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紀應洵知道了何衝在蘇錦文那賺了六千萬回來後整個人的態度都不一樣了,何衝之前因爲聶蔓蔓的事沒在意,但這次卻是注意到了,心中清楚對方爲何如此,心中冷笑面上卻沒什麼異樣。
“這位是……?”紀應洵見到聶蔓蔓也是一愣。
“何老弟的朋友。”富金有笑道,“何老弟真是豔福不淺啊,到這麼漂亮的朋友。”
“小何什麼時候找到的朋友?居然藏到現在纔給帶來給大家認識。”紀應洵玩笑道。
“紀叔說笑了,呵呵……”何衝乾笑,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纔好。
何衝不是不會撒謊,但在聶蔓蔓這件事上他打心底的不想承認,可又不能否認,只能模棱兩可的迴應。
“我們昨天才在一起的。”聶蔓蔓說著便挽住何衝的胳膊,很是親暱的撒道,“你什麼時候才帶人家去看包包啊,不是說來這一會兒就結束了嗎,那可是限量版的,很多人搶著要的。”
聶蔓蔓這一舉非常自然,卻讓他兩人的目一變,俱都在心底暗笑起來,知道何衝這是找了個拜金,否則人家憑什麼跟著他。
“何老弟你朋友很可嘛。”富金有哈哈笑道,跟著又看向聶蔓蔓,“你要哪個牌子的包?我讓店裡的夥計先去幫你買,就不用怕賣了。”
“不要,我還得買別的呢。”聶蔓蔓卻拒絕道,“何衝答應我要買好多東西的!”
“讓老哥和紀叔笑話了。”何衝一腦門的黑線,尷尬道,“還是先看東西吧。”
“哈哈哈,好,那咱們先看東西!”富金有大笑,眼裡卻全是鄙夷。
紀應洵一開始還對何衝有點刮目相看,但見聶蔓蔓居然是這種人,臉上雖然沒什麼變化,但心底也是鄙夷,更沒有接話,而是看向富金有。
“富老闆,你是讓我看桌上的那三件東西嗎?”紀應洵問道。
“對,你們倆誰先看看?”富金有也進正題,問道。
在茶桌上放著不同的三件東西,分別是一件米黃的貫耳屏,一件白玉的方形帽片,最後一件則是個青銅的帶鉤。
“讓紀叔先看吧,我是晚輩,自然排在後面。”何衝謙虛道。
“哈哈哈,小何你現在這眼力可趕上我了。”紀應洵雖然上這麼說卻沒謙讓,“好,那我就獻醜了。”
拿出放大鏡,紀應洵最先拿起青銅帶鉤,半響後放下,頭卻在不住的點著,似乎對這東西很滿意。
跟著又拿起那貫耳屏,這次看的時間長了些,可越看神越是表現出驚異。
“富老闆,這是你收回來的?”紀應洵終於擡起頭,驚異的看著富金有問道。
“怎麼樣?”富金有卻沒有半點平時該有的張,而是微笑問道,“東西對嗎?”
“我看真……”紀應洵明顯有些激,“而且這東西非常珍貴,南宋的修司窯,太寶貴了!”
這裡的窯跟尋常所說的窯可不相同,平時說的窯是指歷朝歷代家燒造的瓷,種類囊括了所有瓷,只要是家燒造的都算。
但宋代所說的窯卻是獨立的種類,這種瓷的名字就是窯瓷,只此一朝獨有,其他朝代就算仿製也是‘仿宋代窯’。
這種瓷自然以北宋爲最,但數量稀,其次就是南宋,分爲‘修司窯’和‘郊壇下窯’。南宋窯,胎爲黑、深灰、淺灰、米黃等,有厚薄之分,胎質細膩。釉面濁,多開片,釉有青、淡青、灰青、月白、米黃等,因口中施釉稀薄,微紫,而採用刮釉墊燒時,足上胎而呈
偏赤鐵,故有“紫口鐵足”之稱。
雖然較之北宋的窯要多上不,但也只是相對而言,故而也十分珍貴,許多玩瓷大家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見到一件,也難怪紀應洵會激。
“哈哈哈,真就好。”富金有笑道,但神卻依舊和之前一樣,不像以前那般神采飛揚,“再看看第三件。”
“好。”倒是紀應洵被富金有這反應搞的有些不適應,但還是答應道。
第三件是白玉的帽片,其上淺浮雕著蘭花,雕工一般,左右各鑽了一個繫繩孔,但玉質卻是潔白無暇,甚至還帶著點微不可查的黃,至於瑕疵則半點都沒有。
“這……這……”看到第三件時,紀應洵已經激的難以自已了,連連問道,“富老闆,你這都是哪弄來的這些東西?”
“怎麼?不好嗎?”富金有還是沒變,問道。“不好?”紀應洵著氣,臉已經變了難以置信,“簡直太好了,青銅的帶鉤是老的,我看是漢代的件,那個貫耳屏剛纔我說了,至於這個帽片,雖說只是清代的,卻是羊脂白玉的件,就算新的也
有價無市,更別說還是老東西了!”
“哈哈哈哈,東西對就好。”富金有滿意的大笑,“怎麼來的我先賣個關子,等何老弟看完了再說。”
雖說紀應洵聯通李航坑了自己,但何衝對他的眼力還是很肯定的,此刻聽讓這麼說,心裡也不意外,那帶鉤倒罷了,其餘的兩件東西如果是對的,那真的和無價之寶差不多了。
那窯的貫耳瓶如果上拍,已經不是幾百萬甚至一兩千萬能搞定的,估計拍個五六千萬甚至上億都可以。
至於那羊脂玉的帽片,先不說年代問題,材質方面就足夠秒殺一切,現在的羊脂玉真的是千金難求,即便在古代都是超級搶手的珍奇種,現在早就找不到了,隨便拿出一個都是難以估量的價值。只不過何衝到奇怪的是這麼好的東西居然只做了個帽片,而且還是個雕工糙的淺浮雕蘭花,要知道清代的玉文化可以說是達到了頂峰狀態,那時候的人更知道這東西的價值,怎麼可能做的這麼簡單
,真是耐人尋味。
帶著好奇心,何衝最先拿起的就是那件羊脂玉的帽片,在神之中指給出答案後卻是一愣,跟著淡淡一笑,繼續拿起另外倆件去查看。
何衝當然不會只是拿起後便放下就輕鬆鑑定完,否則鐵定就餡了,他也拿出了自己的放大鏡,挨個的仔細查看,尋找著自己想要得到的解釋。“何老弟,怎麼樣?”富金有還是那般天塌不驚的微笑,見何衝終於放下最後一件東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