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符在手,眾將士無不聽從命令。
山谷狹長,中有橢圓形平地用作迷魂陣,綺麗的噬魂花幽香陣陣,被封于這勺狀山谷中。
破陣太快,守在山谷口的土匪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楚斐然飛一腳踹在心口。
隨即素手潑灑一片白,那匪徒驚之際,王康已將他順手敲暈。
路上并沒有看守,想必是匪徒對迷魂陣極為自信。
要知道,陣法之道玄之又玄,尋常人,連門道都窺不見,北境之中唯有軍師略通一二。
如今,軍師因泄之事重傷,黑風寨料定能取杜孤庭命,誰知半路又殺出面戴白紗的神子!
劉刀疤眸中恨意乍現,此次捉拿不,他定會被罰。
長刀挾利氣,向前劈去。
杜孤庭鎮守狹長谷口,紫袍染,眸凜然。
而他前,是近百山匪,以及劉刀疤重重劈來的一刀。
他兩指夾住刀尖,手腕一抖,那耀眼的刀片片碎裂,而手上連一滴都沒流。
山匪們嚇得齊齊倒退,以凡胎直面利刃,眼前這個當真是人嗎?!
杜孤庭沉聲道:“還有誰?”
他抬眸掃視全場,殺氣凜然,山匪盡皆默然,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羅剎般的男人轉離去,連頭都不回。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不外如是。
沖出山谷,眼前并未豁然開朗,而是再次陷林中間。
往哪邊去?眾人一時犯難。
山谷中炸響一朵煙花,明顯是信號彈。
“后有追兵,前有其他山匪,已開拓之路不能走。”楚斐然下了決斷,纖薄的影陷綠叢中。
“你懂得陣法?”男人追至側,眼含探究。
楚斐然這軀萬毒不侵,有幾分武功底子,能夠運行之前所學功法,卻終究懷有孕,氣力不足。
因此,比任何人都更需要早些找到之。
聽聞杜孤庭之言,神淡淡:“略通算命,隨便說的。”
杜孤庭竟有幾分不悅:“如今也算生死之,神醫為何還是戒心重重?”
“丑人總是需要幾分自保的法子。”楚斐然斜他一眼,“王爺別碎了,趕找出路。”
杜孤庭目睥睨:“區區山匪,沒了迷魂陣何足為懼?”
“自大狂。”楚斐然無語,府中人人都說賢王完無瑕,才來兩天就發現這廝上一堆缺點。
杜孤庭按下火氣,越發覺得眼前子琢磨不。
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他放低段,虛心求才:“不知神醫有何去?為表酬謝,本王愿將你聘為軍醫。”
楚斐然干脆不理他。
杜孤庭倒有耐心,磨了一路。
“似乎有流水聲。”不知是誰道。
“土匪們也沒追上來!”
好消息接二連三傳來,正在被追殺的眾人總算松了口氣。
水往低流,順著河流的方向便能走出這重重大山。
“這回真是多虧了神醫!”眾人口稱贊。
“神醫果然并非尋常子,竟能跟得上我們的步伐。”
“……”
楚斐然緩了口氣,便聽男人魂不散地道:“良禽擇木而棲,本王的建議,神醫可以好好考慮考慮。”
如此人才,他勢在必得,儼然已將楚斐然看作囊中之。
楚斐然嗤笑一聲,犀利吐槽:“王爺如此普通,卻是如此自信!”
普通?杜孤庭瞇了瞇眼,自小就被包裹在贊中的他,從沒過如此折辱。
他傲然道:“終有一天,你會后悔今日的狂妄。”
呵,楚斐然的字典里,就沒有悔字。
驀然站定,比杜孤庭矮了一頭,氣勢卻旗鼓相當:“這句話,我原樣奉送給王爺……知道我狂還湊過來,你難道欠?”
蘇不言氣吁吁走過來,嗓音溫:“都消消氣。”
“閉!”兩人同時說道。
杜孤庭負手,居高臨下地道:“你當日要本王效仿三顧茅廬之舉,如今本王態度已足夠,何必再擺架子?”
淬神營外擺攤,他已認定眼前人是要投奔于他。
楚斐然發現與他講不清道理,呵呵一聲:“迷之自信。”
索開始人攻擊:“自己都冰火兩重天了,還在外頭勾搭人,就不怕你那心肝寶貝側妃氣到暈倒嗎?”
提及花以禪,杜孤庭怒氣頓生:“休得胡言!我才看不上你這種丑。”
禪兒最是善解人意,又不是妒婦,怎會因此生氣?
“剛才還求賢若,如今便張口閉口丑,王爺涵養實在令人不敢恭維。”楚斐然轉便走。
卻被杜孤庭拽住:“你是否王府中人?”
“不是,”楚斐然斷然否認,“你這天下第一丑男休要玷污我的清白。”
才逃離險境,兩人便吵起了架,眾將士面面相覷,神復雜。
王爺平日沉穩言,在神醫面前卻頻頻破防。
這難道,就是一降一?
杜孤庭見固執的模樣,只覺得可笑:“神醫若肯我麾下,治臉的藥材應有盡有。”
他自認已許諾足夠多。
楚斐然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不喜歡丑男。”
杜孤庭氣得張口結舌。
將士之中,有人憋不住笑出聲:“神醫,你別狡辯了,我們王爺可是宸寧之貌、老通吃!”
楚斐然目震驚:“我們村隨便一個小伙子都比他生得端正!”
嘖嘖兩聲:“你們這審,不行啊。”
杜孤庭周氣場越發恐怖。
楚斐然視若無睹,笑盈盈拉過蘇不言:“瞧,我就喜歡這種小白臉。”
指尖過青衫男子下,蘇不言平日在軍營之中,連子都見,不由紅了臉。
杜孤庭冷哼道:“怎麼?你的換條件就是要迎娶不言?”
林之中,雀無聲,將士們一邊包扎,一邊吃瓜,忘記了上傷痛。
蘇不言目躲閃,期期艾艾:“為醫賣之事,我不會干!但孤庭已有名義上的王妃,再多一個也無妨……”
他極力坑兄弟,信誓旦旦地說杜孤庭很有賣經驗。
杜孤庭臉黑如鍋底:“不言,從今后你便是的小相公!”
楚斐然眉高挑,哦豁,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