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王嬤嬤聞言，頓時語塞，張了張不知道怎麼解釋。

總不能說自己是奉命去錦繡院殺人不，被阿涼混淆視線，這才怒起懲治。

這樣一說，絕對死的會比任何人都要凄慘。可一時半會兒，也編不出什麼像樣的理由來。

“說不出話來？我看是心里有鬼！”

陸元晏生氣地臉都紅了，“阿涼是我的了，你不分青紅皂白將他打這樣，真以為我陸家的后院是你王嬤嬤的天下？”

陸云卿聽得元晏所言，不詫然，這小子學得快。

“不不不，四爺息怒！奴婢絕無此意。”

王嬤嬤嚇得六神無主，眼見事不可為，楊氏終于站了出來，低聲下氣地說道：“母親，父親。此事另有，我聽說是家里遭了賊，就派王嬤嬤他們四巡視，這才鬧出誤會，驚擾了云姐姐的安寧，是兒媳的不適。”

“遭了賊？楊氏，你找賊也不分分場合，這里是能讓下人胡鬧的地方？”

老夫人拄著拐杖，臉很難看，比老太爺更加注重規矩，即便那云氏的儀典令不喜，可在儀典進行之時鬧事，那簡直就是在踩陸家的臉！

楊氏低著頭抿，不敢為王嬤嬤求。

定春什麼的已經不想了，現在只求事盡快平息，以免因為此事影響到的地位。

可有時候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父親、母親，你總是說姐姐顧全大局，是個把持家務的合適人選，我看也不盡然。”

林氏抓著機會說風涼話，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指能搖楊氏的地位，只要楊氏過得不舒服，就很開心。

老太爺聽慣了林氏的話，早就沒什麼反應，可這次確是目一凝。

以前讓楊氏持陸家外，是因為這家中除了楊氏能勉強擔此重任，別無人選，可現在……

老太爺深深看了眼面容雖有怒意，卻仍舊沉著自若的陸云卿，思忖片刻，并未多言。

只是心，顯然已經開始搖了。

他瞇了瞇眼，輕咳一聲，說道：“楊氏，如今家中族老皆在，聽你一面之詞，難以服眾，還是聽聽那小子怎麼說吧。”

楊氏臉微變，老太爺有些不對勁，平日里只要說的話能平息糾紛，此事也就揭過了，怎麼今天還不依不饒了？

那阿涼知道多？

要是今天當著眾多族老的面，揭發縱容嬤嬤殘害下人，那的名聲可就徹底臭了。

“小子，你說說，今天發生了什麼？”

跪在地上阿涼抬起頭，暗暗看了一眼陸云卿，見陸云卿微微搖頭，阿涼雖然不理解，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說道：“老太爺，嬤嬤他們在說謊！”

楊氏心里一突，忍不住警告道：“阿涼，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再說話，千萬別說錯了。”

阿涼瞳孔微，心里的力卻沒多大，三小姐方才已經示意讓他不要說出真相，他看了一眼跪在旁邊的王嬤嬤，恭聲道：

“老太爺，事是這樣的。小的今日路過錦繡院的時候，正巧看到王嬤嬤等人撬門溜進去三小姐的院子東西，小的上去阻止，沒想到王嬤嬤他們不僅不逃，還想教訓小的一頓，讓小的閉，小的一路逃跑，不知不覺就來到這里了。”

話說出口，楊氏心頭松了口氣，王嬤嬤等人卻是臉劇變，可還未開口為自己辯解，就被楊氏一聲厲喝了下去。

“好哇，你們幾個嬤嬤，平日里作威作福，我看在你們多年苦勞的份上，也就沒管。沒想到你們竟然欺下瞞上，連三姑娘的東西都敢？！來人！”

楊氏一臉狠厲，毫不留地說道：“給我押下去，各打五十鞭！”

“五十鞭？！”

“那豈不是不死也要去半條命？”

跟在隊伍后面的族老們小聲談，看向楊氏的目多了一不同。

“聽聞那王嬤嬤還是楊氏的陪嫁丫鬟，楊氏也真下得去手。”

“不是說楊氏任人唯親，為人不公，看來傳言不可盡信。”

王嬤嬤跪伏在地哆嗦著子，心里卻無多驚懼，那五十鞭聽上去可怕，但執刑的也是小姐的人，鞭子落在上力道不重，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陸云卿站在一邊看著楊氏表演，眼里閃過一異。

化絕境為好，甚至還讓族老們高看了一眼，不錯的手段，不過……有在，豈能讓楊氏得逞？

“母親。”

陸云卿恭恭敬敬地站出來，提議道：“不如就讓阿涼直接在這里行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