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嫁給江起行,這還用說嗎?
“因為他是年將軍,前途不可限量!”林兒生地回了一句,難不是看中他庶子份。
“那他為何能前途不可限量?”吳氏又問。
“自是他武藝高強,比別人更勇猛。”林兒說完便看著吳氏,“娘,您問這些做什麼?”
“你呀!”吳氏點了一下林兒的額頭,“我讓你去蘇家住著,是讓你去哄姑老太太,卻不是讓你的腦子也如姑老太太一般,不知道想事兒。”
“娘,您有話就直說,怎地老是作踐我?”林兒一臉地不高興。
“誰讓你沒腦子?你好好想想,那麼些武將都比江起行差?為何就他能出頭?那是因為他是榮侯府的人,榮侯府以武起家,眼下長房嫡出的二公子不爭氣,其他的看著也一般,江起行算是繼承了祖宗的缽,即便繼承不了侯爵,那也差不了。”
吳氏可謂苦口婆心,林兒卻道:“就算他要靠長房,那也不是靠蘇予安和江起云那兩個草包。”
“說別人草包,我看你才是!”吳氏閉了閉眼睛,想著這是自己的兒,還是忍下一口氣,仔細說與聽。
“江起云再不好,那也是長房嫡長子。你與蘇予安過不去,便是與江起云過不去,你與江起云過不去,便是與榮侯過不去,懂不懂?”
吳氏的疾言厲,終于讓林兒有些醒神兒了。
“娘,我瞧著侯爺對江起云不是打就是罵的……”林兒話說一半,便頓住了。
吳氏沒好氣地看著林兒,半晌才道:“想明白啦?不說之深責之切,便是真的又打又罵,那也是他的兒子,許得你去給臉?”
林兒被吳氏這麼一說,徹底明白自己真的是錯了。
“娘,我知道了!”雖然明白了,但林兒還是覺得心里憋氣,“那我以后就得事事讓著蘇予安?”
“你啊,小時候聰明的,現在卻只有一直筋兒,我看就是跟蘇家那個庶呆久了。”吳氏沒好氣地說。
“娘,你能不能別再罵我了,說不說,不說我就回去了。”林兒也給吳氏罵惱了,起就要走,但卻被吳氏摁住,“好好好,是娘的不是。”
吳氏自然不能讓林兒就這麼走了,費盡心思把嫁到江家,可不是為了和生份的。
“你好好想一想,江起云為何不江侯爺待見?”吳氏低聲問道。
林兒想了想,回道:“因為他不爭氣呀。”
吳氏卻是一聲冷笑:“不爭氣的孩子多了,就說我們家,有一個爭氣的沒?若都像江侯爺這樣,那咱們家天天鬼哭狼嚎。”
林兒一想也是,于是湊過吳氏:“娘,您就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為何?”
吳氏得意一笑:“這事兒瞞得過別人,可瞞不過你娘我。你還年輕,不知道床頭風的厲害。”
“啊?”林難以相信地看著吳氏,“娘,您確定嗎?侯夫人對江起云比對自己親兒子都好。”
“那可不,要不哪來的好名聲?可哪個人真的會對別人的孩子,比對自己的孩子還好?傻呀?”吳氏不屑地說。
“娘您這麼一說倒是有理,可……我瞧著侯夫人也沒有慣著江起云,聽府里的老嬤嬤說,侯夫人對江起云的開銷用度管得可嚴了呢。”林兒看著吳氏,問道,“若真如您說的,是要捧殺呀,不得銀子隨便江起云去花?”
“小時候已經捧歪了,這會兒還要拿什麼錢呀,錢是大河里淌來的呀?不信你回去問問,這開銷上管得嚴是不是近兩年的事。”吳氏說著一聲冷笑,“這會兒已經是紈绔了,再嚴些,不定就著走了歪路。”
“那可不一定,蘇予安可有錢了!”林兒說起這事兒,便有些怨怪,自己空有份,蘇予安那才真正的過著好日子呢。
“是啊,蘇予安有錢,所以侯夫人的打算怕是要落空。”吳氏輕輕一笑,“你沒事就去侯夫人那里走走,告訴,江起行若能出人頭地,是能幫兒子的人。”
林兒這會兒終于徹底明白吳氏的意思了,臉上出一抹笑意:“我還要告訴侯夫人,蘇予安不是個好東西。”
“侯夫人才不管蘇予安是不是好東西,只要別擋的道兒就好。”吳氏提點著。
“那我就讓侯夫人知道,有蘇予安命中主大富大貴,尤其是旺夫。”林兒說到這里,心里有關從未有過的舒暢,當即抱著吳氏的抱撒:“娘親,還是您厲害,您真是中諸葛。”
“嗯,這會兒知道你娘厲害了,剛才不知道是誰沖著自己親娘赤眉瞪眼的。”吳氏故意出不滿的神。
“都是兒的錯,兒向娘賠罪了!”林兒說著起,朝吳氏深深行了一禮,卻被吳氏抱住,道,“快起來,娘還有話要待你。”
“娘,還有事啊?”林兒覺得自己今日是開了眼界。
“娘得跟你說說夫妻相之道。”吳氏摁下林兒,小聲道,“你別什麼事都跟姑爺頂,也別什麼事都當著他的面兒,在他面前你溫小意一些。他這樣的男人,要順著,有什麼事兒私下里做是了,男人是打外場的,你老是拿后院的事煩他做什麼?”
“可是娘,他老是幫著蘇予安。”林兒說起這個就生氣。
“你不當著他的面兒,他要幫也幫不了不是?”吳氏重重地摁著林兒的手道,“兒,他喜不喜歡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榮耀你也有份。喜歡頂什麼用?娘要是把你嫁給一個窮秀才,人家定是喜歡你,你愿意嗎?”
林兒搖了搖頭:“不愿意!”
吳氏看向林兒:“那你懂啦?別什麼都想要,男人的意和你自己的榮耀,你只能選一樣。”
林兒沉默了許久,喃喃道:“男人的意是不長久的,我要自己的榮耀,我要穩穩地坐在將軍夫人的位置上。”
吳氏終于欣一笑了,輕輕著林兒的發頂道:“傻孩子,別盯著將軍夫人,你好好地當好家,以后不定是一品誥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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