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爵很快康復了,婚事也迅速地提上了日常議題。
孫寧來到賀心堂的時候,眼睛都看花了。
屋子裡寂靜無聲。案幾之上,放著兩個大概是貢品的明琉璃酒杯。綠帶藍,半明,照在上面,熠熠生輝。
“這是什麼?”孫寧十分好奇地問道。
歐暖微微一笑,吩咐紅玉往琉璃杯裡面傾一些葡萄酒。杯子的一下子改變了,變得深紫,如同水晶一樣。
孫寧晃著杯子,觀察著葡萄酒倒後發生的幻彩變化,覺確實非常神奇:“這麼稀罕的東西,哪裡來的?”
“是楚王妃特地送過來的,不只是這個,還有不珍玩呢。”歐暖笑了笑。
孫寧奇怪道:“這倒是稀奇了,楚王妃向來是個矜持的人,又自命份,爲什麼要送你這麼多東西?”
“原因麼……恐怕大嫂就要去問了。”歐暖笑笑,眼睛裡有一種別樣的興味。
孫寧也不是笨人,略略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楚王妃曾經鬧著要退婚,和歐暖鬧得很不愉快,現在歐爵沒事了,嫣然郡主又馬上要嫁給他,這回楚王妃還不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兒再貴,一旦嫁過去也就是人家的媳婦,如果還沒進門就大大得罪了夫君的姐姐,以後歐暖對歐爵說句話,或者給肖嫣然臉看,都是很有可能的。若是換了其他人家,楚王妃還能仗著出皇家去一,可是換了既是永安郡主又是明郡王妃的歐暖,還有什麼想頭,還不如事先來打好關係,將來也不至於太爲難肖嫣然。
“你真是,可見上次你在歐家的兇悍表現,讓楚王妃怕了你了。”孫寧笑著嘆了口氣,然後纔想起自己來的事,“來,咱們來玩彈棋。”
彈棋?歐暖一愣,頓時有些奇怪,“你說的是高昌國的國棋?”
“是呀,我在董妃娘娘那裡見過,是王爺幾年前出訪高昌帶回來的禮,真的很有意思。”
“原來王爺去過高昌嗎?”歐暖這一點倒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就在這時候,孫寧已經讓人將棋盤擺好了,歐暖看著桌子上用玉石製作的方形棋盤,不由出手了一下,卻覺得磨製得十分,紋理玄妙。棋盤中間凸起部,有一塊太紋。棋盤的兩端,是兩個蛟龍裝飾的孔。
“別看了,這個只是贗品,真正貴重的是在董妃娘娘的屋子裡,聽說那是高昌國的皇后與董妃娘娘一見如故,送給的禮,莫說大曆朝,連皇宮裡也只有一副而已。我看過了,棋盤是用崑山玉製作,棋子是象牙、烏木製的,當真是貴重異常。”
高昌國位於大曆朝的東邊,與大曆向來好,一方面,他們的國家地理位置好,風景優,另一方面,高昌資並不富,而大曆盛產礦石,大曆人又於鍛鐵的技,高昌最重要的兵都是從大曆而來,有這樣的依賴關係,兩國互通有無,倒也相融洽。燕王曾經去過高昌,這並不奇怪,因爲大多數的王爺都曾經去這個對大曆朝十分友好的國家,但是連董妃都帶去了,就只能說明,這位側妃當真是完全取代了燕王妃的作用了。
歐暖一邊思忖著,一邊面帶微笑地聽著孫寧向講解彈棋的規則,實際上,這種棋與大曆朝的棋完全兩樣,黑白雙方僅僅各有六個棋子,雙方的彈棋子,最終是要將屬於自己的棋子通過棋盤中間的隆起部位直落對方的圓孔中。彈棋,看似簡單,其實非常複雜。作爲遊戲的一方,不僅要眼手並用,中間不能有毫的鬆懈與疏忽。彈、撥、捶、撇、捻,招招虛實,步步。在阻止對方棋子的同時,還要想方設法襲擊他的棋子使之不能彈。最後,看誰能使自己的六枚棋子全部攻對方的孔,就算勝利。
孫寧不喜歡琴棋書畫,可是對這彈棋卻是興味十足,歐暖笑道:“我對此道可不通,你既然要過癮,何不去尋董妃娘娘?”
