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堯停住作:“疼?”他微微皺了下眉,作更輕了幾分,為了更好的清洗傷口,他把江樓月的手翻過來,手掌輕輕握著江樓月的手背。
他的掌心很暖,與江樓月微涼的手背對比鮮明。
“……不疼。”江樓月神復雜的看著他,前世二人雖說做了一年的夫妻,但除了當初在信時候那意外的一夜,兩人幾乎沒有過任何親接,更遑論這樣近距離的相對。
看著他認真的為自己清洗傷口的作,那微皺的眉,揪扯著的心也開始作痛,那眼神中關心夾雜著幾分懊惱,明明那麼清晰,可自己前世竟然一點也看不見,一次次的傷害他,踐踏他……
前世到底都干了什麼?!微垂的眼睛里全是懊悔。
謝堯按照宋先生說的,把傷口抹上藥,包裹好,抬頭就對上了江樓月的眼睛。
江樓月立即收回視線收回手腕:“多謝殿下。”
謝堯看著自己空了的手掌心,指尖微微蜷了蜷,擺手示意宋大夫和金伯他們退下。
等廳只剩他與江樓月兩人時候,謝堯緩慢而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江樓月,方才眼中的那些,他一點也沒錯過,又在后悔,這次是后悔什麼?后悔昨晚救他?
謝堯神微微變冷,明明邊帶著一抹淡笑,但卻一點溫度都沒有:“昨晚為什麼會想到割破手腕讓我喝你的?”
一個正常子,在看到他昨晚那種況的時候,怕是早嚇得花容失了,更不可能做出讓他喝自己的這樣奇怪的舉來……想想江樓月這幾年對謝流云的態度,以及最近突然轉變的態度,還有昨晚忽然出現的刺客。
一件件事那麼巧,他想不懷疑都難。
他深知,自己這個先皇脈,其實是許多人的眼中釘,被人惦記被人謀害他習以為常,也能應對自如,但這個人若也是別人的一把刀……
想到此,謝堯神更冷。
江樓月讓自己慢慢平靜下來,“很小的時候就有大夫說過,我的質特殊,也能治百病,昨晚我看你那樣,嚇到了,只想著救你的事……沒想到我的對你真的有用。”
“是嗎?你的有這樣的效用,為何外面一點風聲都沒有?”
“若是外面到在傳我的有這樣神奇的功效,你覺得我還能好好地活到今天?當時那大夫說罷,爹爹就說是無稽之談,大罵那人是江湖郎中,信口胡說,也沒當一回事,但我卻信以為真,小孩兒家心,覺得自己這樣好厲害,好特別,我的用自己的幫姐姐治好過咳疾,風寒,我得意的跑到父母面前邀功一樣地告訴他們,卻嚇得他們面無……那是父親第一次打我,也是打得最厲害的一次,他嚴厲地告訴我,如果再提這件事就要打死我。”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謝堯問。
“沒有。”江樓月搖頭,“當時我吃了教訓,再不敢提,那時候又是小,后來漸漸地就忘記了。”前世,竟然蠢的把這件事告訴了謝流云,這也是在最后的最后謝流云都沒殺的原因之一,留著這樣一個活藥引子,治病防病,多好?
江樓月看著謝堯:“沒想到能幫到你,你可得看在我幫你的份上守口如瓶啊,我可不想被人當做活藥引子。”說完江樓月覺得這話說的不對,又說:“偶爾救人那算是積功德,若是被人惦記上就不好了。”
說完還是覺得不太對,無奈了半刻之后索閉了。
謝堯的神高深莫測,“你這麼信得過我?”
“那不然呢?都已經這樣了,我除了信你也沒別的選擇。”江樓月兩手一攤,知道他肯定對自己有懷疑,如今之計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總有一日他會明白自己對他沒有任何算計之心,更不是什麼人派來的細。
謝堯面無表的看著,江樓月的話,他信了一半,那就是特殊之事,因為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但對謝流云的轉變,三番兩次不顧自己安也要救他的態度卻實在說不過去。
那日江樓月說過是因為自己救了,死了一次所以有的這些轉變,謝堯是不信的,若說喜歡上了自己所以這樣,謝堯更是不信。
沒有喜歡上自己的契機,時間也不夠。
那是為了什麼?
半晌,謝堯收回視線,不管是什麼,他總會找出原因來。
江樓月暗暗嘆了口氣,知道今日不管是溫養的事還是別的事都不能再提了。
因為他不信任,說的再多,有可能弄巧拙。
謝堯用了一旁的巾凈手,緩緩從袖袋中取出一樣東西來。
江樓月陡然瞪大眼睛:“這個……不是昨天掉進冰湖去了嗎?!”
他此時手上拿的,就是自己的那快玉制的長命鎖,而且已經換了一金紅絨相纏的掛繩,昨天那麼混,要想找到必定十分的周折,都已經不打算要了,但沒想到……
謝堯把長命鎖遞到了的面前。
“謝謝。”江樓月慢慢地將鎖收回了自己的掌心中,抿了瓣,“如果殿下要是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等等。”
江樓月抬起頭看著他:“殿下還有什麼事?”
“……”謝堯的表忽然變得復雜起來,惱恨之中帶著幾分煩躁,煩躁之中又帶著幾分無力,“昨晚的事……”
瞬間江樓月也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兩聲,“昨晚什麼事?昨晚沒事呀。”
謝堯怔了怔,莫測的看著:“沒事?”所以,經常會“失手”了別人的服,也經常會看到男人的……
江樓月當然不知道他想什麼,直接起說:“本來就沒事,還要多謝殿下帶我去冰湖玩了一圈,冰湖的風景很好很好,真的很好,那麼,我告辭了。”說完,江樓月一溜煙小跑著離開了。
開玩笑,不跑難道還留下回憶細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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