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悅紅反復閱讀了任務描述幾遍,低聲說道:
“這任務看起來很難完啊。
“我們真能靠它賺到資金?”
東西是三年前丟的,而格斯特堡的流人口說多不多,說也不,線索完全斷掉的可能切切實實存在,且概率不低。
遠的不提,任務頒布已經兩個月了,跡獵人們都還沒找到半點有用線索,只是做了初步排查,把相應人員的口述和實地勘察的某些結果作為收獲上報。
所以,那五十枚大騎士金幣雖然令人眼饞,但就事本來說,這也許只是鏡花水月,看得到卻永遠不到。
想借此賺上一筆的想法更接近舊世界娛樂資料里試圖靠彩票發家致富的人生安排。
“對別人來說,這確實沒什麼希,但我們嘛,或許等會出門,就直接被線索絆倒了。”蔣白棉了下眉。。
“是啊是啊。”商見曜立刻附和。
“呃……”龍悅紅一時不知道組長是不是在打趣自己。
蔣白棉沒再繃臉孔,出笑容道:
“好啦,開玩笑的。”
說是開玩笑,但實際上并不排除剛才那種可能,畢竟自己等人的背后,某些存在的影若若現,如果菩提雕像之事真的比較重要,涉及“新世界”的爭斗,那線索主投“舊調小組”的懷抱不失為一種發展。
蔣白棉繼續對龍悅紅道:
“你也看見了,不需要真的找到菩提雕像,提供有別于之前那些的真實線索同樣可以獲得一定的賞金。
“再說,公會又不是只有這麼一個任務,我們既然來了,那就認真找一找,看看有沒有適合我們賞金也不算低的委托。
“嗯,實在不行,給公司拍份電報,問問有沒有外派的報人員在格斯特堡,能不能給我們提供點活經費。”
這次出來,“舊調小組”還要調查執歲圈養人類之事,如非必要,不是太想聯絡公司。
“嗯嗯。”龍悅紅認可了這個說法,專注地看起大屏幕上滾顯示的任務信息。
這些委托有來自工廠的臨時雇傭,有某某某尋找保鏢,有對某些冰原生皮的收購,有請人去周圍城市跡尋找某一型特種鋼鐵的技資料,有大宗貨的轉運需求,有生實驗征集志愿者……
除了本地任務,格斯特堡的獵人公會同樣掛有來自其他勢力其他中大型人類聚居點的特定委托,這以追捕某些目標為主,比如,獵人公會對一位黑暗獵人的懸賞,比如,最初城“秩序之手”對薛十月、張去病、顧知勇、錢白的懸賞。
商見曜有而發:
“要不是這里離‘最初城’很遠,賞金很長一段時間都到不了,說不定還得自己去最初城領,我真想自首。
“這樣我們就沒有財政危機了!”
龍悅紅嚇了一跳,忙環顧了一圈,發現沒人注意這邊。
當然,這主要是因為商見曜嗓音得很低。
白晨收回打量周圍的目,轉移了話題:
“暫時沒什麼能接的任務,適合我們做的那幾個都要求今天就開始,而我們得等到高能電池全部充滿。”
蔣白棉“嗯”了一聲:
“那去申請菩提雕像那個任務的資料,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相應資料包括兩個部分,一是任務發布者提供的報,二是之前那些跡獵人找回來的各種口述,各種勘察結果。
“只能這樣。”龍悅紅搶在商見曜之前表態。
他完全不想在獵人公會久待。
商見曜雖然有點失,但還是數服從多數。
拿到紙質資料,支付了打印費用后,“舊調小組”四名員離開格斯特堡獵人公會,原路返回“火與鐵”旅館。
目前是上班時間,路上行人不多,以跡獵人為主,時不時有一隊著合金甲、防彈頭盔,持沖鋒槍、突擊步槍的“白騎士團”士兵巡邏經過。
這些士兵也分了三六九等,最引人矚目的那一隊全部騎著高頭大馬,很是威風。
商見曜看得滿眼都是羨慕。
沿途無事,龍悅紅率先走了旅館大廳。
前臺那名做司潘特的男子抬頭看了他們一眼,隨口說道:
“這麼快就回來了?”
