就看接下來的#cao作了。
華塵開始了。他腳下踏著玄妙的步法,一步一個腳印,就這麼一步步走了出去。
華塵的腳步邁得不快,但他一步邁出,就來到了其中一雕花梨木面前,雙手在面前結出一個奇怪的指訣,隨即雙手四指齊齊點出,同時點在那梨木之上,打了一道真氣。
接著,華塵又是一步踏出,又是來到了下一梨木面前,雙手再次結印,結出的指訣卻與先前第一次結出的指訣略有不同。
然后,依然是四指齊出,打了一道真氣。
“這、這是踏天九步?”王大師看著華塵的步法,忍不住驚呼出聲,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
“踏天九步?踏天九步是什麼?”秦大師忍不住問道。對于這個東西,他從來沒有聽說過。
“踏天九步,是咱們風|水一道里面的一種傳步法!”王大師神復雜,卻也不瞞,將自己曾經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對于踏天九步的介紹講了出來。
所謂踏天九步,顧名思義,便是一共踏出九步的一種步法。
這步法,之所以取名踏天如此霸道,便是在于其每一步踏出,都會踩在奇特的氣場結點上。
如果將某一地區域的氣場看做是無數道無形的運行軌跡,氣場的變化看似無序,但在這無序之中卻有著某種規律,那些規律的共同點,便是氣場結點。
而踏天九步的用就在于,九步踏出,每一步,都得踏在這一片區域的一個重要結點上,那一步落下,因為步法的特殊震頻率,會牽引氣場形一枚無形的氣墜打其中。
無數蜿蜒錯的細小河流,其中幾條河流共同的點一旦被堵住,這幾條河流的流通便被堵住了,河流也就因此而被定住。
這踏天九步的效果便是如此,九步踏出,踏在九個重要的結點上,分別打一枚氣墜,嵌結點,卡住氣場運行變化軌跡的點,使其停頓。
所以,踏天九步,又做鎮封九步,可鎮封一空間的氣場,乃至鎮封一條龍脈!
“這麼厲害?”秦大師忍不住咋舌。
“不過,這步法既然如此厲害,又是傳,想來應該是極難掌握吧?”陳大師卻是從中聽出了些許問題,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錯!踏天九步,厲害無比,據說在古代士還沒有沒落的時候,當時的風|水大師可以拿這門步法來對敵,九步踏出,一人可鎮千軍!”
王大師說著眼中就不由出了羨慕嫉妒恨的神,但更多的卻是驚嘆。
“這麼厲害的步法,其掌握的難度可想而知。”
“我雖然也是第一次見識這步法,但在那古籍上曾經介紹過,要練這步法,其最大的難點就是掌握步法的震幅度,多麼強的氣場,需要怎樣的震幅度,并不固定,需要靈活運用。
但至也是要在那落下的過程中震至三百次,這種腳掌的震,我自問我做不到!”
“能夠練的,無一不是天才中的天才!”
說到這里,王大師不由得加重了語氣。
“看來這年輕人是位我們難以想象的天才,也不知道他的師承到底是什麼?”陳大師若有所思道。
陳家自老祖陳元方拜麻派青元子門下,名氣大震之后,陳家往后便世代為麻一支脈。
作為有著不短的時間傳承的奇門道世家,陳家雖然到現在已經沒落了,甚至連麻派的核心相都已經只剩下了零星幾點,乃至于到他這一代不得不另謀出路走風|水一道,但對于一些過去的舊聞和還是知道不。
比較過去鼎盛時期的陳家,陳大師猜測,這華塵背后的師承,恐怕不比當初的陳家差多。
“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還是位天才,看他這樣子,九步踏出,就將鎮封這一地氣場了?如此一來,風|水局勢不存,也算是另類的破解了孫家這祖墳風|水的問題了!”秦大師贊嘆道。
著那道年輕的影,一步踏出,居然就從一雕花梨木到了下一雕花梨木前,這可是一步越了數米的距離,如此步法,只恨自己聽聞時已經老了。
想到這里,秦大師心中不由生出一悵然。
“不!沒那麼簡單!”王大師卻是否定了秦大師的說法。
“踏天九步,難練也難走!”王大師繼續說道:“練是一回事,能不能功的走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因為這步法在施展的時候存在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尋找氣場結點!
一片區域的氣場,無形無,看不見不著,只能憑應去尋找,而無數的氣場運行軌跡,雜無章,相互串。
可以形無數的點,也就是無數的氣場結點,但要找出其中最關鍵的最多九個氣場結點,這就十分的困難了。
這就好比,在一盆五常香米之中倒了一小碗糯米,而在那一小碗糯米里面,有最多九粒糯米和其他的糯米是不同品種的種子種出來的,想在這一盆米中找出那幾粒不同品種種子種出的糯米,可想而知難度有多麼大了。
而且,華塵這連著九步踏出,每一步的停頓不能超過一盞茶,而他在尋找下一個結點,也就是下一個落腳點的時候,必須在前一腳踏出之后才能夠尋找,這就非常考驗其施展步法的人對于氣場的掌握程度。
“想要功的施展出踏天九步,太難了,即便在古籍記載中,歷史上能夠功施展踏天九步的人也是屈指可數,這年輕人雖然前三步都走得沒問題,但估計也就到第五步了!”
王大師捋著自己的胡須,想到好不容易得以在有生之年見到踏天九步這樣的傳步法,卻不能得見這步法完整施展出來的那一幕,不心生無限憾。
這憾,最終化作長長的一嘆。
“唉……”
“太難了!”
“現在怎麼可能還有人能夠完整的走出那踏天九步?”
“人生啊,憾啊!可惜,可惜,可惜啊!”
王大師不斷搖頭,閉上眼睛,不忍去看那失敗的一幕。
然而,過了一會兒,卻有人拉著他的手臂問道:“王兄,這是功了嗎?”
“什麼?”王大師下意識的睜開眼睛,拉著他手臂的人是陳大師,只見陳大師一邊拉著他的手臂不斷地來回搖晃,一邊抬起手指著前方。
王大師順著陳大師的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華塵此刻已然走到了最后一梨木面前,正雙手結印,往梨木里面打真氣。
“這、這、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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