孫寧撇:“我纔不去,只會關照我要好好照顧那個病秧子,怎麼會跟我下棋,不訓斥我就好了。”
悉了以後,孫寧總是稱呼肖重君爲病秧子,並且毫無顧忌,歐暖失笑,這位大嫂還真不是擅長謀詭計的人,要不然也不會這樣直言不諱。可見當初,挑撥孫寧來對對付自己的那個人,也是利用了這一點。越是直接的格,越是容易到教唆,而給別人帶來的傷害也就越大。歐暖手裡的彈棋被孫寧所阻,眼看最後一枚烏木棋子即將,歐暖眼睛眨了眨,忽然順手用手指點蘸了一些石,朝孫寧面上彈去。
孫寧扭頭躲閃之時,歐暖飛快地把的兩枚棋子彈中。等到孫寧回過頭來,大勢已去,大聲道:“啊,你耍詐!”
歐暖眨眨眼睛,無辜道:“我哪裡有耍詐!”
孫寧瞪大眼睛看看棋盤,又盯著歐暖看了半天,才道:“你真是猾,難怪他讓我跟你一起玩。”
說完了這話,歐暖立刻知道對方說的是賀蘭圖,想到賀蘭圖如今對自己畏懼如蛇蠍的模樣,歐暖不由自主笑出聲來,隨即正道:“兵不厭詐,大嫂,你以後可要多加小心了。”
孫寧看見歐暖的眼睛裡劃過一淡淡的流,心中一,可是看歐暖的模樣僅僅像是說笑,卻又看不出別的什麼,哪裡知道,歐暖已經決定,要給那個在背後折騰的董妃一個教訓了。一味示弱,絕不是歐暖的作風,既然對方三番四次來挑釁,回敬對方一點小禮,當然也沒什麼不妥的,有來有往,纔是禮尚往來嘛!更何況,還能借此機會,爲自己解解迷,何樂而不爲?
午膳的時候,孫寧是在歐暖這裡用的,如今很喜在這裡用膳,因爲肖重華爲歐暖開了小廚房,還不知從何找來了兩個廚藝高超的廚娘,每天變著法子給歐暖做好吃的,看的孫寧羨慕極了。
但是等菜端上來,孫寧的面就很訝異了,看了看歐暖,道:“我難得來你這裡蹭飯,就用這個招待我麼?”
歐暖還沒說話,紅玉笑道:“郡王說小姐天冷畏寒,不思飲食,爲此,他特意吩咐人用赤粱做了粥糜,好消化的。世子妃放心,您的午膳也準備好了,馬上就端上來。”
孫寧就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盯著歐暖,那目有些讓歐暖臉紅,輕輕笑道:“大嫂爲什麼這樣看著我?”
