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起來差不多十四萬兩銀子,給學裏是五萬,家裏頭各項開支滿打滿算每個月一千兩,年下裏孝敬長輩,各人差不多就去了三萬。
這剩下來的還需家裏沒什麽大事兒才好,否則便難以支撐。
林盈袖自己的鋪麵每年利大約四千兩銀子,葫蘆島上今年的是十七萬六千多兩銀子,煙草分紅的利已經讓給了裴垣,葫蘆島上裴垣不占,所以剩下來就這麽些。
嫁妝的不和家中的算在一起,所以家裏頭還得再好好打算打算,否則將來再娶親,隻怕窮的得當服頭麵。
算了半日的帳,一會兒徐氏回來,說是幫著長房算賬,也是算的腦瓜子疼。
“上房的每年大約有多?”林盈袖也想知道別人家的比起自己家的如何。
徐氏想了一會兒,“加起來大約有十三四萬,家裏頭開支大約是一千三百多兩銀子,但我知道老太爺屋裏的除了丫頭們和姨們的,其餘都是老太爺自己給。太太好好的怎麽問起這個?”
藍氏的年俸隻有三千餘兩,雖然都是一品的夫人,但國夫人與一般的公侯夫人不同,所以林盈袖的多出許多。大老爺有爵位,加上俸銀大約是兩萬多,算下來他們的莊子上竟然還不如裴垣的?
林盈袖記得長房的莊子多出他們不,為何會這麽多東西,開支上也就是多了老太爺和老太太屋裏,花費也多不了這許多才對。
“還有些莊子沒送來,這是咱們家的?”
林盈袖將賬本拿給徐氏看,歎息一聲說道:“咱們家人雖然不多,這開銷卻大的很哪!”
徐氏挨個看了,也沒說什麽,收的確了很多,每年人送出去的還不包括古董玩意兒,還有這些爺們出去應酬的也還沒算進去。
“要不然把給學裏的免了?”
林盈袖仔細看了,搖頭,這是他們夫婦的心願,說什麽也不能免。
“那這筆就算在我個人的頭上,家裏頭每年也能省下不。等你公爹回來,那邊伺候的人更多,陛下賞賜了十戶奴,也有三四十個人,加上原來裏頭就有十幾個照看屋子的,我屋裏是二十幾個,你屋裏十來個,還有你小太太屋裏也是十幾個,廚房的,采買的人數也太多了些。回頭把些丫頭都打發到莊子上,或添置幾個鋪子,你看如何?”
徐氏自然說好,又奉承了一番。
看到林盈袖自己的私產,不免有些驚訝,“太太每年竟有這麽多!”
林盈袖低頭看了一眼,沒說話,一旁周佩家的笑道:“這還算呢!您親與大姑娘出閣,太太將京城裏自己所有的莊子鋪麵都分給了您二位這裏。”
就是徐氏看了不免也咋舌,出自皇族之後,郡主之尊,嫁妝卻比不過林盈袖的,“兒媳的每年收也不過三四萬兩銀子,我瞧著那邊太太的隻怕隻有幾千兩銀子,難怪那位眼紅您呢!”
不但藍氏眼紅,就是徐氏都有些眼紅了。
“你的可打理出來沒有?若是不忙,今兒就在這裏吃飯。”
徐氏答應,林盈袖人請了小周氏和曦寧過來。
詠梅便下去廚房再添幾個菜,他們這一房若是份例之外再添需得自己出銀子,所以才要詠梅這個大丫頭出麵。
今年比往年更冷,林盈袖和小周氏還有徐氏商議著,今年這屋裏多添上一件冬,碳也要多用上些。主子們每人添上兩套頭麵,已經做好,人拿來給小周氏還有徐氏瞧瞧。
曦寧的是一套珍珠頭麵,一套點翠頭麵,樣式都是未嫁孩兒的。
徐氏的比林盈袖和小周氏的要致些,樣式也都比較新,且多了一塊玉佩。
小周氏和林盈袖的樣式相對來說要穩重許多,畢竟都是做婆婆的人了,也不好跟小姑娘似得。
另外還有麗姨娘姐妹,們每人隻得了一套,東西也次了很多。
“這隻怕得不銀子吧!”
林盈袖擺擺手,這些都不算什麽,年下裏大家穿著新服,做了新頭麵,看著也喜慶些。我知道大自己也做了新裳和頭麵,但家裏頭也該給你們的份。”
小周氏的嫁妝一年到頭隻怕也就幾百千餘兩銀子,倘或都自己做,隻怕也做不出幾樣拿得出手的東西。
“姑娘這項圈兒就十分貴重,再收這麽些,當不起了。”
小周氏早聽說是林盈袖自己出的銀子,哪裏好意思收這麽多東西。
林盈袖詠梅去開了庫房,尋些緞子出來,大家選自己喜歡的料子,了裁來做新裳,樣式圖都送了來,每人選自己喜歡的做就是。
一會兒廚房擺飯,問玉,說是在書房裏和大爺一道用飯,哥兒在老太太屋裏吃過飯的,也不用管。
林盈袖見有一道胭脂臘鵝,還有一道水晶肘子,問起,說是老太太賞的,看林盈袖消瘦了所以賞了這兩道菜。林盈袖一向不大吃,自從裴垣失蹤後更是連都不。
今兒賞的兩道茶雖然有些油膩,不過也是老太太一片心,便吃了些。
“吃了飯,寧兒幫我描一雙鞋樣子,咱們的鞋還是自己做,還有老太太抹額,一會兒幫我選些好石頭鑲嵌上去。”
曦寧答應著,用了晚飯,林盈袖讓徐氏先回去,單留了小周氏和曦寧在這裏。
素月搬了林盈袖的匣子來,裏頭倒是有不寶石,貓兒眼,還有打磨好的珊瑚珠子,珍珠等等,滿目琳瑯。
“老太太上了年紀,怕是不喜歡這些,我瞧著那翡翠不錯,也好。太太您看如何?”
林盈袖正看曦寧描樣子,聽見小周氏的話,回頭看小周氏選出來的翡翠,滴水一般,的確好看,上了年紀的會喜歡。
“當中用那個赤金的觀音捧心,翡翠鑲嵌旁邊,也不用金,就用素銀的就好。我最近忙著別的事兒,你做了孝敬上去就。”
小周氏答應著,見林盈袖又抓了一把珍珠給,連忙起,“可是不敢。”
林盈袖笑了,“做什麽呢!今兒徐氏和你站在一,我瞧著頭上的珠花比你這還好,你是長輩,豈能讓晚輩給比下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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