“你知道我們去了哪里?”商見曜一個箭步上去,“驚愕”詢問。
金發藍眼的司潘特聳了聳肩膀:
“難道不是獵人公會?”
“你跟蹤我們?”商見曜七上面,又“急”又“怒”。
司潘特撇了下角,開口解釋道:
“不需要跟蹤。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
“你們帶著機人,實力一看就不弱,顯然不是來我們這里當工人的,而現在還沒到夏天,不適合去冰原,你們這種人除了去獵人公會找事做,就只能自己前往靠南的那些城市跡探索,呵呵,你們才到一天,對周圍區域應該沒足夠的了解。”
也就是說,只剩下去獵人公會這麼一種可能。
啪啪啪,商見曜為司潘特鼓起了掌。
他沒有強行反駁,笑著贊道:
“你邏輯能力還算不錯。”
“所以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加強大腦。”司潘特又一次出為難的表,“本就在水準以上了,基礎型號的藥劑提升有限。”
商見曜跳過了這個話題,轉而問道:
“你昨晚不是說要去獵人公會接任務嗎,有找到嗎?”
司潘特猶豫了一下,點頭說道:
“有。”
他頓了頓道:
“你們沒找到任務,所以這麼快就回來了?”
“沒有合適的任務。”商見曜強調。
司潘特點了點頭,未再詢問,手上忙碌起別的事。
見他沒有深談任務的想法,蔣白棉笑著岔開了話題:
“在你們這里,想獲得報,除了去獵人公會,還可以找誰?”
雖然“老亨利”餐廳那個服務生已經提到一位,但“舊調小組”肯定不想一棵樹上吊死。
司潘特愣了一下,哈哈笑了起來。
“哈哈!”商見曜跟著笑道。
“你,你笑什麼?”司潘特一臉茫然。
商見曜認真解釋道:
“你都笑了,我要是不笑,豈不是顯得我沒有禮貌?”
司潘特明顯被噎住,隔了幾秒才道:
“我笑是因為你們想要找的那個人是我的同事吉緹。”
“吉緹?”龍悅紅腦海浮現出了那名蜂頭發、灰藍眼睛、打著瞌睡的前臺。
除了五比較之外,真看不出來是報販子。
司潘特咕噥道:
“其實我也不太相信,可我已經從手里買到過好幾份有價值的報。
“別看平時總是神不集中,遲到,做事不專心,喜歡發呆,就像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但似乎有很多的報渠道,知道不沒什麼人知道的事。”
“不可思議!”商見曜浮夸地表達了自己的覺。
“看不出來。”蔣白棉同樣有點驚訝。
尤其司潘特還加了一堆喜歡發呆,神不集中的形容詞。
司潘特攤了下手:
“可事實已經擺在了我們眼前。
“我只能告訴自己,遲到是因為在忙碌報方面的事,喜歡發呆、做事不專心、神不集中是因為要思考和分析。”
“那為什麼還要來兼職前臺?”龍悅紅忍不住問道。
司潘特說道:
“我問過,沒有回答。”
蔣白棉點了點頭:
“等有需要了,我們會找的。”
告別司潘特,回到房間,“舊調小組”四名碳基人加格納瓦研究起了菩提雕像任務的資料。
和蔣白棉之前說的一樣,這些報有價值的不多,一是過去足足三年,不知多人離開了格斯特堡,帶走了有用的線索,二是那名坐化的僧人是苦行僧,到了格斯特堡一不住店,二不進餐廳,和這里的居民接不多,要不是他必須化緣來維持生活,說不定都沒人對這麼一名僧人有印象。
唯一有價值的報是這名僧人的死因是生病。
咚咚咚!
“舊調小組”正在翻看資料時,他們的房門被人敲響了。
蔣白棉和商見曜預先就有所應,但沒想到是來找自己等人的。
格納瓦起開了門,看見外面的是司潘特。
“有什麼事?”蔣白棉走了過去,略詫異。
司潘特看了格納瓦一眼,堆起笑容道:
“是這樣的,我昨晚接了一個報酬很高的任務,這純粹靠一個人的力量是沒法完的。
“我本來有同伴,但他們出了點狀況,沒法幫我。
“我看你們的實力應該還不錯,要不要聯手?放心,可以去公會登記,請求監督賞金的分配。
“嗯,你們有正式獵人的徽章吧?到時候需要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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