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宮人作一團,四找尋著那隻貓兒,周貴妃卻突然扭頭朝著余皇后微微抱歉道:「皇後娘娘恕罪,本來這貓兒剛才還好好的,不知怎的就被嚇跑了。」
周貴妃特意加重了「嚇」這個字,其意思可想而知。
余皇後面一僵,但只一刻,便恢復了端莊大氣的笑容,「無礙,貴妃沒被嚇著就好。」
周貴妃這才安穩坐下,笑意中帶了些許得意。
楚玉沒有當眾出醜,楚黛蕓心中很是不悅,可是方才余皇后已經發過話了,們自然也不好再造作。
姜語凝沒有得逞,便趁著下席如廁的時候故意路過楚玉旁,在跟前停住,低聲道:「楚玉,你可別得意,咋們來日方長。」
說罷,便高傲離去了。
「玉兒,剛才可嚇壞我了,你什麼時候與英國公的獨有了過節,那可是個不好惹的人。」余長歌在楚玉旁邊擔心道。
楚玉一笑,搖了搖頭。
楚玉抬頭了帳外的晴天,這是六月的初始,艷高照,晴空萬里,可就算是萬里無雲,心底的霾也揮之不去。
獵林外的鐘聲響起,眾人方知是狩獵時間結束了。
一眾世家子弟們在規定時間提著所捕獵從獵林而歸,臉晴不一。
楚玉遠遠便看見慕容宸提著個裝了半滿的獵袋回來了,這點戰績在眾人之中也就一般般,果然了,他連狩個獵都如此艱難了?
想著,便不在心底冷笑了一聲。
太監清著每人的獵數量,到慕容宸的時候他臉很是不好,原來統共才兩隻野兔三隻尾,堂堂魏國三皇子,連只拿得出手的獵都沒有。
慕容宸臉不佳地回了席,卻聽到太監那邊突然高聲道:「攝政王,四隻野兔,八尾山,兩隻花鹿!恭喜攝政王拔得頭籌!」
楚玉略微一驚,這樣的結果倒是沒有想過。
旁邊的人自是都向容謹道喜,他一一謝過,臉卻還是波瀾不驚,彷彿此事與他毫無干係一般。
待到狩獵宴結束,眾人都準備歸去時,穆雲卻忽然奔至楚玉馬車前,獻上三個錦盒,楚玉一看便知這是今日頭籌的獎賞了。
「楚姑娘,我家王爺說,今日多謝楚姑娘提醒,這一點謝禮,不敬意。」
落梅在旁瞧著這禮實在是貴重,一時也不知道是該接還是不接。
瞧了瞧楚玉的眼,卻見楚玉已然徑自進了馬車。
「既是謝禮,落梅,那便收著吧。」
落梅這才樂呵呵地將那一對禮接了過去。
不遠姜語凝看見這一幕,心裏愈加發堵了,這楚玉究竟有什麼好,容謹哥哥竟然將自己拔得頭籌的賞禮都送於了!
「小姐,你不必與那楚玉計較,什麼份,王爺也只是被暫時迷了罷了。」
姜語凝聽到此話卻更加氣忿了,回便給了那丫鬟一個耳,「本小姐的事要你來多?!」
那丫鬟急忙捂著臉跪下,「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要惹小姐生氣的。」
「沒用的東西。回府!」
姜語凝怒罵了一聲,便氣憤難平地上了馬車。
書房,一個著明黃龍袍的四十左右的男人正在龍椅上端坐著,手上拿著一本奏摺,眉心狠皺,也是抿著的,似乎正焦急的等待著什麼。
「皇上。」一個穿黑勁裝的男人忽然進來跪下。
皇上連忙起迫切的問道:「怎麼樣,可得手了?」
那黑男人頓了下,最終埋下了頭:「攝政王從頭至尾,都沒有行到獵林深,其餘的人倒是進了好幾回。」
皇上臉劇變,只覺得腦袋一懵,形都差些站不穩了。
旁邊太監連忙將皇上扶住,這才讓他穩住了腳步。
「那這麼說,就是失敗了?你可查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有?」皇上怒問道。
黑男人不敢有懈怠,立馬回道:「本來開始一切都正常的,可是正當攝政王要我們埋伏的地界時,卻衝進來一個子,似乎是與攝政王說了什麼,攝政王愣了一會兒,便隨著那子去了。」
「子?哪個子?」
「貌似……是將軍府的嫡楚玉。」
「楚玉?」這個皇上倒是有印象的,不然大怒:「又是這個楚玉!上一次敗壞名聲掃了皇家面的這筆帳朕還沒算,如今又壞了朕的好事,是不想活了不!」
「皇上息怒,想必只是巧合罷了。」黑男人急忙道。
可是皇上旁邊的公公卻突然笑了笑:「這天底下哪裏來的那麼多的巧合?皇上,只怕這楚玉與攝政王就是一夥的,生在武家,又自小習武,想要在林子中看出個什麼端倪也並不難。」
但這話卻引了地上黑男人的不悅,「那公公這意思是,是我們暴了行蹤讓楚玉這等閨閣小丫頭髮現了?公公這是在質疑我們暗殺隊的能力?」
「我,我這……哎喲,皇上,奴才也只是猜測罷了。」
「夠了!」皇上大喝一聲,臉上已是很不耐煩:「別在朕面前嘰嘰喳喳的吵得朕腦仁兒疼!傳令下去,撤回獵林人馬,切記不可打草驚蛇。」
「是!」
事到如今,也只能先如此了。
只是這個楚玉,出現的太過湊巧,莫非,是知道了什麼?
梅苑裡,楚玉正把玩著那一把琉璃短刀,這刀做工實乃上品,吹利刃,削鐵如泥。
記得上一世慕容宸也是得了這三件賞禮,將這其中的琉璃短刀作為禮送給了,那時第一次接男子的禮,還將這琉璃短刀當寶一樣的收著。就算是後來沙場征戰生死關頭時,也從未離過。
然而結果呢?楚玉想著只覺得諷刺。
「小姐,這南海鮫珠果然不一般,顆顆飽滿不說,還晶瑩亮,小姐戴上一定很好看!」
楚玉的目這才落在了那雪白的南海鮫珠上,這樣上乘的珍珠確實見,且這鮫珠用金線串著,背後還掛了個碧玉的墜子,很是別匠心。
楚玉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這串鮫珠好像在哪裏見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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