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
天鳴方丈搖了搖頭。
岳樓他倒是知道,但這岳是誰,他還真沒聽說過。
能被眼前這位白子如此等候,想來也不是凡俗之輩,只是這江湖中,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一尊高手,而他們林寺,竟然不知道?
東方白眸中有些失,看來剛剛來到此界的岳,應該和一般,都還沒什麼名氣。
天下這麼大,若沒有個目的地,單純漫無目的的尋找,還不如待在這林寺前,守株待兔!
打聽不到岳的消息,東方白頓時沒了談的興趣,淡淡道:那大師且回吧,我再等等!
天鳴方丈宣了聲佛號,道:東方施主,不如隨老衲寺中等候如何,你這一直待在樹上,也不合適啊!
不了!
東方白搖了搖頭,我就在這里,他若來了,我可第一時間便看到他!
這麼一說,天鳴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得雙手合十道:看來施主是重之人,既如此,那老衲便不打擾施主了!
一個來歷不明的先天高手,說是在此等候一位故人。
看這況,要等候的那位故人,很可能也不是一般人,天鳴大師在權衡了一番利弊后,選擇了默許。
為了這麼點小事就與一位甚至可能是兩位先天高手結仇,沒必要。
林能屹立千年不倒,這點取舍之道,他們還是懂的。
但此時的東方白卻本無心搭理他,眼神此時正一眨不眨地看著下方的山道,在那里,一道青衫影,正漫步而來。
雖然還隔著很遠,但東方白卻是一眼便認出了岳。
那材拔,劍眉星目,長相極為帥氣的年郎,顧盼之間眸璀璨,一襲青衫隨風飄,伴隨著夕的余暉,端是一副出塵的謫仙之姿。
腳尖一點樹枝,東方白飄然而出,順著山道飛而下,向著山腳下飛快奔去。
岳!
微風吹拂的山道上,稍微帶著一冷意,將東方姑娘的發吹起。
故人相見,有些興,但又帶著幾分怯,喊出了對方的名字后,一時間,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小白姑娘,又見面了!
岳燦爛一笑,如春風拂面,令人心曠神怡。
是啊,相隔兩個世界,我們,又見面了!東方白有些慨。
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一切都顯得那麼虛幻。
唯有在看到岳時,方才有種真實,眼前的世界,才顯得不那麼虛幻,一切,似乎,都變得有有起來。
異世相遇,是不是該慶祝一下?下心中的激,東方白笑道。
對!是該慶祝一下。岳點頭,新世界,還能遇到悉的人,確實值得慶賀。
走吧,我請你喝酒!
貌似灑的揮了揮袖,東方白率先向著山下走去,只是在經過岳旁時,玉手輕抬,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胳膊。
走快點呀,晚了山下的酒館可就要打烊了!
岳一愣,著手臂上傳來的細膩與溫熱,當下心頭一熱,下意識地便被拉著向下走去。
但奇怪的是,本來應該快點趕路的東方白,在拉住岳的胳膊后,速度卻慢了下來。
遠遠看去,仿佛二人挽著胳膊,在這黃昏的余暉中,悠然漫步。
阿彌陀佛,這世間,竟有如此神仙眷。
林寺前,天鳴方丈著那漸行漸遠的東方白二人,雙手合十,宣了聲佛號。
只是他的神間,此時也浮現出了一抹追憶,似乎在很久以前,他還未出家前,似乎,也曾有過一段好的回憶。
只是,記憶太過久遠,有些事,已經記不清了。
........
天逐漸上了黑影,東方白的臉頰帶著幾分暈紅,但在夜下,并不明顯。
此時的,心頭砰砰直跳,本來拉著岳胳膊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攬了上去。
好在岳只是形有些僵,并未將手甩開,不然得尷尬的要無地自容了。
自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如此主的想要靠近一個男子,也是第一次擔心,會被人拒絕。
喜歡岳!
以前或許還不敢確定,但自從華山論劍,岳天外飛仙一劍從旁錯開后,便明白了自己的心跡。
尤其是岳舉霞飛升前,最后那一句白姑娘,我們下個世界見,簡直如同夏日的涼風,吹皺了心中的一池春水。
就因為這句話,在林寺前不吃不喝,不睡不眠,只為等對方到來。
來到山下的小酒館時,天已經徹底黑了。
并不漫長的山路,二人足足走了接近一個時辰,與其說是在趕路,不如說是之間在把臂同游。
掌柜的,上兩壺好酒,再來幾個拿手的好菜!
進了酒館,二人心照不宣的松開了手臂,而后岳松了口氣,很是稔地對著酒館掌柜的喊了一聲。
前世今生,除了妹妹靈珊外,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孩子如此親接,他能到東方白的張,但同樣的,他也是張的很。
因為在乎,所以張。尤其是東方白這種在各個方面都優秀到了極致的子,岳心中,又何嘗沒有好?
吆喝了一聲后,心中的張緒舒緩了幾分,二人在二樓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看著店鋪外稀疏的行人,氛圍頓時輕快了幾分。
酒館的客人并不多,很快,店小二便端著酒水擺放在了桌子上,期間,似乎是被東方姑娘的貌給驚住了,擺放酒杯的手,都有些打哆嗦。
岳莞爾一笑,抬手一招,一張凳子被他隔空牽引到了桌子旁,落在了那店小二的旁。
要不,小兄弟坐下,一起喝一杯?
不敢,不敢!
店小二逃也似的慌張離開,他就是個打工的,雖然也曾見到過不武林人士,但像這種隔空取宛若仙家法般的況,他何曾見過?
人家也就是跟他客氣一句罷了,他可沒有那個膽子真的應承下來。
否則,明天的太,他恐怕就要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