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陛下昨夜特意陪臣妾用膳。臣妾真的好生歡喜。」樓珍地低下頭,「陛下還答應我,有空便去看我,太后,您瞧,臣妾做到了。」
這麼久了才得到陛下的青睞,有什麼可高興的。齊太后心裏嗤之以鼻,卻沒表現出一一毫,只是問:「那何時能懷上龍種?」
「啊?」樓珍被的話問得愣住了,「太后,這、這太快了吧。」
「不快。你要用最快的速度坐穩妃子,就得懷上龍種。」
頃刻間,齊太后已經想好了。若是樓珍能夠懷上龍種,就可以『理』了蒼懷霄,一如當年理了先皇和先皇后。只不過要留個龍脈,既不遭人詬病,也方便掌控大權。
「那……臣妾再想想辦法。」樓珍真以為齊太后是為著想,地答應了。
回去時,樓婉剛剛起來。
樓珍自認現在春風得意,太后和陛下都寵於,對樓婉的態度越發差了,便忍不住總想在樓婉面前炫耀炫耀。
「姐姐,你怎麼才起來啊。我都去給太后請完安了。你這樣態度,太后怎麼會喜歡你。」樓珍故作惋惜地搖搖頭。
樓婉不搭理,「綿綿,把我的書拿來,今兒日頭好,我要在外面看書。」
綿綿連忙把常看的那本拿出來,樓珍一看這書又是關於建樓造閣的,便控制不住諷刺的心:「看再多又有什麼用呢?好幾個大臣聯名上書,要陛下收回命。說若是陛下執意要讓你來監管九重宮闕的修建,就要死諫。你若是真為陛下著想,就該主提出不再做這件事,別讓陛下為難。」
樓婉一大早起來看見已經被破壞了心,又聽趾高氣昂地教訓了一陣,當即丟下書:「翻我東西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帳,自己送上門來找罵吶?這些事你不必在我面前怪氣,有本事就讓陛下來說。」
「我還不是為你好啊。好心當驢肝肺。」樓珍皺皺眉頭,「不聽我的勸,你就等著吃虧吧。」
其實不得樓婉執迷不悟,不得樓婉犯錯。
樓婉的好心徹底沒了,把書丟給綿綿,徑自走出去。
「娘娘!你早膳還沒用呢——」綿綿張地喊道。
樓珍得意洋洋地笑起來,最好樓婉是去找陛下告狀的,這樣就可以在陛下面前倒打一耙,說樓婉聽了些閑言閑語便回來拿出氣。反正這些事在樓府里也沒干,早就駕輕就了。
……
樓婉的確是走到了書房門口。
樓珍的話在心頭盤桓,想告訴蒼懷霄,如果真的這麼為難,可以不用堅持讓加的。
反正等離開了皇宮,離開了這些條條框框,天底下有的是機會讓去建那些高樓亭臺,一樣可以揚名立萬。
守在門口的侍衛看見都忙著要行禮,樓婉擺擺手示意不用。不想吵到蒼懷霄辦理公務。
誰知裏面忽然傳來激烈的反對聲。
「陛下,萬萬不可啊,雖然昭妃娘娘很有天賦,但是畢竟是子,還是后妃,這樣於理不合。」
這一聽便是丞相的聲音,樓婉想起有的幾次見到丞相的場景,知道他是個老頑固,不能理解人建樓造閣就像不能理解男人穿針引線一樣。
蒼懷霄的聲音很冷,「什麼理?禮制的禮還是道理的理。朕只看能力,只要能力夠,是男是又有何區別。」
還是丞相的聲音,「陛下,您寵昭妃娘娘過盛,該節制一些啊。就算再疼昭妃娘娘,也不該把這麼大的事到手上……一介流,哪裏比得上男子呢?」
樓婉火冒三丈,當下顧不得別的,立刻走進去。
「丞相此言差矣,自古巾幗不讓鬚眉,子上陣殺敵的事跡還不呢。您怎麼就肯定地說子肯定比不上男子了?」樓婉在丞相面前站定,連聲質問丞相。
蒼懷霄微微皺眉,「婉兒,你什麼時候來的。」
對自己的技藝那般自信,要是聽見丞相質疑,還不氣炸了。
「從丞相說我技不如人,說陛下寵我過盛時來的。」樓婉不服氣地看著丞相,「當日的筆試,我不是以樓婉的份參加的,我贏過京城裏最好的工匠,是陛下欽點的人。」
丞相有些尷尬,但是既然樓婉話已至此,他便不再藏著掖著。
「娘娘,子最大的本分就是相夫教子,這些活兒都是給男人乾的。誠然是有子上陣殺敵的先例,但是建樓造閣……」丞相嘲笑道,「老夫還真沒見過。」
「那我今日便讓丞相見識見識。」樓婉眼神堅定,「我要怎麼做,丞相才肯相信我有能力?」
蒼懷霄本想讓丞相為自己的失言給樓婉道個歉,但他看樓婉有竹的樣子,知道如果不讓樓婉證明一下自己,恐怕今晚樓婉和丞相都睡不著了。他便沒有阻攔,饒有趣味地看著樓婉和丞相對弈。
丞相沒想到這麼認真,沉片刻后說:「那這麼著吧,早朝時陛下說了東部水災還沒有得到解決,不知娘娘可有辦法解決?反正工程一事大多換湯不換藥,知一事便可通百理,娘娘若有辦法解決這件事,老夫心服口服。」
「丞相,你拿這件事來做考題,未免強人所難了吧。」蒼懷霄本打算袖手旁觀,但是他不忍看樓婉被人刻意為難。
一整個早朝他們都沒商量出一個辦法改善東部的水災,憑什麼要求樓婉能想出來?
可是丞相的倔脾氣又翻了,白鬍子一翻,「陛下,這可是娘娘著老臣出題的啊。眼下就這麼一件大事,不拿這事兒做考拿什麼做考?娘娘,您說是不是?」
樓婉沒有說話,皺著眉頭似乎在苦惱什麼。
丞相更加得意,「娘娘,要是您想不出來可以直說,這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陛下知,只是以後莫要再手這些事。」
樓婉奇怪地看著他,「丞相說什麼呢?我何時說我做不到了?」
連蒼懷霄都面驚訝,「你真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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