這時候,爲孫寧的菜餚也端上來了,孫寧拿起筷子咬了一口心烹製的雪花魚片,哼了一聲,道:“嫉妒你的小廚房和好日子。”
歐暖失笑。
有什麼所謂的好日子壞日子呢,只要過得舒心,其實就是好日子。孫寧嫉妒的不是自己的小廚房,而是肖重華的心意。
孫寧繼續道:“不過我也知道,很多事嫉妒是嫉妒不來的,這是你的命,也是我的命,若是我也生你這樣,當然也會有很多人爲我神魂顛倒,那位蓉郡主,不也一樣嗎?親的時候好多名門公子哭斷了腸子,現在也還是一出門就不知道多人翹首期盼著看一眼,這纔是上天註定的。”
歐暖笑笑,道:“子的容貌終究有一天會消退的,若他是因爲這張臉我,不要也罷。”
孫寧一愣,道:“就你想得多!說起貌,那位高昌國的香雪公主纔是天下第一人,我真想一睹的風采。聽說,這一次的高昌使團,領頭的就是高昌國的九皇子,這位香雪公主是他的妹妹,也要來大曆,只是,高昌似乎有心聯姻,我原以爲你那位表姐將會坐上太子妃的寶座,這香雪公主一來,你們可得有個心理準備……”
有心聯姻?國家與國家之間的聯姻,自然是值得太子拿出正妃的位置來,果真如此,只怕皇帝和鎮國侯府也說不出什麼。歐暖的面容並無一憂慮,反而笑靨如花:“明日的事明日再犯愁吧,今天該怎樣高興,就怎樣高興纔是。”
孫寧點點頭,隨即道:“也是,何必想那麼多呢。”
歐暖道:“待會兒,我和你一併回去吧,重華尋了一些藥,我親自送過去更好。”
孫寧的眼睛裡有冷閃過:“他們還真是兄弟深。”
不管過多久,孫寧對肖重君的怨恨都不會有一一毫的改變,歐暖當作沒有聽見,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粥。
孫寧看著歐暖,只覺得那雙如春水的眼睛,帶著薄霧似的華,卻讓人猜不的心思。想到賀蘭圖提起過的關於歐暖的傳言,實在無法想象,賀蘭圖口中的那個冰冷殘酷的能夠在何時何地都屹立不倒的子,跟眼前這個沉著溫和的歐暖聯繫在一起。
“好,一起去吧。”只聽到自己這樣說著。
歐暖彎起角,顯出一淡漠了的溫,像是高山雪,明明是暖映在上面,卻依舊寒冷。
孫寧被脣畔的笑容晃了晃神,按照賀蘭圖說的,歐暖這個人,害起人來不償命,心狠手辣的時候眼睛眨也不眨,只不過,你若是真心對好,也會十倍百倍償還你的。想到這句話,孫寧對歐暖越發的,害怕,卻又好奇。
兩人到了安泰院,管事劉媽媽迎上來:“世子妃,董妃娘娘送了藥過來,現在人還在世子的屋子裡。”
歐暖和孫寧對視一眼,孫寧早已習慣了,歐暖卻覺得很是不可思議,從來這樣的人家,繼母和長子肯定是親近不起來的,可這位董妃娘娘倒是好,對自己的兒子不見得多關懷,對世子肖重君表面上雖然淡淡的,實際上卻很是照顧,難怪大家都說,董妃一手養肖重君長大,對他是視如己出的。但,可能是歐暖對林氏有影,連帶著對這視如己出四個字,也有一種深深的厭憎。
想到這裡,歐暖看著旁邊正要端著藥碗進去的丫頭一眼,驚奇道:“這是千年靈芝麼?”
劉媽媽笑道:“郡王妃好眼力,是千年靈芝沒有錯,而且是上好的火雲靈芝。”
孫寧看歐暖很好奇的模樣,便將藥盅接了過來,打開了盅蓋,仔細看了看,道:“沒什麼稀奇的,還不是一個樣。”
站在劉媽媽邊的,是董妃的丫頭慧娟,青背心月白子,頭髮可鑑人,面容也很秀麗,很是端莊得,聽了這話並沒有出毫不悅的神,只是微笑著,彷彿什麼都沒聽見的模樣。
“不,這火雲靈芝可不同,上次重華倒是尋到了一株,可那戶人家說是傳家之寶,不管出多錢,無論如何都不肯賣的,最後他也不得不先擱下來,只是後來聽說那家人突然搬走了,便再也找不到蹤跡,不知道這一株又是從何而來的。”歐暖慢慢道,走過去端詳了片刻,隨即對慧娟笑了笑,髮髻上一枚金累翠玉蟬押發上垂下的流蘇便娓娓搖晃。
人家死活都不肯賣,肖重華許以重金都不行,董妃又是用什麼手段打了對方呢?或者……本是威脅?歐暖的心念一轉,電火石之間,又添了一個念頭,轉頭看了一眼菖:“我的帕子丟在了屋子裡,回去幫我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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