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媳婦一聽這話,再無顧慮,拿著菜刀就往王家明的上砍!
“不要!”
王家明嚇得雙發,白著一張臉慌忙躲過菜刀!
“哐!”
菜刀砍到他下的木頭樁子上,竟將圓木砍去了半截!可想而知,這一刀如果落到了自己上,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是想想,王家明都險些嚇尿!
“別!”
安老三懵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事的嚴重,一把握住自己媳婦的手腕,將菜刀扔進主屋,道:“你給我冷靜一點兒!”
“孬種!”
老三媳婦哭罵出聲:“你這個孬種!自己的媳婦讓人打了,還像頭烏一樣拉架?廢!孬種!我這輩子是指不上你了!”
一邊哭,一邊對著傻站在不遠的兒子吼道:“安小寶!快去你姥家把你幾個舅都給我來!就說我被人打了!快死了!”
說話時,死死地盯著王家明的眼睛,看得對方慌地避開的視線,才開口:“我是弄不死你了,但我有哥有弟!他們一定會給我和杏兒報仇!”
“你們都愣著干什麼!”安老太罵道:“還不把三媳婦帶走!”
“嬸子嬸子啊!”
許貴英連滾帶爬地哭道:“我求求你們快讓走吧!我和家明知道錯了!真的!我發誓從今以后都不來你家,更不給你們找麻煩,一到周一,我們就去給孩子遷戶口去!”
“呸!誰信你們的鬼話!”
老三媳婦罵道:“你們昨天不是也答應我大嫂,說是愿意給杏兒遷戶口嗎!結果呢?你們還不是屁顛屁顛地滾過來了!”
“不!我發誓!這次我們是認真的!”王家明也連忙說道:“你一定要相信我!”
“對!”許貴英不住點頭,道:“我和我人都有正經工作,你要是對我們不滿意,就去我單位鬧!實在不行你就告我們,市里不就去省里!省里告不了就去首都!總之,你想怎麼告我們就怎麼告!”
的腦袋飛速運轉,連聲將自己的弱點遞了出去!
當務之急,只有活命是正經,工作什麼的都不重要!
“太麻煩了!”
老三媳婦罵道:“我懶得去你們單位作妖!又是去市里、又是去省里,聽著就麻煩!我只想今天就把你們兩個敗類解決掉!”
“不要!不要啊——”
“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
許貴英哭道:“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誰打我妹妹!”
安家的大門被人打開,三四個五大三的漢子沉聲道:“哪個癟三兒敢我妹一下,我弄不死他!”
王家明:“!!!”
這幾個男人長得像大熊一樣,兇殘又可怕,說話時甕聲甕氣,駭人得很!
“不!誤會啊!”
許貴英哭嚎一聲,道:“幾個兄弟,這都是誤會啊!求求你們相信我!我不想死啊!”
“老王家的,”安老太沉聲道:“你們說話到底算話不?”
“算!算算算!算數啊!”
“嬸子!”許貴英膝行到安老太的前,哭道:“我發誓,等到了周一,我們一定會給你孫遷戶口!我發誓啊!”
安老太使了個眼,秦香秀就將老三媳婦連拖帶拽地拉到了里屋!
“你們答應的事,可千萬別反悔,”老二媳婦撇了撇,道:“不然我弟妹非去你家鬧上一場不可!”
許貴英現在什麼都不敢想,只希自己能活著走出這個可怕的村子,聽到老二的話,忙不迭地點頭,道:“是是是!我懂,我明白!等到了周一,我二話不說就給孩子遷戶口,我發誓!”
“這還行,”老二媳婦抱著肩膀道:“那你們快點走吧,我們可沒時間送你。”
說著,瞄了眼自行車上的營養品,故作無意地說道:“豆紅糖你們都拿家去吧,我們老安家可不要!”
“不不不!都留給你們!”
王家明和許貴英慌里慌張地將禮盒放到地上,然后推著自行車,一瘸一拐地往外跑。
一直跑出老遠,他們還能聽到那幫鄉下人的嘲笑聲!
“家明……”
許貴英哽咽出聲:“咋辦啊,咱就吃下這啞虧了?”
“不然呢?”王家明面無表地看向:“你不服氣的話,現在就可以轉頭回去。”
許貴英忙不迭地搖頭:“不回去,我才不回去!我是想說,咱要不回家跟媽老人家商量商量?媽最有主意,還聰明,說不定能有什麼辦法呢?”
“能有什麼辦法?”
王家明嗤了一聲:“腳的不怕穿鞋的,要是,吃虧的只有咱們。”
許貴英心里難得厲害。
來鄉下之前,從來沒想過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老三媳婦的潑婦!更不敢想原來真的有人敢對自己手、甚至殺人!
是想到那個瘋人的臉,就覺得自己晚上要失眠!
而且聽這個人的意思,死丫頭竟然是的親閨,那昨天進城的賤人又是誰?家大嫂?缺德不!怎麼連這個都騙!
早知道死丫頭娘這麼惡毒,前天就不打了!
這回好了,不但頭發被人拽了好幾縷,連牙都給打活了!這什麼事啊!
一想到這些,許貴英又忍不住想哭了:“家明,你說咱們傷這樣去報警,警察能不能把那個瘋婆子抓起來?”
“你以為怕進局子?”王家明擰眉道:“而且抓完沒兩天,就會被放出來,到時候怎麼辦?你、我、娘、還有咱家柱兒能有什麼好日子過嗎?”
許貴英想到那個場景,心里一個激靈,連聲道:“不能報警!對!咱不能報警!”
說完,又覺得不甘心:“家明,這件事咱們就這樣忍了嗎?我鬧心啊!”
活了三十多年,都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忍?”
王家明的眼底閃過一抹冷:“死丫頭爹娘蠢蛋一個,只靠著地里刨食,我自然整不了他們,但你別忘了,老安家還有人在鎮上教書呢。”
他還整不了一個小學老師嗎?
許貴英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家明!還是你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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