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數人是被陸良等人一路押到葉家門口的。
他們這一路靜不小,自然招來了不圍觀的人,等到了葉府門前,後已經墜了一串吃瓜群眾了。
陳垂著頭,簡直哭了個淚人兒,後麵兩個婆子並丫鬟也是眼圈通紅,全是一副了大委屈的模樣。
“這不是葉家大小姐嗎?這是幹嘛呢?”
“嘖嘖嘖,看那小娘子哭的,瞧著都可憐。”
“噓,小聲點,這位不但是葉家大小姐,還是陸家孫小姐呢,再胡說小心你們的皮。”
葉白霜把周圍的閑談都收進耳朵裏,臉丁點沒變。
倒是丹青一臉憋屈:“小姐,你聽他們……”
“有什麽好在意的?名聲與我而言是最沒用的東西。”
“可是小姐你明明就……”
“丹青。”葉白霜閉了閉眼,“那你知不知道,這些非議我母親這些年又聽了多?”
丹青的眼圈倏地的紅了。
自打和離開始,滿京城的人都在說陸惜善妒狹隘,十多年過去了,不講理似乎都了陸惜上的唯一的特征。
比起母親所承的那些,眼下遭的這點又算得了什麽?
況且……母親之所以會忍這些,全都是因為這些年被葉遠致拿在手裏的緣故。
外麵鬧出這麽大的靜,祝玉自然沒辦法不出門,不止是出來了,連最近躲在家中的葉遠致也出來了。
陳家幾人被陸良他們擋在後,葉遠致一時沒看見,開口就指責葉白霜道:“霜兒,你這是鬧什麽!?也不怕別人看了笑話!”
“笑話?”
葉白霜抬了抬手,示意陸良等人退開。
“確實是有笑話可以瞧,隻不過不是我的。”
隨著陸府家丁散開,哭的梨花帶雨的陳自然也就進了葉遠致的視線。
葉遠致臉倏地一白,胳膊都在打。
“休要胡鬧!有什麽事回家再說,來人啊!請大小姐回府!”
“慢著!我既然把人用這種方式請來了,就沒打算關起門來說話!”葉白霜也不躲避,“今天誰敢我一下,我保證這輩子都不會再踏進葉府半步!”
這個威脅太狠了。
狠的哪怕葉遠致氣到幾昏厥,也不得不咬牙出笑臉來。
“霜兒,家醜不可外揚,你是……”
“哦?難為父親你也知道這是家醜!”
祝玉直到這會兒才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雖沒見過葉遠致的外室,但對這個人的存在始終是心裏有數的,眼下這是被葉白霜給抓著人了?
一難言的興湧上祝玉的心頭。
鬧吧,鬧吧,鬧大了才好。
葉白霜樂意背著不孝忤逆的名頭來跟葉遠致作對,有什麽攔著的理由?
至於這個外室……
有了今天這一出,想進葉府?做夢去吧!
“父親可認得這位姑娘?”
陳不過比葉白霜大了五歲,加上慣會養護打扮,聲姑娘絕不為過。
“……霜兒,為父……”
“父親隻說認不認得吧。”葉白霜冷笑兩聲,“父親要是認得,那就幹脆把話說開了,要是不認得,那這姑娘會是什麽下場,我可就不保證了。”
葉遠致僵著臉為難至極。
他確實是對陳頗為上心的,最初是因為這子長的像陸惜,每每在陸家吃了癟,回去見到陳頂著這張臉對他伏小做低,葉遠致就覺得痛快。
再後來則是陳巧討喜,再加上出低微惹他憐惜。
若是拋開外在因素不談,單隻說分,葉遠致喜歡陳遠勝陸惜。
葉白霜見他遲疑,心下隻覺得可笑至極,本以為葉遠致是拿陳當個玩,眼下瞧來,竟然還真有幾分真心?
思忖片刻,決心不再給葉遠致猶豫的機會,暗中朝陳使了個眼。
陳拿著帕子的手一頓,紅著眼圈看向葉遠致:“老爺救救我吧……我也不知道怎麽就得罪了大小姐,我……我已有了孕啊!”
“什麽!?”葉遠致倏地一驚。
葉白霜眸輕閃,這陳果然好心思,有孕之事竟然始終瞞著。
可要是想憑著肚子上位怕打錯了主意。
葉遠致最看重的是他的前程,子嗣之事還真不算什麽,否則也不會把祝玉生下的兩個兒子遠遠送去莊子上。
“簡直一派胡言!你若有孕便該在家休養,跑來我葉府作甚!”
果然。
陳若是一味裝無辜倒還罷了,扯出子嗣讓葉遠致騎虎難下,這人馬上就翻臉了。
“老爺!這是您的孩子啊……”陳也沒想到葉遠致會是這個反應,據所知,葉遠致膝下隻有兩,按理來說,應該會對子嗣之事極為看重才對啊。
怎麽會這樣呢……
事到如今,陳也知道自己是走了一步臭棋。
不但沒討著好,反而還把葉白霜得罪了。
邊裏看戲看的正熱鬧的百姓這會兒卻已經炸鍋了。
“這葉家老爺不是最癡的嗎?為了前頭那位夫人,這些年連個妾室都不納,怎麽會做出這等事?”
“是啊,前陣子在京兆府,我還聽這葉大人說對陸家那位癡心一片呢。”
“這要是真的,那葉大人豈不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
“那陸家那位小姐豈不是白白擔了這麽多年罵名?明明葉大人妾在旁,竟然還讓陸家小姐背上了善妒的名聲,嘖嘖嘖,這男人……”
葉遠致聽的臉鐵青,他知道,若是今天不把自己和陳之間摘幹淨,那他辛苦營造出來的形象就全毀了!
都是這個賤人!
他惡狠狠的剜了陳一眼:“我對姑娘素昧平生,勸你說話還是小心些的好。”
這就等於是威脅了。
陳心裏一寒。
完了,兩邊竟然都得罪死了。
微微了,哀求的看向葉白霜。
若早知道會鬧這樣,絕對不會藏這種小心思。
葉白霜涼涼的掃了一眼。
“父親先別急著撇清幹係。”轉過頭對陸家下人吩咐道,“丹青,你去請個大夫來,先確認這位姑娘是否真的有孕,陸平陸良,你們去找我舅舅,盡快查清這位陳姑娘的份,何時進的京,背後又是誰出手安置的,一定要查的巨細無!”
“是!小姐。”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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