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司潘特詢問自己等人有沒有正式獵人的徽章,同樣湊到了門口的商見曜出了為難的表:
“有倒是有……”
司潘特沒察覺到他的言外之意,當即打斷道:
“那就行。”
蔣白棉想了一下,示意格納瓦讓開位置。
對司潘特道:
“進來再吧。”
司潘特左右看了一眼,見同樓層的住客都沒什麼靜,一個閃,進了“舊調小組”的套房。
他笑著贊道:
“你們果然經驗富,足夠謹慎。”
“當了跡獵人好幾年還沒有死去的,都有這樣的警覺。”蔣白棉隨口敷衍了一句,“究竟是什麼樣的任務,有多報酬?不用的太詳細,大概講下就行了,我們總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就答應你吧?我們真要隨隨便便就答應了你,你能放心?”
對任務沒有一定了解就選擇參與的人,要麼已經火燒屁,顧不了那麼多,要麼在意的不是任務,打的是雇傭者和其他跡獵人的主意……
司潘特點了點頭:
“我理解。
“這個任務其實比較簡單,就是存在一定的風險。
“我們需要去附近山里某個地方,配合雇主的手下,護送一批資回來,途中也許會遇到強盜或者競爭對手找來的人,不排除發生戰斗的可能。
“報酬嘛,一共是三枚大騎士金幣,雖然我只有一個人,而你們有四個,但這是我接下來的任務,我還要負責與雇主聯系,和他的手下打道,所以,我拿一枚,你們拿兩枚,沒有問題吧?”
五個人給三枚大騎士金幣?本還有手下?需要護送的這批資價值不低啊……嗯,擔心競爭對手找人到野外火并又不走“白騎士團”的方渠道,違品的可能不小……蔣白棉念頭電轉間,笑著道:
“很合理的方案。
“呵呵,報酬確實厚的,但要是這個任務需要花費好幾天,它又不那麼吸引人了。”
“舊調小組”初步打算是在格斯特堡停留兩周,調查第八研究院和商見曜父親那支隊伍的事,而一旦超過兩周,還沒什麼收獲,他們不可能永無止境地繼續下去,會選擇離開,再次前往柯寧米斯,做新一探索。
到時候,他們或許能在柯寧米斯發現些線索,反向促進在格斯特堡的調查。
目前,“舊調小組”每天吃喝加住宿加電費,節省一點需要十枚騎士銀幣,這麼一個任務賺到的報酬足夠他們待上兩周還有剩。
等菩提雕像那個任務再發現點線索,拿到一定的賞金,蔣白棉等人都不需要擔心沒錢儲備資了。
唯一的問題是,如果這個任務需要離開格斯特堡好幾天,會打他們的安排,且價比變得不那麼高。
“來回也就四五個小時。”司潘特沒提這是有車的況下。
作為旅館的前臺,他知道這四名客人是開吉普來的格斯特堡,而不是坐列車。
再,真沒有車還能租。
“抓一點甚至來得及趕回來吃午飯。”商見曜表示欣。
接著,他批評起自己:
“不對,這豈不是意味著幫雇主節省了餐費?
“有包午飯吧?”
“有。”司潘特見過不斤斤計較的跡獵人,
對此毫不意外。
他略顯得意地補充道:
“我幫大家爭取到的!
“吃飽喝足才能戰斗,才能應對意外。”
蔣白棉輕輕頷首:
“這個任務聽起來確實不錯。”
“你們隊伍里有機人,這個任務一點難度都沒有。”司潘特了一句,試圖增強這伙跡獵人參與的信念。
蔣白棉微笑著他,話鋒一轉道:
“但我們還有別的事,可能得后天才有空,來得及嗎?”
司潘特聞言,明顯地舒了口氣:
“沒問題,雇主的要求是三天招募到足夠的人手。
“我們現在就去公會登記?”
