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所就在玄武大街后不遠。
今日風和日麗,守衛所的士兵本來也心不錯。
但當他們看到江承慶停在所之前,翻下馬的時候,十二個守衛互相對視幾眼,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江承慶他們是認識的,子好,素來一張臉上都是笑意,如今日這樣秋風掃落葉般又冷又酷,卻是第一次見。
帶頭的守衛陪著笑臉湊上前去問安,“將軍今日怎麼有空到咱們這所來?”
兵部主管軍中事務,但主要辦公的地方在兵部大堂十二房,所是員暫且落腳休息的地方。
江承慶有事不該找到這兒來。
江承慶已經翻下馬,隨手一丟,馬鞭掛到了鞍環上去。
他大步往里面走,丟下兩個字:“找人。”
等守衛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帶著人進到院子去了。
幾個守衛面面相覷:“這……我怎麼覺不是來找人,反倒像是來找麻煩的——”
“所現在可沒旁人,就只貢城那位,江小將軍是和那人有什麼過節嗎?!”
其余人滿眼茫然。
大家都在京中當差,對貢城城主這個人,多數是第一次接,自然也不知道江承慶和貢城城主之間的事。
守衛中那帶頭的覺得有些不放心,招呼一個人上前來:“我瞧著怕是要出事,你快去找江老將軍來。”
“可是江老將軍在城外駐扎,一個來回得兩個時辰呢!”小兵遲疑地說。
“說的是說的是,一著急我給忘了!”那頭領想了想,又說:“那去寧都侯府傳個話!”
寧都侯府離這兒很近,要是有事,眨眼就能過來。
但又想到寧都侯份貴重,一個小兵怕是傳不進話去,當即那頭領吩咐一聲:“你們盯著點,我親自去!”
……
江承慶大步流星進了所。
親兵早已打聽清楚,南宮奇住的地方,因此,江承慶幾乎是目標明確地往那個院子走。
剛到了院子門前,恰逢看到一個一玄束著墨玉高冠的男子從院子里面走出來。
江承慶曾和南宮奇有幾面之緣,只一眼便認出他來,當即毫不猶豫一拳朝著南宮奇砸了過去。
他出手太快,南宮奇雖然反做了防備,但下頜還是被打了個正著。
這麼多年了,南宮奇從未被人打到臉上過。
頓時心底怒火中燒,而當他看到對自己了手的人是江承慶之后,更加憤怒不能自抑,毫不猶豫便朝著江承慶一掌拍了過去。
江承慶今日前來找他,便打定了主意要手,亦是早有準備。
兩人直接絞在了一起。
南宮奇這些年,靠著一人之力在貢城站穩腳跟,在江湖上都是排得上號的高手,而江承慶從小在軍中長大,經歷過軍營和戰場的錘煉,武功亦是不弱。
只是兩人路子不同。
兩人你一拳我一掌,旁人不上手,很快兩人都有些掛彩。
南宮奇掠后退,指之中夾住三枚梅花鏢。
他看著江承慶冷聲說道:“我沒去找你,你倒是找上門來了?”
“是又如何?”江承慶冷笑道:“這是皇城,天子腳下,你以為還是你自己做土皇帝的貢城不?!竟敢寫那種信來挑釁擾!”
“信?”南宮奇眼眸微瞇,忽然笑了:“看來,你是看到那些信,那麼……你也應當看到那荷包里的東西了吧?”
“為什麼不來見我?”南宮奇輕聲發問:“是你不想讓來吧?怕見了我,便不會再去做你的將軍夫人了。”
江承慶面無表地看著南宮奇,“本不想見你,甚至不想聽到和你有關的任何事,與我說過無數次,只想與你老死不相往來,這輩子都不想和你有任何關系!”
“你不配見,今日我來見你,便是要告訴你,我也不會讓你的任何消息再出現在耳中眼中。”
南宮奇面驟然一沉:“你憑什麼——”
“憑我是丈夫,而你什麼都不是!”
這一句話,像是一把刀,準確無比地扎進了南宮奇的心里去,而且是心中最的那一個位置。
江承慶一字字又說:“你敢把當初的事說出去,壞名節試試看,你讓有一分不爽快,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回你十倍的不痛快,我說到做到!”
江承慶那副,金小小是他所有,將金小小完全庇護在后的行為刺激到了南宮奇。
南宮奇完全沒辦法用平常心再看江承慶,沒有辦法心平氣和地,看著這個“金小小的夫君”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心思丑惡。
他就想打碎江承慶臉上的冷靜,甚至,還有些卑劣的想,他若是能得江承慶發怒,棄了金小小,那麼金小小無可去,自己便又有了機會!
這個念頭如野火一樣,瞬間在心底燃燒了起來。
南宮奇看著江承慶,忽然瓣開合,傳音與江承慶說:在我下意迷的時候,當真的讓人心神漾。
“南宮奇!”江承慶霎時間怒發沖冠。
南宮奇得意的笑了。
果然,沒有男人不在意這個,眼前這個比他小上好幾歲的江承慶,年輕氣盛,只怕更加在意。
南宮奇得寸進尺:“喜歡我,與我在一起的時候,做夢都在喚南宮,你有聽到過嗎?!”
“為什麼嫁給你?你以為是喜歡嗎?那麼聰明,有玲瓏心思的人,會喜歡你這種臭未干的黃小子?!你了解嗎?知道喜歡什麼?你又知道在生意上的那些手段嗎?”
“不過是因為,在我這里了傷痛,恰逢你出現救了,回報你的相救之恩罷了。”
“你找死!”江承慶已經怒不可抑,拔劍便朝著南宮奇刺了過去。
然就在這關鍵時刻,一人飛而來,牢牢地握住了江承慶的手腕,沉聲說道:“承慶,你冷靜點!”
江承慶沒辦法冷靜,用力地掙開來人的錮,今日勢要取了南宮奇的命不可。
三人纏斗在一起,劍被打的飛了起來,猝不及防劃過江承慶的肩頭,留下一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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