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來的都好早啊。”蕭長寧微微一笑,隨意問候了一聲。
大家都朝著福了福行禮:“公主金安。”
寧玉蓉和王珊自然也免不了。
“起吧起吧。”蕭長寧走上前來,手緩緩一擺,倒也很有些公主氣派。
眾人起了。
邁步進了花亭,意味深長地朝著被人擁在中間的王珊說:“姐姐真是眾星捧月,要是不知道的,以為今日姐姐是主角兒呢。”
那些貴們連忙笑著,不痕跡地離王珊遠了一些。
蕭長寧只比王珊小一個多月,兩人先前在宮中也是有過數面之緣的,說不上有,每次都是客客氣氣的。
這會兒蕭長寧明顯有點針對的意思。
王珊的表有些僵,“長寧妹妹……你說的哪里話,今日是你——”
“好了,大家都座吧。”
不等王珊的話說完,蕭長寧笑瞇瞇地一擺手。
王珊僵在那兒,就算是遲鈍些,都知道自己被蕭長寧針對了。
怎麼了?
難道知道自己假冒做了一些事?
可又沒有傷天害理,不過是戲弄了一下……寧玉蓉而已啊。
來參加宴會的子們,也都是人,瞧著蕭長寧針對王珊,不約而同坐的離王珊遠了些。
蕭長寧坐在首位上,吩咐人上茶水點心來,與大家隨意的閑聊著。
還問了寧玉蓉兩句。
“聽說蓉姐姐前幾日不適,現在可好些了?”
寧玉蓉不知葫蘆里賣什麼藥,因為也和不,便客氣恭敬地應對:“只是小風寒,早已經好了,有勞公主惦記。”
“小風寒也不能大意啊,好是好了,但子肯定還虛著吧?”蕭長寧認真道:“我這里有太醫制的固本回元的藥丸,等會兒給你帶一盒回去。”
“那藥丸很好的,有病治病,沒病也能強呢。”
“……”寧玉蓉沉默了一下,也是不好拒絕,“那就……多謝公主了。”
寧玉蓉本就是親封的一品寧都郡主,還有封地供奉,這會兒被蕭長寧抬舉,大多數人立即見風使舵,朝著寧玉蓉前湊。
倒是讓王珊那邊冷冷清清的。
有個貴小聲說:“怎麼長寧公主對王小姐這麼排,又這麼抬舉寧都郡主?”
另外一人低聲回話道:“好像,前段時間那位王小姐冒用了公主的份。”
“啊!”先前的子低呼一聲,“冒充公主可是死罪,真是大膽啊!”
“可不是,也便是哥哥有些能耐,知道這事兒立即親自去向皇上請罪,皇上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不知道的。”
“但是那麼大的事,公主哪能沒聽到風聲?啊,不但冒用了公主的份,還在外面散播了消息,說公主心儀哥哥。”
“這不是壞人名聲嗎?”
“是啊,普通的世家貴尚且不能忍,更何況還是公主呢?也怪不得現在公主對沒有好臉了。”
先前的人有些古怪地說道:“這樣蠢笨的人,竟然是未來皇后的人選,真是好離奇。”
幾人竊竊私語,聲音很小,也只有周邊幾個人能聽到。
但是們說話的時候,似有若無地掃了王珊好幾眼。
王珊便是沒聽到,也知道那必定是在說自己,而且必定不是什麼好話,頓時就有些惱火。
但現在蕭長寧還坐在上面,本沒辦法發作。
過了片刻,大家都把各自的禮獻了上來。
蕭長寧對所有人送的禮都很喜歡,對寧玉蓉送的也非常滿意,還詢問了寧玉蓉關于那幽玉屏風的好些事。
雖然寧玉蓉說自己并不懂屏風,只是覺得貴重好看,便準備了送給公主。
那蕭長寧竟然也很高興,笑瞇瞇地說:“蓉姐姐是實心人,幽玉屏風是我今日收到最好的一件禮了,我最喜歡了。”
話落,的眼睛掃過一旁致璀璨的珠玉擺件,皺眉說道:“剛才說,這個東西是誰送的來著?一對玉片,照的我眼睛真不舒服。”
宮連忙說:“奴婢這就拿走。”
王珊本要說是自己送的,這會兒話直接卡在嚨里了。
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自從進京到現在,還沒被這麼下過面子。
恨恨地瞪了寧玉蓉一眼,一個人坐在那兒生悶氣去了。
大家在花亭聚了聚,聊了一會兒天,便轉去不遠看戲。
王珊不舒服,便慢吞吞地走在最后面。
前面,原本捧著的那些子們說說笑笑地走遠了。
王珊心糟糕頂,停了片刻,直接帶著銀鈴轉:“走!”
“去哪兒呀?”
哪知道,王珊剛轉,蕭長寧的聲音竟然響了起來,“姐姐,你是覺得本宮找的戲班子不和你的意嗎?都沒有去看一眼,這就要走了?”
“還是姐姐覺得,你已經是皇后了,皇宮是你自家的地方,你想去哪兒就能隨便去哪兒?”
王珊僵住,“我、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有些不舒服,所以想回府去。”
“哦,不舒服啊。”蕭長寧微笑道:“哪兒不舒服?宮中有太醫,不如妹妹找來給姐姐看看,別耽誤的時間長了,落下什麼問題。”
如此夾槍帶棒,王珊自然聽出蕭長寧語氣里面的不善,牽強地笑了一聲說:“不、不必了,我自己回家看府中大夫就好。”
“你的意思是,宮中的太醫沒有你們王家的大夫醫好嗎?”蕭長寧慢慢問:“是這個意思吧。”
“不是!”王珊連忙說:“我只是不想太麻煩!”
“是嗎?”
蕭長寧眼神冰冷地看著王珊,“你冒用本公主份的時候,可是什麼都不覺得麻煩啊,怎麼看個太醫,倒是覺得麻煩了呢?”
“王小姐,這可不像你啊。”
“……”王珊沒想到竟然知道冒充份的事,臉頓時忽青忽白,僵地說道:“我、那件事有些誤會!”
“什麼誤會?”蕭長寧冷聲說:“是你沒有用本公主的份在京城招搖撞騙,還是你沒有散播消息,說本公主心儀你哥哥,非他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