“你還在上班。”商見曜誠懇提醒道。
司潘特眨了眨眼睛:
“那等傍晚。”
蔣白棉答應了下來,送走了這名兼職旅館前臺的跡獵人。
“我們的獵人徽章都有記錄,拿去登記會不會不太好?”龍悅紅看了眼閉的房門,開口道。
被巨額懸賞的記錄。
到時候,獵人公會的工作人員和司潘特不定都會被嚇壞。
背負著幾萬奧雷懸賞的團隊哪怕什麼都不,什麼都不做,也容易讓別人肝,容易讓他們腦海自浮現出“窮兇極惡、殺人盈野、喜怒無常”等詞語。
商見曜義正辭嚴地回答道:
“有什麼關系?這里是‘白騎士團’,又不是‘最初城’。”
“我擔心的是份暴,引來明面上的‘白騎士團’和暗地里的第八研究院關注。”龍悅紅沒也許還有不跡獵人會被貪婪驅,想要對付自己等人。
因為于“舊調小組”而言,這大概率等于一筆橫財。
啪啪啪,商見曜鼓起了掌。
他贊起龍悅紅:
“這次考慮得很全面。”
他一副自己是組長的語氣。
蔣白棉思索了一會兒道:
“用現在這個形象注冊新的獵人份,然后讓老格侵本地公會的系統,修改我們的權限,幫我們提升‘正式獵人’,以便后續接任務。”
“沒問題。”格納瓦著商見曜,哐哐哐拍起自己的膛。
敲定了這件事,“舊調小組”幾名員重新坐了下來,看起菩提雕像那個任務的資料。
等換著看完,白晨抿了抿道:
“沒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還是有一點的。”蔣白棉笑道,“比如,接過那名苦行僧的人都他臉不好,狀況很差,這符合他最后病死坐化的結果。”
“嗯……”蔣白棉沉了一下又道,“大家隨意討論吧,看能不能激發出點靈。”
商見曜第一個發言,他一臉嚴肅地道:
“病死有可能是真的病死,也可能是被偽裝出來的病死。”
“尸已經被火化,當初負責理這件事的格斯特堡治安助手和現場檢查的法醫都被很多跡獵人找過,他們始終表示死者沒有外傷,沒有中毒,沒有他殺的痕跡。”龍悅紅引用了資料里的容。
白晨“嗯”了一聲:
“雖然那麼多跡獵人里很可能存在一兩位覺醒者,相應的話語應該是真的,但我們還是需要親自證實一下。”
“我的意思是。”商見曜迅速改口,“那名苦行僧確實死于疾病,但這疾病是覺醒者能力弄出來的,沒有外在的痕跡。”
這個瞬間,龍悅紅腦海油然冒出了一個詞語:
“心臟驟停”。
蔣白棉輕輕頷首:
“不管是哪種況,從資料上看,那名苦行僧病了有一段時間了,他會不會覺到自己已經離死不遠?”
“難。”商見曜反駁道,“一個離死不遠的人為什麼要半夜去工廠區域?”
資料上顯示,當時的勘察結果是現場沒有拖痕跡,沒有另外之人的腳印。
“可能和人約在了那里,而那個人‘失約’了?”龍悅紅試著猜道。
“這是一個可能,但目前沒誰知道死者去那里是見誰,因為什麼。三年過去了,資料上沒有一點線索。”商見曜著著,低宣了聲佛號,“南無阿褥多羅三藐三菩提,還有一種可能是,自知將要死去的僧人主去禮敬工廠區域的煉鋼之爐,坐化在世自在如來的象征前。”
“很合理。”格納瓦覺得這服了自己。
蔣白棉想了一下道:
“先假設這種可能為真,那一位快要病死的僧人會怎麼安排旁的佛寶?”
作為民俗者,把菩提雕像稱為佛寶,以示重要。
“如果是我。”龍悅紅踴躍發言,“在沒有同伴的況下,會預先把菩提雕像藏在某個地方,然后拍電報給總部,告知這件事,讓他們及時來取,嗯,結果還是丟失了。”
格納瓦左右起了金屬鑄就的脖子:
“如果是這樣,雇主提供的信息里必然包含那個藏地點。這是非常重要的線索,可以借此展開更有效率和針對的排查。”
現實是資料里沒有。
“那我就不懂了……”龍悅紅低語起來。
這時,商見曜狠一笑:
“也許雇主不等于那名苦行僧的同門。”
蔣白棉微微點頭:
“還有,那名苦行僧在不好,又攜帶著佛寶的況下,為什麼還要來靠近冰原,氣候惡劣的格斯特堡,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嫌菩提雕像不容易丟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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