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然探了探腦袋,訝道:“人家好歹也是好心,你這麼暴?”
杜孤庭輕哼道:“他那眼神,只差沒當場殺了我,我沒宰了他,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這時,凌傾也急匆匆的跑過來,懊惱地說道:“我怎麼把他給忘了……”
這時,外頭的醫也小心地問道:“樓主,小世子夜間恐怕會哭鬧不止,您剛生產完,正是疲憊的時候,可要讓娘服侍在外間,照顧孩子?”
楚斐然了小團團的臉蛋。
小團團似乎到了娘親的糾結,吐了個小泡泡,小腳又不安分地起來。
知子莫若母,看著崽崽這幅模樣,便知道他很依賴自己,角再度上揚:“不必了,我親自帶著吧。”
燭火被吹滅。
與杜孤庭并排躺在床上,中間多了個萌萌的小崽崽。
男人側,顯然有些不太習慣這樣的睡姿,他撐著頭,瞧了瞧團團,又瞧了瞧,語氣有些遲疑:“這小兔崽子,晚上會不會尿床?”
“呃……”楚斐然有些卡殼,不確定地道,“他這麼乖,應該不會吧……”
團團很活躍地吐了個泡泡,小一收,響亮地哭道:“哇——”
若有若無的氣味在空氣中蔓延,杜孤庭臉有些難看,飛快起點燈,語氣篤定:“他尿了!”
“不會吧?”楚斐然還沒見識過崽崽尿床的場面,有些懷疑。
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練地來醫,然后有些笨拙地打開襁褓,坐在床邊給小崽崽……換尿布。
好奇地探頭,皺著臉道:“還真尿了……天吶,往后若是拉兜怎麼辦?”
杜孤庭安道:“我給下人漲月銀,讓們來負責這些事,你安心休息。”
他怎舍得手做這些事。
楚斐然點點頭,本也就是這麼想的,只是看著男人換尿布的作,卻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那你怎麼不讓下人來換,非要自己親手做。”
杜孤庭作僵了僵,表面若無其事:“我已習慣。”
“啊?”楚斐然懵了懵,崽崽才剛出生一天,他怎麼就習慣了?難道睡著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男人看著風輕云淡,其實后槽牙都要咬碎了:“這小兔崽子,剛被我抱就尿了!”
楚斐然莫名覺得這話搞笑,忍不住吭哧吭哧地笑出聲,只是雖然新生的娃娃麻煩,卻不愿意跟崽崽分開。
杜孤庭表面嫌棄,實際上也很珍惜跟孩子相的機會。
房中再度熄燈,他將手舞足蹈的小團團放回床上,嚴肅的拍了拍襁褓:“小兔崽子,趕睡。”
經過兩次換尿布的誼,團團對他的態度好了許多,總算正眼瞧了瞧他,對他吐了個泡泡。
只是兩息不到,團團便又看向自家娘親,興高采烈地笑起來,像是在炫耀:快看!本寶寶多厲害,只要哭兩聲,就有人給本寶寶換尿布啦~
楚斐然到了兒子的嘚瑟,努力憋笑。
杜孤庭雖然不似與團團那樣,有十個月腹中誼,卻很不滿團團不親爹的態度,難過地控訴道:“斐然,我就說這小兔崽子不喜歡我。”
瞧見男人的委屈樣,楚斐然忍俊不:“好啦,趕睡吧,你是他親爹,他還能不喜歡你?”
杜孤庭看了看自己與的距離,繼續抗議:“能不能讓他睡在最里邊,咱們靠一塊兒?”
他想拉著夫人的小手就寢!
楚斐然果斷拒絕:“不行!”
他夜里總是無意識地擁著,屆時可憐的團團便會被到一邊,這可不行。
杜孤庭左思右想,悄悄把自己的手臂墊在襁褓之下,讓團團枕著自己的手臂,而他修長的手指剛好到的發。
次日,三人逗著孩子,溫馨地用過早飯。
楚斐然瞥到床邊掛著的鎧甲,難得溫地說道:“去吧,將士們還等著你呢。”
生育過后的目之中不似從前那樣清冷疏離,了幾分清絕,多了幾分溫與人味。
杜孤庭自然知曉要以大局為重,只是看著心的妻子與可的兒子,一顆鐵石心也了化指。
他來到楚斐然的前,傾低頭。
兩人正要親昵,忽聽得外頭有人疾疾而來,興地道:“報!王爺,前方有急報!”
原本有些旖旎的氣氛霎時被打破,杜孤庭輕咳一聲,不舍地講目挪開:“何事?”
只聽外頭稟道:“昨夜雀將軍率兵夜襲,已經功攻下蘿城!”
“什麼?”杜孤庭微詫。“本王不是讓守好嗎?何時讓去攻城?”
外頭忙道:“隨捷報一起送來的,還有雀將軍的請罪書!雀將軍說昨夜發現了個進攻的好機會,便與眾位副將商定攻城,未來得及請示王爺,還請王爺降罪!”
杜孤庭剛要開口,思忖片刻,來到房中書桌之前提筆,寫了一封簡信,給門口小兵:“跟說,念在此次功過相抵,暫不追究,往后定然不能再犯,三日之后本王回營,再判的功過。”
小兵得令而去。
他合門轉,臉上不見方才的嚴肅神,而是笑著沖楚斐然挑眉:“這下,可不用心蘿城的事了。”
“雀知竟自己打下了蘿城?”楚斐然有些不敢置信,“攻城這麼簡單嗎?”
“當初在戰場之上,功績甚至比燕殺更強幾分,只是世人不能支持將軍,也懶得相爭,便直接閉關修煉去了。”杜孤庭隨口解釋著,歡歡喜喜地逗起了兒子。
“這麼厲害?”楚斐然心中自然也是高興的。
團團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卻也翹了翹小腳,咧著笑得開心。
正在一家人其樂融融之間,杜孤庭卻遲疑問道:“氣味有些不對……這小兔崽子笑得賊兮兮的,是不是又尿了?!”
“不會吧?”楚斐然愣住,仔細看著自家崽崽可天真的笑容,拿不準主意。
杜孤庭接過孩子,打開襁褓一看,表十分復雜,似乎是在說果然如此,又似乎是恨鐵不鋼:“這小崽子,怎麼能一天尿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