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桃雖然有些失,但也不是不能理解,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后,又忍不住翹了翹角。
顧惜年看一眼:“你笑什麼?”
“笑你笨,”安桃說:“你當時怎麼不跟我表白呀?說不準我們早就在一起了呢?”
顧惜年嘖了一聲,沒說話。
他當然不可能主表白,最起碼在不知道安桃心意的時候,他絕不會主出擊。
畢竟小姑娘膽子小,他稍不留神,就會把嚇到。
“你呢?”
顧惜年看:“你是什麼時候心思的?”
安桃的臉頰紅了紅:“前幾天。”
顧惜年挑眉。
安桃惱出聲:“就是前幾天嘛!很突然呢!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小姑娘氣呼呼的模樣到底是逗笑了顧惜年,讓他忍不住抬起手,了安桃的臉頰,然后眼底含笑地評價:“真笨。”
兩個笨笨的人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因為是剛在一起,安桃有很多很多話想聊,可眼看著天越來越黑,留給洗漱的時間不多了,也只能跟顧惜年告別,然后一步三回頭地往寢室樓里走。
一直等到爬上樓梯,還能看到顧惜年的影站在原地。
安桃的心得一塌糊涂,有那麼一瞬,甚至想沖出寢室樓,用力地跟他擁抱一下,可到底還是理智占了上風,對著顧惜年遙遙擺手,然后快步跑到了樓上。
當晚,睡了一個難得的好覺。
夢里,跟顧惜年站在晚風里,相對而立,輕聲耳語著什麼,等醒來時,的臉上還掛著幸福的笑意。
沫沫見剛起床,就心很好,忍不住問:“桃兒,你做什麼夢了?開心這樣。”
安桃臉一紅,說:“我、我忘了。”
說完,抱著自己的洗漱用,逃也似地跑出了寢室。
接下來的幾天,安桃也一直保持著自己愉悅的好心。
期間,隔壁寢室的麻花辮孩兒也來找過安桃,這回的安桃終于有立場提出拒絕,并告訴,顧惜年已經有了朋友。
麻花辮雖然有些不舍,但也沒太難過,沒多久,就跟同隊列的另一個男生打得火熱了。
至于孟霖那邊,安桃也將自己的況跟他說清楚了,孟霖聽后,心十分低落,卻不愿讓安桃自責,面上都沒有表現出多痛苦來。
安桃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沒有再跟顧惜年有太多聯系。
畢竟顧惜年不但是的男朋友,還是的總教,之前跟他清清白白,正不怕影子斜,自然不會畏首畏尾,如今跟他了男朋友,再總待在一起,難免會造什麼不好的影響,安桃只能避一避風頭。
可正是這見不了幾次面,只能匆匆一瞥的軍訓,還是能讓安桃心好久。
隔著老遠,站在隊伍里同顧惜年四目相對,連努力控制著的角都忍不住翹了又翹。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之間,為期十天的軍訓就走到了盡頭。
軍訓結束那天,安桃早早就跑回了寢室,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然后跟著顧明珠一同下樓,準備回家。
因著趕上周六周天,學校給了學生們兩天的假期,沫沫這樣的外地學生是回不了家,可像安桃和顧明珠這樣在首都有房子的小姑娘,早早就為回家做足了準備。
顧明珠拎著行李剛走下樓,就看到了不遠悉的影。
吹個響哨。
“咻——”
“孩子家家,吹什麼口哨?”唐逢自己放不羈,卻看不慣外甥的諸多病,一見到,忍不住嘮叨一句,而后才將視線落到安桃的上。
他挑眉:“是你?”
“小舅,”顧明珠漫不經心地開口:“才剛年。”
唐逢:“……”
不是,你把你小舅想什麼人了你!
“說什麼呢你!”他氣道:“我倆早就認識,不然我能跟打招呼嗎!顧明珠,你再這麼不著調,別怪我告訴我姐。”
“我媽忙著呢,”顧明珠吊兒郎當地單手兜:“你沒事別打擾。”
唐逢被噎了一下,不再看,轉而看向安桃,微笑出聲:“安小姐,好久不見。”
唐逢是顧明珠的小舅,也就是顧君澤現任妻子的親弟弟?
有點復雜。
安桃心下一頓,面上卻并無表現,只禮貌地回了一聲:“好久不見。”
“前幾天趙導還跟我提起你呢,說你是他心中唯一的小師妹,可惜你不準備踏足演藝圈,”唐逢笑了笑,問:“你真想清楚了,確定自己不想演這個角?說來好笑,趙導到現在都沒找到合適的主角呢。”
安桃無奈:“我確實不準備——”
突然頓了一下,問:“小師妹的角還沒定?”
“沒。”
因為是投資人,所以唐逢對趙導作品的選角進度還是了如指掌的,聞言便道:“哪那麼容易定下來,趙導要求高著呢。”
安桃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說:“我有一個姐姐,長得跟我有五分相,還是圈里的人,演過好幾部戲,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試試鏡……”
“你姐?”
唐逢挑眉。
因為顧惜年的關系,他這段時間已經將安桃家里的況大致調查了一遍,知道是安家的養,既然如此,的姐姐又怎麼可能跟生得香?
不過他既然已經跟顧惜年合作了,那該有的誠意一定要有,安桃的提議,他也會考慮。
他想了想,說:“這樣吧,你有你姐的照片嗎?可以拿給我,我讓趙導看一下。”
“有有有!”
安桃連忙放下自己的行李,從腰間的挎包里拿出了一個小碎花包,那里面包著的都是安家的相片,不大不小,剛好是手掌心大小。
安桃有些不好意思,說:“我沒有我姐的單人照片,只有一張全家福……”
“沒事,”唐逢笑著接過照片,視線落到照片里,微笑的臉龐上,整個人都僵了一瞬:“……你說的姐姐是哪個?”
安桃連忙指了出來。
唐逢看著照片中那雙跟安桃生得七分像的眸子,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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